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千色和时雨站在客厅一动不动,双方都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小孩子在玩瞪眼睛的游戏。
时雨和千色年纪还小,不懂得控制自身的力量,时不时会进入到一种叫做“臆梦”的状态,并无意识地散发力量影响周围的人,侵入心灵使得性情大变,普通人承受多种力量的话,还可能会人格粉碎。
我原本以为千色应该会和时雨一样,脚下生根似的怎么推都不会动,放心大胆地纵身一跃,朝着千色扑了过去。
直到我撞倒千色,和地面亲密接触后我才发现我错了。我硬生生把千色压在身下,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一着急,正想看看有没有把千色给弄伤了,慌忙之中,我压倒了千色,也不知道有没有压疼了她。
只是触碰到千色的身体,就像是打开了她身上的某个开关,她竟然轻轻地娇呼了一声,是我瞬间感觉我整个人都飘飘然的,我挪开双手到冰冷的地面上,竭力撑着自己,不再次摔倒在千色身上。
而被我抛在身后的四个女生,紧跟着也发出了轻呼,旋即便是她们的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我感觉,我又得洗一次澡了。
“……”千色忽然左顾右盼地,最后才把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
看样子,千色从“臆梦”状态之中恢复过来了。恐怖的鬼头面具之下,她的双眼瞪得圆圆的,大概是被我吓到了。千色默不作声地想要推开我,奈何她的力气太小,她蚍蜉撼树的力气让我一动不动。
无奈之下,千色只好把双手捂在自己胸前,紧张兮兮地盯着我看。
说实话,刚刚千色的那一声娇呼,让我整个人都酸软无力,有点提不起劲了,我勉强自己站起来的时候,却不慎压到了千色的腿,千色吃疼,痛苦地喊了句:“嗯啊~”
也不知道”嗯啊“代表疼还是舒服,反正千色的又一声轻呼,如同春风拂面,暖入心脾,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毛茸茸的小猫蹭着一样,酥麻得难以自拔。那从心头涌现出来的愉悦感。朝着四肢百骸传递,像是电流通过身体般酣畅淋漓。
而我身后的四个女生,又再次随着千色的娇呼,发出音色各异的轻唤,组成了一首宛若来自天国的圣歌,我仿佛看见举着小喇叭的天使一边扇动小翅膀在演奏,一边领着我走向美好的云中国。
就在下一刹那,我感觉到,百花盛放,鸟语花香,破冰的泉水激射而出,奏响了歌颂春天的舞曲。
春天真的来了。
我的理智硬撑着,不让自己迷失了本性,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让自己躺在草丛一样的冰冷地面上,不给千色再次发出声音的机会。她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能让人无法控制地达到快乐的顶点。
话说回来,千色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千色趁机站起来跑到了一边,并没发现自己力量失控后惹出的乱子,不过并不能真的怪千色,她自己也是无意识的。
我休息了一小会,支起身来想看看那四个女生怎么样了,只见她们四个人横七竖八地睡在地上,简单形容一下就是“玉体横陈”,画面甭提多么惹人想入非非了。
只不过每个男生都知道“贤者模式”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这种状态下,男生的心灵干净得都能立地成佛了。眼前的兔兔、长腿和香肩之类的一切一切,我是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裳。
看样子危机是解除了,千色一醒过来,奇怪的力量也跟着消失,她们几个总算是停下来了。
“一御,嘿嘿,不要啦。”
忽然梨月“吃吃”地笑着,把我吓了一跳,看到她闭着眼缩成一团,原来只是说梦话而已,要是被她看到此情此景,我有十条命都不够她打死的。
我别过脸去,回头望向千色,有气无力的说:“千色小妹妹,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情?”
说着我指向不远处,地面躺着的那条布,那是我亲手从杉惠姐身上脱下来的私人衣物,于情于理我也不应该再亲手帮杉惠姐穿上去了吧。
“千色你能不能帮那个长头发的大姐姐穿上那条,那件衣服啊?”我自己说得自己都有点脸红了,这都是什么鬼要求。
狰狞的鬼面下,千色澄澈的眸子静静地盯着我看,像是在确认我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举动,我望着她的双眼,似乎能看得见新的幻觉,我连忙把目光别到另外的地方去,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再次指着那私人衣物说:“就是那条,麻烦你了千色。”
千色一边警惕地看着我,一边走到私人衣物旁边。忽地她的视线离开了我,猛地蹲下身去,捧起杉惠姐的私人衣物,就停在那不动弹了。
该不会又进入到“臆梦”状态了吧,我现在真的是没力气跟这四个女孩子周旋了,求你放过我吧!
大概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求,那四个暂时消停的女孩子们忽然又坐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望向了我,她们的神情跟饥肠辘辘的狮子见到了猎物没什么区别,都是那么渴望而又热烈。
来啊来啊,这次我不挣扎了,有本事你就来啊!我自暴自弃地躺在了地上,我累得是一点都不想动了。
真的不会累吗,我心想,背部传来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