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个字都充满对小辈的关怀。
可暗卫瞅着他嘴角那抹邪笑;他敢赌一个铜板,主子绝对生气了。
是因为楚姑娘被主子的侄儿夜里觑觎?
暗卫虽然摸不着头脑,可他机灵啊。
“主子放心,属下马上去照看一下那匹黑珍珠。”
暗卫将身影隐进黑暗中,很快,粟子巷便传来骏马嘶鸣声。
“怎么回事?”华承夙眉头一蹙,犹豫的望了望寒香苑方向,这才拔腿走向粟子巷。
他一走,华非墨笑了笑,让暗卫引开楚国公的护卫,接着便神不知鬼不觉潜到寒香苑。
楚南晞原在练字,却忽心有所感。
猛地起身掠到窗前,两手一拢,窗户“呯”的关紧。
外面刚站定的颀长人影,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他伸手,正想敲开窗户跟她解释几句。
却不料,紧闭的窗户突然被推开。
外面的人眼疾手快,瞄见她的动作,一下后退丈远,这才没被窗户撞上。
还不待他做出下一步反应,忽见一张白纸自窗户甩了出来。
接着,窗户又呯地关上。
这动静有些大,歇在旁边守夜的青桐惊得连忙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
楚南晞漠然盯了眼窗户,淡淡道,“没事,有只野猫跑过。”
捡起白纸一脸疑惑的华非墨:“……”
野猫?他?
楚南晞不再吱声,熄了灯火,直接歇下。
华非墨攥着白纸,一脸茫然离开楚国公府。
朝阳破晓,又迎来新的一天。
楚南晞洗漱过后,连早膳都没用,就赶去客院见养父母。
但才走到门口,她又忽然折返回来,边走边对青桐道,“替我再梳妆一番。”
“衣裳换那套银云霞绞绡的百蝶戏花裙。把那套碧玉簪拿来,另外,把额头的疤痕遮掩好,万不可让人瞧出来。”
青桐愕然,少顷才反应过来,“是。”
一盏茶后,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少女,匆匆赶去客院。
南新图夫妇正万般不自在的由下人侍侯着梳洗完毕。
“青桐,让人传早膳吧。”
楚南晞吩咐下去,便含笑跨进屋里,“义父、义母,你们昨晚休息可好?”
“好、好。”南新图夫妇二人异口同声应和。
随即便沉默下来,南新图夫妇一脸欲言又止之态,看着明媚鲜亮的少女,既紧张不安又忧心忡忡。
楚南晞心里暗叹一声,扬着笑脸欢喜道,“有什么话,我们一会再细说。”
南新图夫妇无奈,只能在她期盼的眼神下,坐立不安就座。
好不容易用完早膳,楚南晞瞧他们确实不习惯有人侍侯在侧,便示意青桐将人都带出去。
“晞儿,”没有旁人看着,南大婶凝视着眼前容貌倾城的少女,她轻唤一声,伸出手,又飞快缩了回去。
“我们……。”
“义母,我都知道。”楚南晞见状,主动拉住她粗糙的手,并顺势歪头往她怀里蹭了蹭,“你和义父是真心疼爱我,我都知道。”
“好晞儿。”南大婶哽咽着,颤颤抬手抚上她秀发,“你能寻回生身父母,我们打心底为你高兴。”
“可我们听说,你在楚国公府过得并不好。成日被其他兄弟姐妹刁难不说,甚至差点连性命也丢掉。”
“还有,我们听说,他们把你认回来,并非对你……。”南大婶终究怕她难过,这里忍不住含糊过去,“而是为了将你推出去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