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你,说的,都是真的?”看来青鸾虽然会口吐人言,但是说话还是很笨拙。
阿拉德图的诱拐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淡定,必须淡定。还要欲擒故纵。
阿拉德图很平静的说道:“我那些伙伴,不仅成功化形了。他们的本领也是万中无一,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是值得托付的伙伴。”
阿拉德图好话说了三千三,就是不提要带走青鸾的事。这火候拿捏的,真是恰到好处。
“那,那你可,不可以带我走?”
阿拉德图:“带你走,你有什么本事?我真担心你,你要是跟我走了,有一天你和那些伙伴见面,会自卑。”
青鸾:“我会飞!还会玄冰术法,很厉害的。”
阿拉德图:“这样啊,你可想好。我现在无法调用神识,连个锤子都得自己扛着。你可能会很长时间无法化形。”
青鸾:“我想好了。跟你走!”
阿拉德图:“这么干脆?你是不是被我的帅气折服了?哎!帅也是一种罪啊。”
青鸾:“你,帅?你想太多了,你和帅字根本不沾边。”
阿拉德图:“哎!你这样说话,会没有朋友的。突然很想当当啊,他总是夸奖我,我觉得他才是最了解我的人。”
这些都是阿拉德图的伙伴,遇到了青鸾,让他对亲人和伙伴的思念,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不禁让他有些落寞和伤感,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越来越低。后面的话,青鸾都没有听到。
青鸾:“别难过了。”青鸾看他很伤心的样子,出言安慰道。
阿拉德图:“我不是不是难过,这是想,是想你懂不懂。”
青鸾:“如果,有一天,我们也分开了。你会不会也想我呢?”
阿拉德图:“不会!你放心绝对不会。”
青鸾:“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说话,不会夸奖我!我不打算带你走。”阿拉德图是逗青鸾的,他觉得带它离开这里,比在这里强很多。
青鸾:“你在说谎!我能看透人心,你是对我好还是坏,你是善还是恶。”
阿拉德图:“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不老实。”
青鸾:“哼!你才不老实呢。明明打算带我走,还装作不愿意。”
“咳咳!不说这些了。”……
与青鸾嬉闹了一会,阿拉德图心情开朗许多。他孤独惯了,虽然这段时间,也接触了张德几位师兄。但是心里总是感觉,不如和青鸾说话那么自在。
青鸾让他感觉到很轻松,就像回到了,和当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阿拉德图:“青鸾,你可以收纳物品吗?我想在这里再寻一些宝物,你要是能带着,我们就找一些。要是不能,就算了。”
青鸾:“这个没有问题。多少都可以装的下。”
阿拉德图:“这锤子我自己扛着吧,威风一点,你说是不。”
青鸾:“真丑,还威风呢。”
外门试炼百日之期很快就到了。除了阿拉德图,这个无法传送的奇葩之外,只要没有折损的外门弟子,都已经传出了这片试炼之地。
而阿拉德图却不紧不慢的,寻找这残界的界源,或者是残界的意志。无法调用神识,这些都是徒劳的。
他除了寻找到一些珍贵的药材,和器材之外。最大的收获,还是青鸾和那定风石。
外门试炼已经是最后时限。对没有出来的外门弟子,这些长老已经知道凶多吉少了,因为那试炼牌子已经损坏,无法检测到里面的情况,证明携带者已经遇难。
阿拉德图迟迟没有出来,现在最着急的就是裴玮。因为,阿拉德图不出来,他就没有办法夺舍他的肉身。裴玮已经把他看成是砧板上的肉了,只有吃到嘴里才安心。
裴玮忍不住对裴绅说道:“爷爷,这小子好像压根不打算出来,这可怎么办。”
阿拉德图一直被长老们监视着。
裴玮见到阿拉德图收获越大,越是贪心,对他的夺舍越是不可抑制。简直就是他的心魔,如果阿拉德图不出来,怕是他今生在没有晋升的可能了。
裴绅:“传送通道,眼见就到了关闭之期。那小子至今也没有传送出来。我恳请各位长老,出手相助。我们齐心协力,将他传送出来。成全玮儿,大恩我铭记于心。”
极大长老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他并没有告诉众长老,这小子是寒烟老人的后人。否则,就是给他们是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极大长老倒是要看看,这帮人到底是意欲何为。也想借此机会,清理一下内忧!
青鸾:“你到底能不能出去啊。你还说的那么好,真是大骗子!早知道,不让你骑了。”
青鸾是雌鸟,怎么也不肯做阿拉德图的坐骑,为了没有神识也能天上飞。阿拉德图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这才哄骗成功。
现在他正坐在青鸾背上,扛着锤子。拿着那试炼牌子,反复的实验,嘴里还不停的叨咕:“传送!传送!”
这不停地叨咕,让青鸾有种上当的感觉。这阿拉德图明显是没有办法离开此地吗,不断地抱怨和挤兑。
传送牌子亮起了。阿拉德图立刻牛哄哄的说道:
“小青鸟啊,你看到了没,谁说我骗你的。它要是不给我传送,我一锤子砸碎它。我刚一动念头,他就发光了,我威武吧。”
阿拉德图骑着青鸾吹牛皮,可让外面裴玮乐坏了。他见这些长老,除了极大长老没有出手之外,其他长老合力,也能成事。眼见要成功了就得意忘形的道:
“各位长老,我裴玮他日,绝不会辜负诸位今日之情。你看那傻小子,竟然吹牛,吹到天上了。请各位加把劲,那青鸾是不可多得的坐骑。只有我,才配拥有它。”
这时候的裴玮,仿佛已经是仙尊一般。说话都没有以往的恭敬了,甚至他爷爷也成了诸位。
极大长老实在看不惯,这种小人得志的面孔。忍不住说道:“你真要如此做,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时候,人都是在作死。”
裴玮很是不屑。现在他已经,不把极大长老放在眼里了。极庄主不问俗世已经几万载,现在极大长老虽说是话事人,已经被架空了。
人的名,树的影。要不是忌惮极道人,极庄主。恐怕这极道山庄,早就改旗易帜了。
今天极大长老,一直唱反调,让裴玮本就不爽。现在又恶言诅咒,实在忍无可忍!
“你老了,即便不作死。怕是也命不久矣,人老了,脑子就不灵光,脑子不灵光,这说话就不好听,这说话不好听,就离死不远了。你说是不是极大长老。”
极大长老:“哈哈!你终于露出了狼子野心了么。既然你好言相劝,听不进。我也不再多说。一切自有分晓!”
裴玮:“哼!我怕你会很失望啊!”
极大长老:“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还不配与我这般说话。掂量掂量你自己分量,记得姜是老的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说你的小崽子,就是你爷爷,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裴绅:“玮儿!怎么如此无礼!还不快给大长老认错!”裴绅是担心他们施法时,极大长老突然发难。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和所能承担的。
裴绅的话实在点醒裴玮,没到最后关头,一切皆有变数。你不能太过于了,否则狗急还要跳墙呢。真要是鱼死网破,谁也讨不到好处。
“是啊玮儿,快给大长老道歉!”又一个比较看好裴玮的长老,也出言相劝了。
极大长老岂能看不出裴绅等人的小九九。直言道:
“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们那龌龊的想法,不要用在老夫身上。我还不屑,落井下石。你们好自为之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裴玮:“大长老,莫与晚辈计较。晚辈出言不逊,惹大长老不喜,请大长老责罚。”
“免了!责罚?哈哈!不敢,不敢啊。”极大长老不屑的笑道,便不再言语。
阿拉德图吹完牛,也真没给他丢脸。不多时,他与青鸾便被传送了出来。只不过却是另外一个地方。是一处困阵,既然要夺舍,自然要有所准备。
阿拉德图与青鸾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几只苍蝇围了起来。
青鸾:“伙伴,你的仇人很多啊。刚出来就想弄死你,我后悔跟你了。”
阿拉德图:“你说话,注意点用词。有歧义的,别人会说我口味重的。什么你跟我了,你什么跟我了?你跟我什么了?”
青鸾:“他们要害你,你还真有闲心。你又没有心啊,你就不能对我负责么?”
“噗!”阿拉德图直接喷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你了?我负什么责?我怎么没有心了?”
青鸾:“他们要害你,甚至要害你,你难道没看出来么?”
“小子,这几个人,设下阴阳困仙锁魂阵,是裴玮要夺舍你的肉身。我双拳难敌四手,只能为你祈祷了。但是有一点,你可以开杀戒了。所有的事,我给你担着!”极大长老适时传音示警。
阿拉德图立刻明白了,这精心策划的陷阱,是为了他的肉身,还想夺舍自己。这简直荒谬至极,这算什么?真是把自己当傻小子了啊。
“青鸾,我对你负责。你能不能保护好自己?我要开杀戒了!你站在我身后就可以了,最好缩小一点,能小到让我装进兜里最好了。”
青鸾:“哼!算你有良心!好吧!”说完,竟然化成了一幅纹身,隐没在了阿拉德图的左臂。
阿拉德图的脑海里,似乎多了点什么。但是无法调用神识,却能感应到青鸾的存在。
“应该是认主了吧。”阿拉德图自言自语道。
“这么多人欢迎老子凯旋归来啊。真是隆重啊。老子阿拉德图,以后有谁问起你们祖宗姓甚名谁,别说错了!”阿拉德图先声夺人,先过了吧嘴瘾。
裴绅:“黄口小儿,还不束手就擒。免得我等……”
还没等他说完,一锤子轮飞了。什么阵法?能困住阿拉德图的阵法,不能说没有。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些人,所能布下的。
做完了这轻描淡写的一击。阿拉德图很是生气的说道:“噪舌!对祖宗不敬的人,反省去吧!”就像是长辈在训斥不肖子孙一般。
这视觉冲击力,震撼了那些助纣为虐的长老们。颠覆了他们,对这任人宰割的傻小子的认知。
现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倡导者被一锤子抡飞,却一直没回来。这大阵是不是要继续开启,还是如鸟兽散啊。
这时候裴玮倒是有几分胆色。先是给给长老吃了个定心丸:
“他不过是蛮力过人,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诸位长老一听,果然有理。还是裴玮看得通透。裴玮不会眼看到口的肥肉飞了。接着下达了指令,这次倒是很客气:“请各位长老主持大阵,待我入阵中,擒杀此人!”
“阵起!呵!逆转阴阳,五行困锁,拘魂摄魄,无界无疆……”
阿拉德图倒是觉得凉飕飕的风,四面八方的袭来。可是一到身前,就烟消云散了。
“看来这锤子,真是蛮给力的。不仅定风,还可镇邪。一听那阵法的名字,就是阴狠毒辣的邪门阵法。但我将计就计!”阿拉德图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他是要坑杀这个姓裴的了,不是要夺舍么。他到要看看,连自己都进不去的识海,这个不知死活的邪魔外道,就能夺舍的了。
呆呆的,有些失魂落魄。双目涣散,六神无主,摇摇晃晃,站着似乎就要睡着的样子。左摇右摆的,就差上去推一把,就能倒地上的样子。
没错,这就是影帝阿拉德图的表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对裴玮来讲,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的妃子,等着临幸一般。
“哈哈!刚才你不是很牛叉的样子吗?还一锤子抡飞了我爷爷。现在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裴玮盘膝而坐,双手捏诀。阿拉德图也不再抵抗,而是刻意迎合,四肢放松,任其施为。
在裴玮法诀的操控下,阿拉德图的身体失重了。锤子也倒在了地上,阿拉德图的身体平躺着,悬浮在空中。他双目圆睁,却涣散无神。
在裴玮的牵引下,缓缓的落在了,裴玮双膝对面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