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即意识到吴文泰屋里的檀香果真有问题!他们之所以挺到现在,是因为他们有内力支撑着,比起吴文泰和吴文钰抵御那脏东西的能力要强一些。
不过饶是如此,贺连决依旧觉得心底犹如蚂蚁在啃咬,极度的渴望着想要拥有什么,同时也知道这药的药性有多烈,竟然让内功深厚的他也这么快就起了反应。
他试着凝聚内力,还好,没受影响。
心底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他原本可以将那股子渴望用内力强行压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那么做。当他看着楚雁回红扑扑明艳艳的小脸时,他才知道他心底渴望的是她。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张狂的叫嚣着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从此只属于他。
他要正大光明的惜她、爱她、护她,那些想要伤害她、觊觎她的人渣,通通都靠边去!
“小回……”贺连决一声低吟自喉间发出,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目光迷离。
他滚动的喉结性感得让楚雁回难以自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景大哥……”
娇中带媚,媚中带柔,几个字一出口,不但贺连决的心神颤了一下,便是楚雁回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尼玛,那怎么可能是她的声音?!还有,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烈?
“小回,小回……”
贺连决扯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拉扯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扣着,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融为一体。
他的心跳如雷,响彻在她的耳边,一下一下的,和她的心跳应和着,楚雁回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是心底似乎渴望得更多,根本不满足这样的拥抱和挤压。
手,不自觉的圈上他的腰,薄薄的衣料下肌理明显,没有一丝赘肉。气息,越来越急促,她快忍不住了,小手也不受控制的不安分起来。
贺连决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强抑着自己抓过她的小手,“小回,不要乱摸,我怕忍不住要你。”
楚雁回痛苦极了,“景大哥,我快受不住了。”
贺连决身体一颤,将楚雁回给压在宽大的树干上,在她耳边动情的道:“既然受不住了,那便给我,小回你放心,今生今世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楚雁回的心都快被这句话给烫化了,此时她何尝不想给他?反正她是决定要嫁给他的,提前给他又何妨?可是脑子里还有一丝清明在提醒着她,这里是吴家,是吴文泰吴启寿吴夫人那些个王八蛋的家!
而且,她还没看到他们一家人出尽洋相的样子呢。
是以,她虚弱的拒绝道:“景大哥,不行,不能是这里。”
“嗯。”
贺连决嘤咛一声,看向吴文泰的院子那处,吴夫人等人已经消失在院子门口,应该是进了院子。纵然很想就此让怀中的女人变成他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这地方更不对。
想了想,贺连决抱起楚雁回,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原地。
那边吴夫人带着一群妇人进到院子里,到了吴文泰的房间门口。
房门虚掩着,能清晰的听到里头战况激烈,不时有男女呜咽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回儿,你真美好……”
吴文泰的声音清楚的传出来,站在门口的吴夫人无声的笑了。
“哎呀,果真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众位夫人脸红心跳的听着墙角,在听到吴文泰的呼唤后,有人压低声音道。
“我家儿媳妇之前愿意与她共侍一夫,她自己给拒绝了,如今又是这样主动勾我泰儿,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吴夫人装着莫可奈何的样子道。
“左不过是个妾,而且看起来还是个有钱的妾,就再劝劝新媳妇,把她给收了吧。”有人提议道:“吴姐姐你放心,今儿这事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
“什么事不会说出去?”周艳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了众人一大跳,“你们挤在我的屋门前干什么?”
吴夫人吓了一大跳,转身对周艳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向她压低声音道:“艳梅,你怎么来了?你看啊,泰儿他定是受了楚雁回的蛊惑才会这样的,不如你就大方点,让泰儿纳了她吧。”
“娘,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周艳梅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只是她并不相信楚雁回是那种退了婚还回去勾前任的人,“雁回看夫君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情,怎么可能蛊惑夫君?屋内是另有其人吧?”
“景哥哥,你好厉害,我好爱你!”
似乎是为了印证周艳梅的话,里头响起一道娇软媚糯的声音,简直听得人的骨头都要酥掉,可是那声音,众人都听出并不是楚雁回,反倒像是吴文钰。
轰!
吴夫人觉得脑子都快炸开了。
她们一路过来并未见到楚雁回和贺连决,难道他们也被困在了屋里?如果是那样,这样的丑闻传出去,她吴家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她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此时也顾不得众人带着询问的眼神,强装笑颜道:“艳梅,你带众位夫人去荷池那边赏荷吧,娘一会去寻你们,好生招呼着,可别怠慢了客人。”
周艳梅不想去,她也想看看勾她夫君的女人是谁,可以婆婆发话,她一个新妇又怎能不听?只得道:“众位婶婶,请和侄媳移步荷池吧,哪里依山傍水,很是凉爽。”
吴家如今出了个状元,又是宜城郡的知府,众位夫人论身份比吴夫人矮了一大截,只能带着意犹未尽的遗憾跟着周艳梅走了。
待她们都出了院子大门,吴夫人对小玉道:“小玉,你快去打盆凉水来。”
屋里是什么样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就算这么久过去,她要是贸贸然的进去必然也会中招的。
等小玉打来水,吴夫人拿出绢帕打湿后捂住口鼻,这才端了水推门径直走向屋内燃着的檀香,浇水将其熄灭后,又开了窗,然后才走向屏风后的睡榻。
绕过屏风,榻上的一幕便清晰的映入眼底,吴夫人简直想死——只见吴文钰坐在吴文泰的身上,水蛇腰尽情的扭着,媚态入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楚雁回呢?景澜呢?
完了,完了,全完了!若是这事传出去,她的女儿可能再无法找到婆家,她的儿子仕途有可能就此终结!
吴夫人心里拔凉拔凉的,感到身子都在颤抖着。狠狠的咬着嘴唇,一盆水兜头泼向睡榻,然后便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嘤嘤的哭泣起来。
“哎呀,哪个王八羔子泼我水?”吴文钰身上被水淋后忍不住大声叫骂道,吴文泰亦是湿了一脸,一个激灵清醒过神来。
“啊——”
此时吴文钰还跨坐在吴文泰的身上,待他们看清彼此时,二人抑制不住的大叫起来,吴文钰的身体更是往后倒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倒下的力道太猛掰断了吴文泰的子孙根,疼得他哇哇大叫起来。
周艳梅将人带到院子外,众人便推说太热,便躲在院子一侧的大榕树下不肯走了。榕树枝繁叶茂,阳光只透过树桠投进一些斑驳的亮光,再那里置放有石桌石椅,是个乘凉的好去处。无奈,她便陪着她们在那里呆着。
本就隔得不远,吴文泰的声音太大太凄惨,老远都能听到,惊得周艳梅不管不顾的拖着三百斤重的大肉往自家跑去。
“夫君,你怎么了?”
里头吴夫人已经没了主心骨,坐在地上伤心欲绝,根本就忘了让门口的小玉阻拦周艳梅,或者是去通知吴启寿一声。是以周艳梅进门就看见她和吴文泰的睡榻上一塌糊涂,吴文泰扭着身子在上面疼得死去活来,吴文钰则在匆匆的穿着衣裳。
“你……你们……”周艳梅傻眼,根本就忘了为吴文泰找大夫,满心里想着她的夫君怎么能这样?怎么和自己的亲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这是禁忌啊!
“呜呜,你们太欺负人了。”周艳梅眼泪婆娑的丢下这一句便跑了出去。
里头三个人,两个没了主意,一个疼得死去活来,竟是无人注意到周艳梅来了又去了。
周艳梅刚跑出院门,险些撞上吴启寿。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男人,其中就有一脸玩味的朱县令。
“艳梅,你这是怎么了?”吴启寿语气有些不悦,“怎么冒冒失失的?”
他这一问,周艳梅觉得自己更委屈了,原本还是抽噎,现在化作嚎啕大哭,也不理吴启寿,跑着离开了。
“吴老哥,我好像听到了文泰的惨叫声,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咱们进去看看吧。”朱县令目光一闪,说完竟是不顾吴启寿的反应,大步朝里跑去。
吴启寿正看着周艳梅离去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朱县令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堂厅里了,忙匆匆的跟了上去,“朱老弟,你怎么能不请自入……”
“啊啊啊!”吴启寿的声音还未落,朱县令的惊叫声便从里头传出来,“你、你们……哼!”
“咋了?朱老弟。”吴启寿跑到门口的时候,朱县令正从里头出来,忙问道。
“吴老哥。”朱县令气愤的指着吴启寿的鼻尖道:“没想到你们家生活竟是如此糜乱,兄妹相交,真是天下奇谈!这样的儿媳妇,我们朱家可要不起,哼!”
话落,他便甩袖离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