阿拉德图把自己第一个月的奉钱,都拿出来。为了和张胖子他们搞好关系。
“张师兄,这是我第一个的奉钱。给师兄弟改善,改善生活。我请大家吃顿饭。以后请师兄弟多多照顾。”阿拉德图很是客气的说道。
张德带领的这个膳食小班,有很大的特点,就是平时总挨欺负。还有就是这几个人,非常团结。不知道是不是大长老,有意这样做的。
张德大咧咧的说道:
“师弟你太客气,咱们这师兄弟几个,就像一股麻绳,那是团结的很啊。以后就把这当家,都是自己人。你的名字不好记,你最后一个进来的,就叫你老七了。”
阿拉德图其实想做老五,尽然张德说的也有道理,那老七就老七吧。
“谢谢张师兄,谢谢各位师兄。以后多多照顾。”
“老七,不要客气了,什么事听老大的。”
“是啊,是啊。”师兄弟争先恐后的说道。
阿拉德图很喜欢这样的气氛。自打飞升到六重天,他每天在孤独和思念中煎熬。这短暂的欢乐,仿佛是馈电的电池,充了电。
“嗯!这就是我的家了。以后师兄们的活,我来干。我有力气。”
张德:“哈哈,兄弟们一起干。说道你有力气,老七啊,你这根木头总扛着不累吗。”
阿拉德图用不了储物袋,这木头,现在也算是他的一个武器了。木头太长也确实不方便,这十丈长的木头,总不能睡觉也拿到屋里啊。再说,也放不下。
极道山庄很大,建设的也很宏大。就连外门弟子的住处,室外也都是青砖铺就。一个超然的宗门底蕴,从这点就看出来了。
阿拉德图琢磨了一下,就走到卧房门口。他用力的把肩上的木头,往地上一插。只听“噗!”的一声,那根十丈长的木头,像竹签插豆腐一般,直接插入地面一丈有余。
那根木头就像一根旗杆,直直的立在了卧房门口。这随意的一个举动,可惊呆了张德六位师兄。
张德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夸张的道:“老七啊,你太牛了,你这是在外门膳房,立了一根棍儿啊。这得多大力气啊,话说回来,你这木头也够结实的啊。”
众师兄弟一阵热闹。这让的感觉,让阿拉德图心里一暖。
“老大这里我不熟悉,这二十仙晶,你拿去弄些酒菜来吧。难得与几位师兄这么开心,说实话,我一个人呆怕了。想热闹热闹。”阿拉德图是诚心要请客。
可是总有人来扫兴。
“呦呵,我说张德你们杂事班,有钱买酒吃喝。怎么不交这个月的保护费啊。是不是有想被教训了,这次可不会轻易绕过你们了。”
说话的人,叫曹单。也是膳房的外门弟子。平时都是他来杂事班欺负人,并拿走六个人一半的月奉。
他是伙食班的外门弟子,他的老大叫吴良。平时就是他支使伙食班,老欺负杂事班。今天,正好赶上发奉钱。所以曹单就来了。
阿拉德图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问张德:“老大这是咋回事,这个“操蛋”来干什么。这极道山庄内,怎么还有人收保护费。”
老六说话了:“老七,你有所不知。他们是伙食班的,总来欺负咱们杂事班。每个月咱们要给他们六十仙晶,要不会挨打。我们也打不过他们,只有给他们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是摆明了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可怜张德他们六位师兄,每月二十仙晶,干什么都不够用,修炼也不够。还要给别人一半,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看来,极道山庄肯定还有来钱的道,只是他还没有了解清楚。还是把眼下的事情处理了,再从长计议。
大长老说不能轻易动手,不能伤及性命。自己可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是欺负自己身边的人,这绝对不行。
于是,他紧了紧腰带,挺了挺胸。很仗义的对六位师兄说道:“七人同行,老弟受苦。大哥,二哥……这事我来处理吧。”
张德认真的看着阿拉德图,心里很感动。这个事,他当大哥的应该出头。可是实力不济,也打过几次。更是吃大亏。
他也没办法,每个月剩下十块仙晶,这根本就不够。现在恶性循环了,想到这里他很惭愧。
“哎!兄弟刚来,就跟着我们受苦。大哥对不住你们,这仙晶还是给他们吧。”
阿拉德图:“大哥相信我。我能处理好,你们放心吧。”
阿拉德图给师兄们吃了定心丸,转头来和曹单对话:
“操蛋,你叫操蛋?这个名字很适合你。你是真他妈的操蛋,连自己同门师兄弟你也打劫。在孤独地狱溜达了几百万年,我走了那么多路,都没见过像你这么操蛋的玩应儿。
打今天起,我们杂事弟子,不会给你们伙食弟子一根毛。你要有火,想打架。冲我来,我一人担着。不仅担着,我打不还手。
要不打服你们,你们还真不知道,这膳房谁最牛。看到那根棍子了吗?那是我立那的。我的家乡有牛逼的人,都要立棍。我今天也立个棍,你不服就来。”
曹单被阿拉德图,一顿机关枪似的话,给说懵逼了。他压根没有想到,这杂事班也能出刺头儿。而且看样子还是新来的,这嚣张气焰要是不给他按下,以后伙食班怎么在膳房抬头啊。
“你小子要强出头是吧。老子成全你,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你曹爷几只眼。”
阿拉德图:“等等!你别在那爷,爷的。你不就是操蛋吗。说的再牛逼也是操蛋玩应,你要是真牛,你别姓曹。”
这番话,可让杂事班的张德等人,大呼痛快!太解气了,这老七也太会骂人了,不过骂的好!他们可解气了,这么多年的闷气,被这一骂消了不少。
“哇呀呀!你这王八蛋,你居然骂爷。看我打折你的腿!”曹单说完,直接一腿横踢过来。
这一腿的速度很快,伴随着传来撕裂空气的哨声。但是对阿拉德图来讲,那就慢的和蜗牛差不多。至于力道,那就只能说还能看,谈不上极快。
阿拉德图对大长老口头承诺,要打不还手。至于这踢,也不玩文字游戏了。他就像寒烟谷的树一样,站在那里,任由曹单的鞭腿,抽打在自己的腿上。
“躲开啊!”张德惊呼出声,这腿要是挨实了,肯定要断折了。六位师兄都不忍心看下去了,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叹息,完了!
“咔嚓!”这是胫骨碎裂的声音。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疼死我了!啊!……”这惨叫声,声嘶力竭,凄惨无比。但却不是阿拉德图发出的。
张德:“听着声音,好像不是老七的声音。”
闻声六个人睁开眼睛,看到曹单正在那双手抱着右腿,一跳一跳的鬼哭狼嚎。而老七,老神自在站在那里,不动如山,更没有一丝痛苦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看错吧!六个人齐刷刷的揉揉眼睛,又看了一眼,没错。受伤的是曹单,不是老七。
“啊!太好了!老七没事!老七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张德一众师兄弟,涌上来。对着阿拉德图摸摸这儿,掐掐那儿。给他整个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之后。再次欢呼声起。
曹单就难受了。强忍住疼痛,从储物法宝里拿出了一根烧火棍。现在成拐棍了。他拄着棍子,提着骨折的腿。恶狠狠望着阿拉德图,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惹大祸了。等着在床上躺一年吧,等你滚出极道山庄,看你怎么死!”说完一蹦一蹦的离开了。
曹单走后,轮到张德等人闹心了。这可怎么办,老七为咱们出头。伤了曹单,这曹单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叫人来找场子。
师兄六人都犯愁了。最后还是张德开口了:
“老七,你躲起来吧。吴良手下有百十号人呢,我们没事,大不了给他一个月的奉钱,再赔偿点。老七,他们咽不下这口气。你躲起来,越远越好。
就算不做极道山庄的外门弟子,也比丢了命强啊。快走!我们还有点积蓄,你都拿上,有多远走多远。”
除了感动,阿拉德图现在没有别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是被亲人关心的感觉。虽然来了只有一天,但是这里,是家!
阿拉德图不会让他们受牵连,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已经想好了后来。他就是要保护张德六人,让他们不再受欺负。因为他们接纳了阿拉德图,让他感受到了归属感。
还有那久违的亲人般的感动。
“老大,各位哥哥。这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我老七再此发誓,从现在起,只要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们!谁也不行!
我知道今天的事没完,估计再有半个时辰。找场子的就会回来了。我之前没动手,是他打我的。这个咱们有理,俗话道,有理走遍天下!我不信他们还能反了。
还有,今天就是他们不来找我。我也回去找他们,从现在起,我们杂事弟子,抬首挺胸的做人。我们不欺负人,别人更别欺负我们。”
张德:“老七,真的没事吗。有时候忍一忍,可以避免很多灾祸啊。”
“放心吧大哥,我心里有数。我也经历了很多事,有时候你退一尺,别人会进一丈。一味地的忍让,会让软弱成为习惯。”
“哎!兄弟们和你共同进退!”张德曾经也是这般,但是脾气硬生生的被磨没了。
果然没过多久。百十来号人,抬着一个断腿的来找场子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作死的乌龟王八蛋,把我兄弟腿打折了。给我滚出来!”吴良人未到,先声夺人。
阿拉德图:“操蛋之前来打劫,自己磕断了腿;又来个吴良之辈来讹诈。这都是哪冒出来的,这爹娘也真有才,名字起得也奇葩。简直就是算命的出身啊,吴良,操蛋。
哈哈!想不乐,简直对不起你们的名字啊。别废话了,你们不是找场子来的么?你们留下三分之二的,抬伤员。其余的一起上,我要是躲一下,我就不是爷们。”
阿拉德图就是赌他们不敢动刀弄枪,腿脚,拳头,棍棒。这些么对阿拉德图来讲,就是按摩搔痒。要是真动刀动枪,那他也不惧。
吴良:“呦呵,还真有骨气。我突然对你很感兴趣,不知死活的东西,报上名来!”
阿拉德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名为阿拉德图,还有个老土的名字,叫牛小五!你要牢牢记住,以后出门的时候,人家问你爹叫啥,你说错了。”
吴良的嘴巴,肯定是没有阿拉德图毒蛇。这现在人骂人,那是有套路的。气的吴良是直瞪眼,只好动手了。可是刚要动手,被阿拉德图叫停了。
“等等!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我告诉你要留下三分之二抬人,剩下的一起上。一个一个送菜,我吃不习惯!”阿拉德图就是想节省一点时间,也是想立威的效果,更震撼一点。
“上!往死里打!是他自己找死,与人无尤。”吴良下令了,百十来号人,像马蜂一样射向阿拉德图。
“砰!”、“咔嚓!”……
“啊!疼死我了!”
“妈呀!我的手!”
“啊!我的脚!”
“哎呀!我的腿也折了!”
……
站如松!不动如山!阿拉德图依旧像海浪中的砥石,一动不动。
吴良带来的百十来号人,因为没有听阿拉德图的,现在已经完好无损的,只有吴良一个人。
有的人飞出去好远,那是他自己用力过猛。反弹之力,足以让其自作自受。
“哎吆!”是当在最动人的噪音。这噪音,直接让吴良脸都绿了。吴良一方全军覆没,对方只出一人,连手都没伸,却完好无损!这找谁说理去。简直没有道理吗。
张德众师兄弟,看的不是很清楚。就像是,飞蛾扑火。阿拉德图就是火,那百十号人是飞蛾,他们一上去,翅膀就着没了。
痛苦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是杀了数十头猪,吴良绿着脸,呆立在哪里。今后的饭,可能很长一段时间,要他一个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