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捕快,那就好办了,唐迎连忙从胸口的衣兜里掏出童贯亲笔书信和自己的军名牌,“武大哥,小弟在西北参军灭辽,看来您真的误会了,我们不是恶人。”武维扬收手接过书信仔细端详,“不错,是将军的印章。”
“前方捷报,我军大获全胜,将军遣我回朝禀明圣上,童将军有意加紧幽云十六州的战事趁金兵南下一聚灭辽,收复失地。”
武维扬把钢针丢在地上,有两根竟然坠地折断,唐迎好奇捡起一看,原来是三根黑色的檀木香,原来方才几发暗箭并非取我二人性命,心里暗暗苦笑。“回朝报信要紧,方才失礼对二位多有得罪望原谅。”
“哪里,误会一场,不知捕快大人为何在此荒郊野岭之地巡察。”
“二位有所不知,附近乃洛阳陵墓的聚集地,汉墓更是比比皆是,常有盗墓贼出没,小吏奉命前来检查,带回任何形迹可疑之人,所以按照流程还请二位跟我回一趟衙门做做手录。”
“这倒也不是不可,但此地距洛阳恐怕还有些许路途吧。”
“在向东5里便有驿站,我的马就在那里,到时再雇一匹快马,我们今日午时便可赶到西京。”
印贫和唐迎相视点头,“那就依武大哥所言,我二人随你便是。”唐迎回道。
三人各展轻功一路小跑,做捕快的脚力真的让人惊叹,也不知他这是什么武功,一步竟能跨出一丈远,脚尖轻触,点地就起,每五十丈远,武维扬都会停下来等我们跟上,看来此人不得了,他表面上嬉皮笑脸,实则心里面暗防两端,每次他停下的距离,都是他轻功覆盖的范围,也就是说,我和印贫如果想逃,他铁定追的上,而且唐迎轻功娇弱,武维扬的焦点也多在唐迎身上,这是为防止二人分头逃窜他只需抓最好抓的那个即可。另外,方才坟地里他轻松战胜我们二人仅用一招应该就是这个轻功,不过他也明白这一招暗用为妙,所以他在正面会处处谨慎。武捕头时不时回头张望我们一下,途经一堆草垛便停了下来,紧接着印贫与唐迎相继赶到。“武捕头,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武维扬伸手叫唐迎打住,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唐迎立马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一方麦田,处处堆放着麦秸秆和草垛子,再仔细一看,我们前方似乎是一个小村庄,看来此地距西京不足二十里了。“武捕头前面……”武维扬立马捂住唐迎的嘴巴,然后抬头看向前方的村落,唐迎眯了眯眼,仔细一看,也似乎觉得不对劲,究竟是……忽然唐迎反应过来,这个村庄死灰一样的沉寂,风一吹看上去飘飘荡荡,前面几堆草垛似乎刚刚攒起来,地上农具散落,还有一个放有水桶的推车桶中有水,看来看去,就是没有发现一个人的踪影。
印贫悄悄凑过来指了指一间正在冒有细丝轻烟的小屋,小屋门前放置一把半尺宽刃的巨型戒刀,门上挂着一串108颗的大粒佛珠。武维扬示意我们把头低下原地不动,他悄悄起身踮脚一步跨至二丈外的草垛后面,看这架势是打算摸过去。唐迎打算跟上,但被印贫按下,印贫使眼色叫唐迎挪到另一边,位置应该是那个小屋视野的死角,就在这一来一去武维扬已经摸到了小屋跟前的一大捆高粱杆旁,回头一看我和印贫交换位置的动作直努嘴,看样子是对我们有些许不满,又挥手示意我们俯身待在原地,然而就在他抬手那一刻,我们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伸出的手上,印贫吸了口凉气,“嘶~”印贫皱紧了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武维扬的右手掌沾满了暗红的血,唐迎赶忙回头去寻,似乎并无异样,思索间印贫用胳膊肘顶了顶他,唐迎回过神,印贫用下巴指了指前方,只见武维扬从高粱捆里轻轻摸拽,拉出来一只血淋淋手臂!唐迎瞬间站了起来,印贫起身要按下唐迎,全然来不及,唐迎一式伏虎爪打进草垛,‘唰’抽出来一颗刚刚砍下不久的人头,三人瞪得双眼浑圆,印贫赶忙双手合十盘腿左下。武维扬晃了晃头,‘啪’拍了自己一巴掌,显然打完自己也后悔了,赶忙低身靠紧高粱杆,然而为时已晚“阿弥陀佛!”
‘夸啦!’一把三寸短刀击破木墙从小屋里飞了出来不偏不倚后进前出打穿了武维扬的肩膀。唐迎立马拍地起跳飞身接住远去的匕首,然后纵向手臂在空中画了半个圈甩向刚刚出刀的破口,短刀在空中像陀螺一样飞速旋转,如果屋内的人不避开,徒手是接不住的,然而又是‘咔嚓’一声短刀竟然冲破屋顶旋转着‘噌噌噌’直奔唐迎而来,‘叮~’插在唐迎脚前,唐迎低头捡起“既然大师乃佛门弟子,在下少林断空坐下弟子苍飞,请大师现身一见。”
武维扬紧紧的捏住肩膀,但是血流不止,‘嗒嗒’力道不重不轻不知哪来的二指点住胸侧,血似乎止住了些许。“几位施主,小僧练功施法为何前来叨扰?”
只见武维扬右侧一身高近9尺壮如灰熊的头陀瞪眼屹立,一种无法言语的压迫感,印贫唐迎都不由得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