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或者是做点什么来挽回局面,但我知道就算我能说点什么,我也动摇不了律川圣子想要消灭厄运的心。做点什么就更不可能了,我根本就不是律川圣子的对手
我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律川明秀,希望律川明秀能做点什么阻止律川圣子带走厄运。我还心存侥幸地觉得,律川明秀肯定会和律川圣子打起来,这样我就能带着夏帆跑了。
律川明秀看起来比我淡定得多了,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改变,十分从容地对律川圣子说:“虽然以前,每一个厄运的确都是被我同化的,但是现在,在天堂的严密监视下,同化厄运的艰巨任务,已经不是我负责了。”
“我知道。”律川圣子轻轻地拍了拍斗车的边缘,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不见夏帆,还是假装看不见,故意在一边敲敲打打,给人以悬而未决的紧张感。
“现在是那个叫礼姬的恶魔在负责吧,那天她无故控制了那所学校里的一个学生,引起不小的骚动,你们地狱方面对此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律川圣子忽然提起了前几天,礼姬失控的力量让宫良逃课出校的事情。虽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礼姬要当着律川圣子的面,让宫良做出这么引人注目的举动,而且那时候礼姬好像是跑掉了,律川圣子反而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律川明秀打了起来。
这让我很奇怪,那天我带着宫良回去以后,律川圣子隔了好一阵子才回到教室。在律川圣子和律川明秀打架时候,他俩就没把事情说清楚的吗?还是说是礼姬故意引律川圣子到律川明秀身边,好让他们打起来,自己则趁机逃跑呢?
这么说,律川明秀根本不知道礼姬为什么这么做,律川圣子当时也没有问为什么,导致律川圣子拖到现在才向律川明秀兴师问罪。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再说了,我们地狱这边原本人手就少,地狱内部还出现了一点矛盾,因此参加本次狩猎之夜的恶魔,就只有礼姬一个人了。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也要等到狩猎之夜结束了,才能追究她的责任。”
律川明秀波澜不惊的回答,印证了我刚刚的猜测,只不过猜对也好,猜错也罢,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夏帆从律川圣子的控制之下解救出来,而唯一的办法,还是让律川圣子和律川明秀打起来,只要律川明秀努力挑衅律川圣子,肯定就能惹怒律川圣子的。
“你也知道你们地狱方面,就派出了一个人,大家的区域又是均分的,她能抓到厄运的几率真的是非常低,明知道结果都是抓不到厄运的话,为什么还要等狩猎之夜结束了才追究责任呢?”
律川圣子撩拨了一下被山风吹散的发尾,背对着我冷静地说道。在黑夜中,她头顶上的光环发出白色的光芒,比起周边路灯的光还要明亮那么一点。但最奇特的地方,还是律川圣子像是沐浴在月光里面,浑身上下氤氲着薄薄的一层光膜。
说起来,这种状态下的律川圣子,给人以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但也让人觉得,眼前的这个律川圣子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就像是一个穿着“律川圣子样的外壳”的女生,用律川圣子的身份说话,可这个女生的脾性,和先前那个,嫉恶如仇冷若冰山,一见到律川明秀就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律川圣子,一点都不像。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律川圣子和律川明秀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聊这么久,要是他们再不打起来,只要律川圣子一声令下,在天上飞的那个女子,以及那个能召唤圣光的白袍男子等的人,就会来到这里,到那时夏帆就凶多吉少了。
我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脑子里装满的却是他俩刚才的对话内容,什么狩猎之夜,什么大家分配区域,什么命运罗盘……我说,这些对话的内容,根本就不能帮助夏帆脱险啊!
“尊敬的贞德力量的继承者,不管怎么样,约定就是约定,要是在狩猎之夜违约的话,违约的一方就应该付出相应的责任。约定履行结束以后,再来解决约定以外的事情不是么?要是”
律川明秀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温和的话语里面藏着无尽的锋芒,还夹杂着嘲讽,反正就是你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的那种感觉,除非是律川圣子那种,一见到律川明秀就跟把纯净的钠块扔到水里一样发火,否则根本就拿他没办法。
“要是天国方面认为,恶魔的恶作剧或者是私人恩怨等的事情,要比猎杀厄运还要重要的话,那我提议,天国方面立即可以猎杀礼姬,我作为地狱的代表,保证不会出手袒护她,可以吗?”
律川明秀的提议,从来就不用替任何人着想的,只要能跟他撇清关系,就什么都好说了,我是人类还好说,把我解决了一了百了。
礼姬明明是同伴,都要这么狠心地置之不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