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晦眉头一皱,莫非他的头颅受损?这一针本想助他安神,谁知有意外收获,淤血囤于腹腔还有化解之道,若是固于颅内恐怕束手无策了,如晦又捏起一根银针走到印贫头顶处,一点一点的扎进百会,他有意的把力道加大,并没有血渗出,于是赶忙将这一针拔出,然后各下了一针前顶和后顶再定了一针风池穴,看了看印贫的脸色,并无大碍呼吸也有点力气了。暂且看头部的伤影响不大。如晦放下针灸包,然后拿起一块长布条盖住了印贫胯部到膝盖的地方,接着打开客房门对着外面大喊:“春梅秋荷拿蒲扇来,备煮锅一个。”
不一会儿春梅端着煮锅,秋荷拿着两把蒲扇走进客房,如晦正在闭目打坐,手指点了一下印贫头部二尺外的地面,‘当’煮锅架在了那个位置,生起火舀了一瓢水,烧起开水来,水刚好沸腾的时候如晦睁眼,从衣袖里掏出几片叶子和树皮一样的东西,丢入锅中,然后命令道:“你们两个,对着和尚扇风,把水气扇到他头和身体上去。”然而扇了一会儿,如晦又打开门对着外面喊:“暮楚,去拿煮锅,灯油在搬一桶来。”
“啊~好嘞。”暮楚遥远的应和道,难道进了通真宫他们都不会内力传音了吗。
暮楚端着煮锅进来,如晦示意他放在另一侧的地上然后生火烧水。手一摸衣袋,呀没东西了,“暮楚去药房拿丹参、苏木过来,多拿点。”
“好,嗯……您别在喊了,我就在门口休息吧,苍飞这样是睡不着的。”
“去吧,我明白应该怎么做。”如晦头也没抬又闭目打坐了。
就这样房间里轻烟薄雾,药味浓浓,印贫躺在蒸笼一样的床榻上额头上汗珠越来越多,突然印贫‘咳!咳!’干咳了两声,暮楚闻声大喜,打开门往里面看,“师兄!成啦?”
“嘘~不要说话,拿水碗去。”如晦走到印贫身边将他扶起,印贫还是昏迷不醒,如晦把他额头的汗擦干净,很快暮楚端来了满满一碗水,如晦小心翼翼的捏开印贫的嘴缓缓的倒了一点点水,没想到印贫竟然喝了,二人瞬间大喜,‘哗啦’如晦把水泼进煎药锅,把空碗递给暮楚,“去盛羊奶来。”
“哎!瞧好吧您。”暮楚欢喜的跑了出去。
一会儿暮楚把羊奶递给如晦,吨吨吨,一碗羊奶干下,虽然人还在昏迷,但是俨然已经开始好转。就这样药熏水蒸的进行了两个时辰,天已经大亮,暮楚跑去客房,噔噔噔三敲门,“苍飞兄,苍飞兄,来灌输内力了,和尚能喝水啦。”
哗~门猛然打开,唐迎像一支离弦的箭直奔印贫客房,然而刚到门口趔趄了一下,仿佛被什么阻挡在门口,抬头一看只见如晦手伸二指对着唐迎,冷冷地说道:“慢点,别碰到药。”
唐迎赶忙致歉,然后轻悄悄的走进房内,印贫还是平躺在床上,两边,房间里药味弥漫,水气围绕着印贫的身体,暮楚跟了过来,指着印贫说道:“苍飞兄您看,这和尚脸色都比以前浓了,一个时辰前春梅她俩还在这帮忙煎药,看她俩累了让她们回去休息休息。”
“也是多谢两位姑娘了。”唐迎端起印贫的手,右手从丹田上翻集聚内力用力一推,这一掌下去,唐迎明显的感觉到印贫体内相同的内劲呼应上来。于是催动一下,唐迎就收手了,接下来印贫自己应该可以恢复。
唐迎起身,对着如晦三拜,“真人医术通天,小生佩服至极。”
“嘿!张如晦,你医术通天,为师道术岂不比肩玉帝!”
唐迎听闻吓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腰间的苍飞剑都抖了起来,他脚跟灌了铅一样挪不动步,头别扭的转了过来,看到了那个可怖的阴阳脸——林灵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