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用解释的”,夏帆见到我这么瓜田李下的举动,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尖叫或是惶恐地退缩,反而抓起了我的手往她的胸前贴去,就在我的手陷入到欲望的深渊里的那一刻,夏帆才紧张害羞起来。
“大,大家都是年轻人,既然一御有这方面的正常需求,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传统的女孩子,要是一御希望的话,在大街上,在这个小车上,我都可以——”
“可以你个鬼啊!”
我的声音和礼姬的声音同时响起,简直就想要了我耳膜的命,但大概是礼姬在一边大喊大叫了太久了,耳朵也有点麻木了,都快要听不见东西了,所以感觉也没有那么疼了。
“快穿好衣服,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我赶紧把手从舒服的温柔乡里面抽了出来,目光别到一边,义正辞严地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夏帆扶着斗车的边缘,想从斗车上站起身来,可她十分吃力地试了好几次,最后都有气无力地摔回斗车里。
我有点心疼地按住了想再次站起身来的夏帆,对她说:“夏帆,你身体不舒服,还是稍微躺在车上吧,虽然也不算舒服,可是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了。”
“我明明记得我们在情人酒店面前的啊,突然就睡着了。一御你是不是已经开了房,对我做了什么事情了呀?你可要负起男人的责任,养我一辈子啊!”夏帆放弃了挣扎,大概也是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大好,索性就躺回去了。
“我们都没有十八岁好嘛,没身份证怎么到情人酒店开房啊!没做什么怎么负责啊!”我赶紧反驳说道。
“就算没做什么,也可以负责养我一辈子的呀。”夏帆朝我抛了个媚眼,挑染的长发便被微风吹动,散落在她的面前,她动作轻柔地别开了遮挡视线的发线,微笑着看着我,倒让我感觉到不好意思。
“你就不问一下为什么要跑吗?”我对夏帆说。
“看是跟谁一起跑。”夏帆看着我说完,掩嘴打了个哈欠,安心地缩在斗车里,仿若这斗车和海绵组成的简陋逃生工具,是高级的华盖大车,夏帆眯着眼,喃喃自语地说:“要是是一御君带着我的话,就算跑到天涯海角……”
说着说着,夏帆仿佛是累了,沉沉地睡去了。
“真是的。”我也不知道夏帆是睡着了还是重新昏过去了,抱怨了一小下,心想:以夏帆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不能站起来和我一起跑,反正还有辆斗车,能跑多远跑多远吧。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斗车内的海绵,准备妥当以后,我便马上推着斗车,沿着居民区的小路,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刚才停在那里和莱茵说了半天话,礼姬聒噪的埋怨声也在耳边嗡了半天,但也随着我的移动而没再继续催促下去。
礼姬大概除了能感知到知道我是不是在移动,和有没有敌人在我面前以外,其余什么都一概不知的样子。
大晚上推着斗车走在路上的确有点奇怪,但是都这个点了,很少有人在外面随处走动的了,除非晚上有什么活动,比如说我刚刚说的“山市”,镇上的居民就会举行热闹的祭典,那时候就会有很多很多的人来参加。
不过比起闹市区夜夜笙歌,祭典的热闹程度倒有点低了。
话说回来,我什么都还没做,夏帆怎么就醒过来了呢,而现在醒了一下,怎么又睡过去了呢?
这些问题的答案,估计只有礼姬知道吧。
我推着斗车,在昏暗的街灯永远也照不亮的街道上走着,斗车的大轮子发出细小的“哐当哐当”声,完全遮掩了我的脚步声。
这不甚明亮的街灯的唯一好处,就是它永远不会喧宾夺主,这夜色的主角,应该是那天使的灿烂星河,宛若永远没有尽头一样,往目力所望不到的远处无限延伸,触手可及的感觉,让人忍不住驻足观看。
“一御君,这里的夜空,是不是世界上最美的呢?”夏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过来,她突然开口说话把我吓了一跳,但也让我十分安心,只见她明亮的双眸凝望着天空,宛若装着另一条璀璨的星河。
“大概是吧。”我看着夏帆说道。
“我觉得不是。”夏帆的目光忽然投向了我,微笑着对我说:“我觉得,有你陪我一起看的夜空,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夜空。不管这夜空是怎么样的,乌云密布还是星罗棋布,都是因为有在意的人,才显得更加美丽。”
“夏帆你感觉怎么样了?”我一边推着斗车,一边询问夏帆说。
“很累,明明什么都没做,就仿佛全身的力气和精神都被掏空了一样,提不起劲来,等睡一觉就好了,可能是最近和一御君太过靠近了,脑里面都是一御君,所以才这么累的吧。”夏帆有气无力地笑着说。
“那你刚刚醒来的时候就不要做那样的事情呀!”虽然心疼夏帆,但我也不能流露出半点悲伤的表情,和平时一样毫不客气地教训夏帆说道。
“但是我呀,一看到一御君,浑身就仿佛充满了力气一样了哦!”夏帆耍无赖似地笑着对我说。
“那请你赶紧从车子上下来,我推着也是好累的!”
“人家才不要,而且我也没有那么重啦!”
我一边推着斗车,一边和夏帆斗嘴似的聊着天,完全忘记了我俩身处危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