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知道忠伯我,从来对清城家都是忠心耿耿的。”忠伯见清城霜雪还在犹疑,就继续劝她跟自己回去:“小姐你放心好了,忠伯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对吧。”
“我说过,剑在人在。”清城霜雪头也不回地走到墙角,抽出一把毫无胜算的木剑,正要走出门外。
忠伯见状,大概是明白了清城霜雪的意图,叹了口气,把胧月夜扔回了武道馆内,并且说:“家主唤小姐回去,是想知道小姐是不是要放弃剑侍的身份,毕竟小姐曾经拔出过胧月夜。”
忠伯负手而立,古井无波的脸上尽是沧桑。
“我清城霜雪,对清城家也是忠心耿耿的,拔剑是无奈之举,并不是想要放弃剑侍的身份。”清城霜雪快步走上前,重新把胧月夜抱在怀里,认真地说道。
“无奈之举,祖训有云,胧月夜不得进入清城家,剑侍拔出胧月夜,视为放弃剑侍身份,并要嫁与家主为妻,事到如今,小姐跟我回去,定是死路一条,不从祖训,也是死路一条,忠伯今天把你的话带回给家主,希望家主能以大局为重,放小姐一条生路吧。”
忠伯垂下头去,神色黯然,也不知道是遇到了多大的困难。
“请替我转告清城家主,清城霜雪拔出胧月夜只是一场意外,我身为剑侍,对清城家主母的位置并无觊觎之心,希望家主宽宏大量,让清城霜雪能够继续守护胧月夜。”
清城霜雪对忠伯说道。
“就算小姐你这么说,不相信你的人,又怎么会相信你下次不会拔剑呢?”忠伯苦笑了一声,躬身行了个礼,说:“再说现任家主对小姐你已经是垂涎许久了,家主已经准备好嫁衣和请帖,就等小姐你回去了。”
忠伯说完,清城霜雪的脸色一变,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忠伯打断:“小姐,你好自为之,忠伯我可能再也不能护着你了。”
说完,忠伯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忠伯……”清城霜雪有些哽咽地说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不带我回去,肯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
“好了,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礼姬,你还要呆在这里吗?要不出去走走?”律川明秀简直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外加一点都不看气氛说话。
刚才还告诉我别让清城霜雪离开,否则律川圣子就会大开杀戒,现在又要出去走走,那清城霜雪走不走根本就不重要嘛!再说清城霜雪都快要哭了,你就不能别表现得那么高兴好嘛!
“你自己出去吧,反正,我什么都做不了了。现在只要这只孑孓和这个女孩子呆在一起,夏帆暂时就不会被厄运吞噬。”
礼姬的手指划拉着木地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木地板过不去。
“那好吧,既然命运罗盘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作用,那输给天堂也没什么事吧。想不到,我一直都被骗得死死的,算了,就当是交学费了。”律川明秀笑着问:“你们有没有一种交易,能够把恶魔杀掉的?”
“有吧。”礼姬仔细地盯着木地板,随口应道:“要是你能够找到另一只比他更强大的恶魔。”
“应该没有了吧。”律川明秀笑着回答说,明明这个问题是他自己提起的,最后他又回答了。
看来律川明秀和礼姬两个人聊的事情,完全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之余,我还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只得硬着头皮凑到清城霜雪旁边,小心地问:“那个,清城霜雪同学,刚刚是翻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关心人家的话好像就是这么开头的,接着就是等对方好好倾诉一番,我就只需要认真聆听一下,最后附和一句“真是太遗憾了,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可以了。
应该是这样的,我看宫良就是这么勾搭上一些在路边哭泣的陌生女性的。
可是清城霜雪沉默着摇了摇头,紧接着就抱着胧月夜,盘腿坐在了地上,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宫良没有教我这种情况下应该做些什么。
我想对清城霜雪说别管我们了,要是有事情的话,还是先去解决了吧比较好。但我还是没有说出口,这些天的经历告诉我,我的建议毫无意义,毕竟我的建议,跟没有建议没什么区别。
因此,我很想问一下礼姬、律川圣子、甚至是天上的夏帆,我能不能回家等消息,有什么事情再到我家找我?
“喂,孑孓,你要是感觉无所事事的话,我建议你继续出去搞破坏。”礼姬忽然抬起头,遥遥看着我说。
“我可不想被律川圣子戳死,还有那个梅丹佐,还有那两个拿长矛的,还还有律川明秀,我出去了不就是自找死路!”
我赶紧否决了礼姬的提议,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我出去。
“你要是呆在这里,等下厄运也跟过来,你的小美女就要和夏帆打上一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