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禹引领刘秀和冯异下楼与众人相见。
众人赶忙行礼问好,刘秀自然也是赶忙回礼。
“今日承蒙各位这般千里相随,秀感激涕零,从今日起,秀自当与众位不离不弃,福祸相依!”刘秀慷慨陈词,登时唤起在场众人的响应,“不离不弃,福祸相依”的话语不断的在客栈之中回荡着。当然,这家客栈其实是出自贾复之手,他以重金将这客栈之中的所有人尽数清走,包括店老板,只带他们事情办完,便会即刻归还,此等好事,这客栈老板自然是愿意了。
待与众人一一见面后,贾复忽然道,“如今看眼下情况,他们定是还没有将火势熄灭,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先发制人!”当即在刘秀耳边一阵低语。
听其言,刘秀顿觉甚妙,“不错,现在他们没有多余兵力,那县衙就一定是空虚之处!”话毕,立即由他发号施令,众人立即冲出客栈,直奔县衙。
来到县衙,此时大门敞开,里面却并不见一个守卫,如此众人便立即冲了进去。
此刻正在大堂之中来回踱步的县尹登时吓了一跳,“你们……你们这群刁民想要干什么?聚众县衙闹事在我朝乃是死罪知道吗?”
刘秀缓步而出,迈步来到人前。
那县尹眼见刘秀衣冠楚楚,手持汉节,当下恍然,赶忙上前询问,“尊下可是河北招讨使刘大人?”
“正是本官!”话毕,刘秀迈步来到跟前直接与他对视。
这县尹登时将目光挪开。
刘秀冷笑道,“怎么?你是因为得知本官前来未曾前去接驾,还是因为你的人没有完成任务杀了本官啊?”
此话一出,那县尹登时吓得扑通跪倒于地,连连哀求,“大人饶命啊,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大人明察……”
“好啊,既然你让本官查查你,那倒也是正好,反正这河北一行,本官的任务不仅是要安抚各州郡,还要整治贪官污吏,正好你这里也算得上是第一站,你就先来尝尝这被整治的滋味吧!”言罢,大喝一声,“来人,把这县尹给我拿下!”
及名乡勇立即领命,上前便将那县尹按住。
“你不能抓我,你凭什么抓我?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这要抓朝廷命官你可有三公手谕,否则你这就是谋逆的大罪!”被按在地上,那县尹反倒嚷嚷起来。
刘秀来到高堂之上坐下,眼中尽是轻蔑之色,“三公手谕?想要这个东西很容易,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可能忘记了,陛下下旨命我为河北招讨使行大司马事,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这话问的那县尹登时哑口无言。
看他已然无言以对,刘秀又道,“我来告诉你吧,也就是说,本官有赏罚封禅之权,莫说要撤了你的小小县尹,就算是杀了你,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你以为三公手谕就能解救你们的安危?真是笑话。”当即让人将他的官服尽数褪去,然后关压至大牢。
关了这个县令还不算,刘秀又立即让贾复带人将整个县尹府上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想不到竟然搜出了黄金、珠宝各一箱。
看着眼前的这些,刘秀不禁慨叹,“一个小小的县尹便是这般贪腐,可想而知他们的上级又会是什么样子!”
半个时辰后,忽然那些县衙卫兵返回,看到堂前竟然多了这么多人,他们登时认出邓禹他们,为首的人立即示意众人上前,竟然将这县衙大堂包围了起来。
“你们胆子不小啊,竟然胆敢夜闯县衙,不想活了是不是?”刘秀道。
为首的卫兵立即上前询问,“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坐在县尹大人的位置上!”没待说完,邓禹立即使了个眼色,两个乡勇立即将那人给按在地上,其他的卫兵看到了却不敢轻举妄动。
刘秀还不起身来到跟前,“想不到你一个卫兵长,最多也就是个百夫长,竟然胆敢跟本官说话,你以为你们县尹大人有调动县衙兵力的大权就能让你目无王法纲纪了?”
邓禹立即将刘秀的身份讲了出来,那卫兵长当场痛哭流涕,连连求饶。
“说吧,让你们截杀本观点人到底是谁?”刘秀这一问,等时吓的他面容失色,“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也是实属……”听到此处,刘秀自然也不必再多问,因为他自然清楚这幕后之人是谁,当然,他今天抓了他们自然也不是要找出真凶,而是要完成自己这招讨使的使命。
待周围的卫兵都退下,刘秀便将那卫兵长放了。
“这些金银财宝要如何处置?”邓禹问起。
刘秀道,“这些东西自然都是他们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本来这些东西就是老百姓的,自当要还给他们!”
翌日,刘秀便名人一招讨使之名下达罢免布告,同时将从那县尹搜出来的金银财宝全部兑换成现银大量购买粮食、衣物等,发放给城中那些难以活计的百姓以及周围逃荒过来的难民。也正因此事,让周围的不少郡县都很快知道了刘秀的大名。
处置了贪官,这一县之尹自然也得有个人来接任;根据刘秀所在的这几日的调查当中得知了这县尹的长吏倒是为人正直且又公正爱民,遂便让此人担当此任。
这边事情已然处理完毕,可是接下来却是有更加棘手的事情。
“王昌此人你们可有过了解?”刘秀询问。
说到这王昌原本是个三教九流之徒,且身边多行走江湖的贩夫走卒,其也自然是平日里以看相卜卦为生,却想不到就这样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人,竟然谎称自己是是汉成帝之子刘子舆,如此这般,自然是肯定会受到当地汉室宗亲的支持,有消息称此人欲登基为帝,借此机会与刘玄要一争天下。”
贾复道,“此人倒也是旅游耳闻,不过此人多半是个江湖骗子,不足为信,他若真是皇室后裔,又岂会无从查起?一个皇室后裔就算无勋爵在身,那各州县自然也能查得到其出生之时的身阶地位,如此看来,此人不是个骗子又能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