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倩文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把话说清楚,考虑半个月,应该也能有决定了吧。
虽然她现在想的是,她最后的决定是回大兴国,可她还是想要再给自己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半个月之后,她还是没有那个信心站在他身边,她就离开。
寒景逸并不知道程倩文心里此时的想法,不过对于程倩文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时间,而且那不确定的模糊的时间还要那么久,自然是不乐意的。
因此,程倩文的手再次被他抓着,“最迟后天,必须告诉我你的决定,不然我就撂担子不干了,让我外甥去忙活军营里的那一摊事情去,不过就是要辛苦梓儿了,她现在怀着身子,我外甥又要比平常还要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梓儿也只能委屈一下了。”
“你,”程倩文瞪着寒景逸,气得说不出话来,拿自己的外甥来威胁,有这样当舅舅的吗?
寒景逸倒是笑着捏了捏程倩文的手,有些无辜地看着她,“你也别生气,更别怨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肯定也不想的。可你也替我想一想,我都过了三十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想要娶回来的女人,可这女人却看不上我,我还不得伤心一阵子?肯定是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平复一下心情,不然,你也知道军营里的事不少,再加上我心情不好,一个不小心,如若是哪个地方因此而失误,那造成的后果绝对不是轻的。”
“我走了,你放手。”
程倩文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气成现在这样,当初对朱成宇,虽然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对她不好,可她也没那么生气,就算当初她嫁给了朱成宇,心里却是不喜欢他的,因此,他就算对她再不好,也伤不到她的心。
可现在,她是又气又郁闷,心里还不可思议地感觉到丝丝的甜蜜和幸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寒景逸一而再地说喜欢她,想要娶她,因着他对她的一片心意。
寒景逸能在定家军中站稳脚跟,成为人人信服的大将军,又哪里是一点眼里劲儿也没有之人?所以刚才程倩文让他放手之时,瞪着他的那一眼,眼中的娇羞他又哪里会错过?
因此这一次,寒景逸倒是非常的乖觉,在程倩文抽着手的时候,就轻轻地放开了。
别的都不重要,只要这女人心里眼里有了他就好。
一行人在路上慢慢地走着,真真是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到了延州城。
这一路上梓儿和北辰洛因着并不赶时间,因此遇到景色优美的地方,有趣的地方,都会停留三两天,甚至到了那些山野林子,而林子里的药材又比较多的地方,梓儿还要北辰洛带着她去采一两天药。
所以路上才花了那么多的时间。
到了延州城之时,梓儿他们是分开进城的,不然得知定王和定王妃回了延州城,怕是从延州城的城门回到定王府这一段路,半天还走不完。
而且定王府外面肯定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被百姓们的礼物地摆满。
延州城的百姓对定王和定王妃,那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尊崇和敬爱。可以说在这些百姓心里,定王和定王妃绝对是比西瑞国的皇帝更让他们敬重。
“果然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可算是回到家了。”
定王府的一切和当初离开之时没有什么不一样,而他们的屋子也一早就收拾得妥妥当当的,其实就算他们不在延州城,府里的管家也一样将整个定王府打理得非常好。
北辰洛给梓儿端来白玫刚才给梓儿冲的蜂蜜水,看着她喝了几口,满身舒坦地靠在软榻上,那慵懒惬意的模样,让他不由得也想躺在那软榻上,伸个懒腰。
“咱定王府如果也能说是狗窝,那天底下哪还有那金窝银窝啊?”
北辰洛一点也没客气地爬上软榻,让梓儿往里面靠了一点,然后也和她一样半躺着,然后将梓儿搂到怀里,让梓儿靠在他的怀里,而他则是靠在软榻上。
“果然舒服!”
“嘿嘿,这证明我嫁了个非常棒的男人,让我住得非常的舒服。”比起靠在软榻上,靠在自己男人那宽阔的怀抱里,果然要舒服得多。
北辰洛一手环着梓儿的腰,一手把玩着她的小手,鼻尖是他熟悉的馨韵淡雅的清香,让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更是忍不住在那如羊脂玉般莹白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看着那莹白纷嫩的耳垂瞬间涨红,那双幽深的眸瞳更是多了几分炙热。
唇瓣缓缓地移到梓儿的脖颈,下巴轻轻地搁在梓儿的肩窝上,北辰洛的呼吸有些急促,气息也多了几分不稳。
“除了让你住的舒服,还有让你更舒服的呢。宝儿,你不是说,过了三个月之后,胎儿就坐稳了。”
“你想干嘛?青天大白日的,而且咱们刚回到家,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忙的。你离开延州城都那么久了,你可别告诉我,你手里一点事儿也没有。”
梓儿和北辰洛在一起那么久,哪里会觉察不到他身体的变化,看着外面那亮堂堂的天色,梓儿绝对不会怀疑,如果自己口气松一点,这个男人一定是蛇随棍上,毫不客气地啃她入腹。
听着梓儿刚才的呵斥,北辰洛只觉得身体里的火不仅没有褪下去,反而更是上涨了几分,只是看了眼亮堂堂的屋子,北辰洛的眸子更加的幽深。
深深地呼出一口,北辰洛将梓儿拥紧了几分,唇角那浅浅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恶。
“宝儿是最了解我的人,我此时想要做什么,宝儿肯定是知道的,不若宝儿你说说看,我此时最想做的是什么?最希望的是什么?如果宝儿猜对了,一定有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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