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被这句话气笑了,她冷笑连连,咬牙切齿般开腔,“凭什么相信我?”
“我也很想知道,凭什么他们就是……。”
“当年,我真是瞎了狗眼才——算了。”她闭着眼睛,狠狠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过去的事,就该让它烂在历史堆里,还提它作甚。”
“你回去之后,不妨找个机会悄悄看一看他们俩。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同时站在你面前。”
“你就会知道,凭什么相信我。”她冷哼一声,压抑的怒火又窜了上来,“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们一辈子都没有任何关联。”
“如果你不想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回去之后,最好立刻就动作。”
“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他——那个孩子,如今可是你府上唯一的子嗣。”
“我言尽于此,告辞。”
一阵怒气腾腾的狠呛过后,船舱里的人声沉寂下来。
一会儿,果然便见那艘画舫缓缓靠岸;接着,就见那个穿着宽大黑色斗篷的人,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疾步如飞般离开了画舫。
楚东阳收回视线,清俊的脸庞连一丝笑意都无。
“那个人,就是她?”
楚南晞一边悠然替他倒了杯茶,一边淡淡睨他一眼,“你不是亲眼目睹了?”
“还目睹了两次,还有疑问?”
楚东阳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眉目清秀的少……年,“画舫里那个男人,你也早知是谁?”
楚南晞一摊双手,无奈道,“大哥,刚才你应该听到他们说什么吧?”
当然,她也听到了。
但她会武,并且前段时间受伤,目前只稍微恢复一点点这事,她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
她眨着眼睛装无辜,“话说,大哥你倒是跟我说说,刚才到底听到什么?弄到你如此愤怒,脸色又青又白像泡过冰水一样,奇差无比。”
“他们说,安怡目前应该在赵府。”
楚东阳这才想起刚才那头画舫的对话,她根本听不见。
“他……们,说安怡她不在府里。”
楚南晞平静点头,“我知道,前两天夫人悄悄把她送出府外,说是怡妹妹身体不太好,想为她换个地方助她心情开朗,也许身休就能好起来。”
“大哥,跟你说老实话,我也是误打误撞知道这件事,觉得夫人最近的行为十分古怪,这才特别留意她的动静。”
她幽幽叹了口气,“大哥你知道,毕竟夫人和怡妹妹都不太喜欢我。”
“我是怕了他们了。上次宴会的事,我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楚东阳眸色深了深,心里对她的怀疑淡了两分。
可对刚才听到那些事的疑窦并没有消减。
“你也看见了,刚才那个全身上下都藏在黑色斗篷的人,应该就是夫人没错。”
“她和谁在画舫里密会,大哥刚才应该从他们谈话中听出点端睨了吧?”
“是威武侯。”想起刚才那女人失声怒吼的名字,楚东阳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按照他们谈话的内容推测,安怡应该藏身在威武侯府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