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心里面别提有多惆怅,眉头紧锁,大概一个时辰后,金使递来完颜宗望的亲笔信,上面要求赵桓必须将太上皇第五子肃王赵枢送抵金营,明日酉时为限。其实这封信的到来可以说是件好事,赵桓左右为难之际,正好金人帮他解决了选择上的难题,于是赵桓下令召肃王进宫,另外封赏赵构和唐迎,让其先回去休息。
翌日清晨,九王爷全天闭门不出,唐迎回来的时候赵构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没有去护送万岁?”
唐迎一脸愁苦说道:“王爷,金人这次禁止护卫陪同,圣上就让小人先回宫了。”
赵构心说“不好!”赶忙拉上唐迎直奔偏宫。一路上赵构行色匆匆,路上迎面李邦彦拦住二人询问缘由,赵构心烦意乱将其一把推开,李邦彦也是硬骨头连追两步拽住赵构呵斥道:“康王可否冷静一下!”
赵构爱答不理的问了一句:“相国所为何事?”
“万岁刚离宫你就去见太上皇,居心何在啊?”
赵构听得莫名其妙,索性一甩袖子哼一声离开。唐迎抬剑拦住李邦彦,后者只得作罢,还没踏入偏宫,太监已经扶着赵佶走了出来,父子相视一眼,赵构突然开口无言,后面随行的太监告诉赵构,大庆殿金使来见。
赵构一肚子话忽然讲不出口,无奈只得跟随父亲去见金使。大庆殿上冷清异常方才吃瘪的李邦彦一脸闷闷不乐,金使已经就坐,赵佶在金殿也不能坐龙椅,与使臣相向而坐。原本应该遵守礼节的金使已经不那么拘谨,一边喝酒一边宣读最新的议和条款,最可怕的是金人所要贡币高达千万两白银,倘若一日凑不出来可以拿人口顶账,宫女一人二百两,公主、郡主等一人一千两,后宫嫔妃王妃一人五千两,另外要求皇九子赵构重返金营为质,而当朝圣上赵桓会留在金营与完颜宗望把酒言欢几日,待议和事宜处理完成后可放赵桓归来。
赵佶一听大怒,真真岂有此理,直接回绝了使臣的议和书,李邦彦几番相劝无果,但是金人也是咬死条款不放,无奈赵佶拟书一封让使臣交给完颜宗望。赵构一旁也很紧张,看来金人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此番若是重返金营恐怕凶多吉少,但是眼下开封城号称十万守军,实则大部分调遣至黄河守卫天险,李纲率兵回师需要时间,但是金人如此紧锣密鼓地崔使议和,大宋没有一点主导权,完全是待宰的羔羊,恐怕贪婪之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诸多要求。
“等一下!”赵佶突然叫住金使,然后对太监说道:“备马,我要亲自己去金营,既然要人质,老拙换万岁归来于民于国都是好事。”
“不可!”赵构大喊。
赵佶对自己的儿子点点头,然后径直离开大庆殿,赵构急得追出去,李邦彦出手将其拦住,“王爷,太上皇此意乃上策,民族安危为重,您是不希望万岁归来吗?”
赵构看着父亲远去,愤恨的猛踹两脚李邦彦,“唐迎,杀了他!”此话一出别说李邦彦,唐迎也吓了一跳,心说王爷你没事吧,当然,是不是气话唐迎分得清,于是假装没听见。冷静片刻,大家才反应过来刚刚金使宣读的条件中还有一条——九王爷重复金营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