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无疑是让人心急火燎的一件事。爱玩爱看就来乐文
等到派出去的人从秦国打听好消息回来,再前往西部确认,已经是二十天后了。
“你再说一遍!”
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一条消息,让萧问情瞠目结舌。他一把揪住就近前去西部打探消息回来的暗卫的衣襟,将他从地上直接扯了起来,“贺连决和楚雁回在西部建国,那里地势平旷,道路通达,已然热火朝天,连皇宫都盖了起来,且在三月初十八,也就是半个月后,贺连决的儿子百日那天登基?”
“回皇上,的确没错。”
被他拎在手中那暗卫战战兢兢,自从萧问情做了皇帝后,性情变得乖张阴佞,文皇后死后,越发的暴躁易怒,对待他们也不如从前那般仁爱宽厚,甚至动辄打杀他们。他犹记得皇后死的前晚,近百名与皇后有过肌肤之亲的暗卫全部被他杀死,手段之暴虐之残忍,简直令人发指!
之后有个暗卫打扫现场,提起这件事抱怨了两句,不知道怎么就让他知道了,被他给拔了舌头,令他们不敢怒也不敢言。
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侠者,而是一个掌握着一个国家生杀大权的王者!
奈何他们暗卫的资料都在他的手上,若是被他知道他们心中有什么不满或做出反水和逃跑的事来,他们的家人都会受到惩罚。
对他,他们莫可奈何,只求别不问青白原由,就杀了他们,视他们的生命如草芥。
“他们的入口处设在乌蛮部落的后山,属下等扮作乞丐混了进去,发现里面地势平坦广袤,房屋道路规划极好,一点也不输我们大萧,京城雁京更是繁华热闹,相信假以时日超越上京也是有可能的。”
萧问情神情怔了一下,缓缓放开那人的衣襟道:“不是说西部黄沙漫漫,野兽肆虐,毒虫杀人不见血,所有进去里面的人无一生还吗?他们怎么会没事?”
“回皇上,大约是因为他们人数较多吧。”有暗卫不确定的道:“那许多人同时进去,那些毒蛇猛兽也就不敢出来送死了。”
“也就是说,当初被楚荆南和景天盗走的那些军队,直接就开拔到了那里?”
“回皇上,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些毒虫蛇蚁呢?”
“皇上别忘了,若离公子可是药王谷的人,对付起区区毒虫蛇蚁,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呼!”
萧问情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道:“谁说不是呢?贺连决有了上官誉为他排疑解难,简直是如虎添翼!”
“……”
没有人再多说什么,大殿内一下子便沉寂下来,只能听到萧问情背负着手,缓步在殿中来回踱着方步,发出的袍摆摩擦的声音。
他眉头紧拧,似乎在想着什么。
约莫半炷香后,他停下脚步,转向殿中央的黑衣人吩咐道:“你们速度去两个人前往越国,将这事禀报给轩辕擎知道。”
“皇上,轩辕太子只怕已经知道这事了。”又一名暗卫当即恭敬回道:“属下等假扮乞丐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人极像是轩辕太子身边的图安,他与咱们打了个照面便很快的隐去。”
“如此简直太好了,倒不用朕再多费唇舌,想必轩辕擎也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萧问情想了想道:“不过你们还是要去越国一趟,告诉轩辕擎,朕会在两日后亲自带兵五十万,前往西部,要不要将贺连决扼杀在羽翼未丰前,就看他了!务必告诉他,西部这块肥肉,朕愿意与他对半瓜分。”
单打独斗他萧问情这在世上不会虚任何人,然而带兵打仗不比单打独斗,他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可贺连决不一样,他有勇有谋,极擅带兵打仗,行军布阵,是他和轩辕擎都无法否认的事情,否则当初也不会设计将他给捉了起来。
如今他能在短短时间里凭着自己的实力建立一个国家,而且还有景天和他的两个儿子助阵,这样的力量简直不容小觑。
与其等到一年后贺连决和他的国家羽翼丰满后来找他算账,还不如主动出击,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至于他们新建立的国家嘛,自然就由他大萧和越国来瓜分了。
哼,他就不相信,合大萧越国两国之力,挥军百万,便是人数上也能压倒性的战胜他们,还怕了贺连决楚雁回手中那武器吗?
对了,当初贺连决不是说楚雁回是以那武器的配方与轩辕擎交换的他和乌衣骑众人吗?也不知道轩辕擎将那东西研制出来没有?
如果研制出来,双方都有那武器在手,他们还怕贺连决什么呢?
“是,属下这便领人前去。”
……
翌日早朝后,萧问情便让人集结五十万大军,准备隔日便出发前往西部,征讨贺连决。
也因此,贺连决在西部建国,即将登基称帝的消息在京城传开来,不用半日,便满城皆知,沸沸扬扬,令百姓们窃喜不已,甚至有许多人暗暗想着,要是贺连决称帝后打回上京就好了。
虽然对于百姓来说,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没关系,只要做到安分守己,在这京中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还是没差的。但是若是拿一个贤君和一个暴君给他们选,他们自然会选择贤明的君主!
贺连决虽然看着有些冷酷,但其战功赫赫贤名在外,世代靖王府的丰功伟绩更是不胜牧举,对百姓也是和和气气。
而萧问情算什么?
不过是以卑鄙手段夺取了大昭的一个狼心贼子罢了。偏偏这个贼子还暴虐残忍,杀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甚至在夺宫后,对早已死透的南宫浩也不放过,将其挫骨扬灰,尸骨无存,这简直就是在作孽!
一条偏僻的小巷里,身着粗布衣衫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抑制不住欣喜的左右瞅了瞅,见无人,纵身便跳进一座简陋的小院里。
一个同样粗布衣裳的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看见男人,笑吟吟的问道:“影杀统领,属下看你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可是有主子他们的消息了?”
没错,这中年男人就是贺靖仇身边的暗卫统领影杀。
当时先皇忌日,他们在寝陵刺杀南宫浩,后因为贺靖仇受伤被劫走,他们被南宫浩的人搜捕追杀,影杀身受重伤,手下的人几番搏杀,死伤大半才杀出升天,逃匿到大昭和秦国相邻的一处深山躲了起来。
影杀经历了一番死里逃生终是活了过来,三个月前潜回上京,发现京城早已物是人非,主子一家人不知所踪,消息断在了小主子与萧问情的人在宜兰镇一战。
他们前去宜兰镇查探了一番,然而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也是,小主子贺连决乃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给敌人留下线索找去呢?
于是,他们便折回京城,租了个小院住了下来,以便打探主子的下落。
“没错!”
影杀回了一句便进了屋去,叫出跟他一起住在这里的手下,将打探到的消息给他们讲了一遍。
“啊哈,小主子真是厉害,居然准备自己建国登基称帝。”
“这下好了,萧问情与轩辕擎两个王八蛋设计陷害小主子和乌衣骑的事,势必要狠狠的报一报了!”
“这个仇自然要报的,否则萧问情那王八蛋还以为咱们贺府的人好欺负呢。”
“……”
众人七嘴八舌,莫不是讨论怎么为贺连决报仇的事。
“小主子运筹帷幄,虽然极有可能一早便安排了人注意着上京的动向,但是防范于未然,咱们当务之急应该速速前往西部,将萧问情集结兵马准备前去攻打的消息告知于他们,好让他们有个防范。”
“统领说得没错,属下现在便去通知下面的人,即刻启程前往西部。”
……
右相谭世元下朝后便马不停蹄的回了右相府,直接到了书房,奋笔疾书写下一封信,装入信封后对外唤道:“阿飞。”
一个蒙面黑衣男子推门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谭世元走向黑衣人,将信递给她,“你速速拿着这封信赶往西部,务必交到贺连决贺公子的手上。”
阿飞接过信,似乎吃惊于自家主子的改变,目露惊异的问道:“主子是向贺公子示好吗?”
主子一向低调,在当初大昭的朝堂之上处于中立之势,从不偏帮谁,这也是同样为宰相,秦匡比主子得势的重要原因!
除了上次贺连决与楚雁回成亲的时候,请了夫人做全福奶奶外,几乎没有别的交集。今儿萧问情才准备前往西部攻打贺连决,主子就写上这样一封信让他送去西部,不用想他也能猜到几分信的内容,所以才斗胆的问。
“也是,也不是。”
谭世元背负着双手看向院外,目中铺满了忧色,深深叹了口气道:“要不是当时萧问情以强势霸道的手段杀光了南宫皇室的人,又逼迫百官就范,相信有许多官员都不想在他的手下为官。本相为了谭氏上百号人,也不得不屈从在他的手下。只是这些日子以来,本相仔细的观察了萧问情,发现他就是个歼佞小人,性格暴虐,脾气反复,长此以往百姓必定遭殃。”
“属下偶闻他对自己手下的人同样残酷无情,动辄杀伐,残暴不仁,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做皇帝的。”
“你说的没错。”谭世元赞同的点点头道:“如今贺氏一脉已然崛起,这对百姓来说是好事,本相相信贺氏的人比萧问情更适合做那个位置,不如趁此机会将萧问情除之!”
“既然主子已经决定这样做,属下这便前去送信好了。”
“去吧,小心些。”
……
明日巳时队伍就要拔营出发,萧问情召集朝中武官熟悉了乌蛮部落周围的舆图,商议了一下攻打西部的作战方针,等到商议得差不多了,外面已经黑透,便叫了小柱子回了帝寝殿。
贺连语就这两日便要生了,他如何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出生?但是消灭贺连决的事刻不容缓,所以他也顾不得贺连语生产之事。不过他须得回去好好安抚一番才是。
回到寝殿,贺连语并未如往常一般迎出来,萧问情便知道她大约是生气了。
站在寝殿门口,透过金色的九九归一的金箔屏风朝里望了望,只见贺连语背朝外在龙榻上躺着,他便退了出来,沐浴洗漱后,只着了一身黄色中衣便回到寝殿,掀开被子在贺连语的身边坐了下来。
拢了拢贺连语的头发,萧问情问道:“爱妃生气了?”
贺连语吸了吸鼻子,动作迟缓的翻身面向萧问情,委屈的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道:“皇上,臣妾大约这几日就要生产,你就不能等臣妾生了再离开吗?”
“爱妃,眼看贺连决就要占地称王,这事不早早处理了,朕这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根本就无法安睡。”
“皇上英明神武,乃是神龙附体,不过一个小小的贺连决而已,你还怕了他不成?”
萧问情有些不悦的低喝道:“爱妃,有些话还是不要多说了,朕不爱听!”
贺连语看出萧问情有些生气了,遂诚恳的道:“是臣妾失言,皇上恕罪。”
见她态度还算不错,萧问情也没和她多计较,“晓得失言就好,朕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切莫要擅自挑战。”
贺连决连连应是,往他怀里靠了靠,语气娇嗲的道:“可是皇上,不就是一两日的时间,皇上难道都等不及吗?”
“朕要攻打西部的消息已经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若是给了贺连决太多时间准备,到时候孰胜孰败就很难说了。”萧问情说着斜睨着贺连语道:“还是说爱妃还顾念与他的兄妹之情,想要为他拖延时间吗?”
“臣妾惶恐。”
贺连语半坐起来,垂首诚惶诚恐的对萧问情道:“皇上明鉴,因为母后……”
感到萧问情的身子一僵,她连忙收口。
“臣妾与那贺连决打小就不对付,怎么可能为了他而拖延时间?这些日子以来,臣妾是瞧明白了,他们根本就没把臣妾当家人呢,否则臣妾怎么从没听起有贺家的人来寻过臣妾?再说他们与皇上为敌,就是与臣妾为敌,臣妾没有那群乱臣贼子的家人!”
“爱妃能够想透这一点,真真是极好的!”
萧问情目光深邃的瞅了她一眼,扶着她躺了下去道:“你且放心,宫中朕已经安排好,一旦你生下皇儿,朕便将凤印交给你掌管,等朕得胜回来后,便举行册封典礼,立你为后。”
贺连语心中一喜,终于乖顺的点头道:“既然除去贺连决之事迫在眉睫,皇上你便安心的去,臣妾一定好好照顾咱们的皇儿。”话落,她一只手不安分的伸进萧问情的衣襟里,媚眼如丝,“皇上,不如在你临走之前,臣妾再好好的服侍你一次吧。”
“胡闹,你立马就要生产,哪里能做这种事呢?”萧问情立马就拒绝了。
“呵呵呵。”
贺连语咯咯娇笑着拱起身子,在萧问情的耳畔吐了两口热气,咬着他的耳垂魅惑的道:“皇上,除了最原始的方法,不是还有别的方式吗?”
萧问情只觉得小腹一热,还未表态,贺连语的手便握住他腿间的物什,轻轻的上下摩挲着。
好久没有以这样的方式放松过,萧问情感到布料摩擦着皮肤的酥麻感令他心旌神荡,人不自觉的躺了下去,一脸惬意的享受着贺连语的抚弄。
贺连语看着他闭着眼睛满足的样子,感到自己心底最原始的念想也被勾勒起来。
自打住进帝寝殿来后,他便没有再像之前那般胡来,要是想了,他会去别的嫔妃那里解决,所以他们几乎天天睡在一起,但是有过的次数聊聊无几,眼下他要离开了,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了。
贺连语一只手悄悄脱下自己的亵裤,掌握着萧问情那话儿的手下动作由慢及快,在他满意的哼哼声中,褪去他的中裤,缓缓的坐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不一样的触感令萧问情一怔,猛地睁开眼来,恼道:“爱妃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不听话呢?”
“皇上,臣妾也……也……”贺连语媚眼如丝,声音魅惑,“皇上你放心,臣妾动作很轻很轻,保证不会伤害到皇儿。”
看着贺连语可怜兮兮的样子,萧问情终是妥协了。
“啊——”
然而没过多久,贺连语一声惨叫,捂着肚子倒在了萧问情的身上。
萧问情睁开眼便看见贺连语的惨白的脸,低咒一声,忙不迭的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触到身上一抹猩红,萧问情吓得不轻,将贺连语平放在榻上,为她盖好被衾,也顾不得身上有血,边穿亵裤边问道:“爱妃你怎么样了?”
“皇上,臣妾……臣妾肚子好疼……”
贺连语抱着肚子简直后悔不迭,要是为了贪图一时之欢,她肚中孩儿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要活了!
萧问情心中有气,但是现在也不是和她计较的时候,再说他自己也立场不坚定才导致现在的结局,也不能全怪她一个人。当即朝外大声吼道:“来人,快来人!”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阵踢踏的脚步声后,太监小柱子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他先是听到里面传出贺连语哀哀呼痛的声音,接着又透过屏风瞧见龙榻上,有个身影在滚来滚去,知道定是她出事了。
“速速宣太医前来。”萧问情急切的吩咐道。
小柱子应了一声便匆匆前去,没一会儿便叫来两位年龄都在四五十岁的老太医。
经过两名太医一番望闻问切,终是得出结论,由一人为代表,盯着萧问情释放出的压力,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回禀皇上,贺贵妃是……是由于动作过猛动了胎气。”
心里却是把贺连语从头到脚给骂了个遍,即将临盆的人了,居然还想着贪欢,这下好了,搞得人心惶惶。可千万不要连累了旁人才好!
“现下要怎么做?”
萧问情紧锁着眉头看着床榻上疼得死去活来的贺连语,只觉得鬼火直冒,明日他就要御驾亲征了,现下给他搞出这样一出,简直晦气至极!
太医诚惶诚恐的垂头抱拳道:“皇上,为今之计是让贵妃娘娘喝一服催生的药,快些将小皇子生下来,否则时间久了,小皇子必然……必然……”
“必然什么?”
“必然会闷死在肚中。”
看着太医慢吞吞的样子,萧问情压制的火气终于释放出来,一脚踹向那说话的太医,怒吼道:“那还不快去准备?等朕拘着你去吗?”
因为要指着太医保住他的孩子,萧问情这一脚并没怎么用力,但是把太医吓得不轻,连滚带爬的出了寝殿,开药拿药煎药,一个时辰后,终于让贺连语把药给喝了下去。
“啊啊啊!”
没过多久,阵痛来袭,贺连语惨叫的声音在皇宫的上空回荡,“皇上……疼死臣妾了,生孩子怎么这么疼啊?臣妾不要生了。”
萧问情无语至极,别人生孩子也不像她这样吧?真是废物!
见萧问情并不理自己,贺连语心中委屈,叫得更大声了。
犹如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在宫中回荡了大约三个时辰,才在稳婆的努力下停下,终于传出了孩子的啼哭声,然而紧接着,是稳婆和宫女的惊叫声。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