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刘秀来到书房,此时郭况正在大殿当中跪着。
“爱卿为何要跪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刘秀见郭况竟然跪在那里,不由得问道。
郭况低着头始终都不敢抬起来,“陛下,微臣有罪,还请陛下降罪!”
刘秀没有直接问话,只是瞧了一眼常侍。
常侍赶忙躬身点头,快步来到郭况的跟前道,“我说郭侯爷,您就别这样跪着了,您是国舅爷,陛下有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您这是何苦呢?”
听到这句话,郭况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刘秀,眼中尽是胆怯之意。
“你若是想起来那边好,若是不想真也不会多言,那以后你日后再来见朕就跪着进来吧!”原本还算是心情不错的刘秀忽然被郭况的这一举动弄得当场失去了心情。
郭况闻言赶忙站了起来。
“陛下,微臣知道敦煌的事情的确是微臣曾经交友不慎,没成想他们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这当中也有微臣的责任,还请陛下降罪!”郭况知道此时的敦煌那边已经被全线告破,索性他在外围已经没有了特别好的支援,索性语气那样被动,倒不如自己主动一点,至少他清楚刘秀这个人若是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杀人的。
刘秀自然是知道他说的事情,“敦煌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至少边境重新恢复了安定,这样朕心中也算是有了安慰。”
郭况面对刘秀的回答,不决感到很是奇怪,“陛下难道不再追究此事了?”
刘秀淡然笑道,“怎么?难道你是想朕忽然查处到你的府上,然后将你们郭家一干人等都抓奇怪,给你们冠上一个叛国通敌的罪名吗?”话到此处,刘秀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既然知道刘秀不想再追究,那郭况自然是很是高兴,“多谢陛下……”
看到他这个样子,刘秀不由得心中忽然生出许多厌恶之情,本来他倒是觉得郭况这个人倒是是个勤恳之人,也曾经办过不少的事情,当然,他还是废后郭圣通的弟弟,不管怎么说也都是一家人,虽说郭圣通被废,但是依旧将长安的北宫留给她住,如此待遇倒也算得上是非常不错了。
又说了片刻,刘秀忽然又道,“对了,这次朕让皇后在宫中张罗的郡主之事,你们郭家可有参与!”
郭况点点头,“回禀陛下,我们郭家的确已经派了好几位前来,只是……”
“只是什么?”刘秀问道。
“只是他们的容貌似乎并没有入了娘娘的凤眼。”郭况一脸委屈的表情。
说到这里,刘秀转念想了想,“这样吧,朕会下旨,再从你们郭家的参与者当中选出一到两位作为郡主,此事你就立即前去准备吧。”
郭况一听登时心中兴奋不已,赶忙起身便离开了。
看到郭况兴奋地背影,刘秀的嘴角掠过一丝不屑。
回到后宫,阴丽华见刘秀回来,待伺候其更衣时便问,“陛下,郭侯爷找您有什么事情吗?”
刘秀淡然笑道,“他找我自然是想要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这是为何?”阴丽华更加不解。
刘希也没有直接说,只是淡淡的道,“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只是这件事情我能够告诉你的就是朕若是深究,他们郭家就会面临着被灭族的危险。”
听到这句话,阴丽华愕然,皱眉道,“该不会是……”
不待说下去,刘秀忽然问道,“丽华,这次的郡主的选拔最后人选当中可是没有郭家的?”
说到这个问题,阴丽华点点头,“是啊,因为他们郭家派来的人年纪都实在是太小,而且又是完全一副没有长大的孩子的模样,实在是难以胜任。”话到此处,阴丽华不由得瞧着刘秀,“陛下,您该不会责怪我没有留下郭家的人吧?”
刘秀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傻瓜,这件事情朕怎么可能会怪你呢,他们郭家的人朕倒是清楚得很,有这样的情况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次的事情总是要选出更多的人来比较好,而且他们郭家在朝中的势力现在还是不能小觑的,我们还是不能怠慢了他们……”
听完刘秀的一番话,阴丽华立即点头答应了。
两日后,刘秀立即下旨,重新在郭家的族内女眷当中挑选女子擢升为郡主,不过最终决定权还是要交给阴丽华。
得到了旨意,郭家的人自然是都忙里忙外且都不亦乐乎,当中自然是郭况也是十分的高兴。
“夫君最近在忙着什么事情,皇帝不是已经回来了,你应该不会那样忙才对啊?”阑欣见一脸许久以来丈夫都是始终忙忙碌碌,不由得很是好奇。当然,这么久以来,两个人在一起,郭况也算是给了她安稳的生活,尖尖的心中也有了感情。
郭况头也不抬,只是看着跟前的名册,“我现在在准备选拔郡主的名册。”看到这名册上面的,郭况倒是不禁有些头疼;郭家虽说属于大族,可是却是当中大多都是家中男子有公爵名利,而女眷却是什么都没有,最多也就是个县主。想要擢升道郡主只怕是很困难的。
阑欣立即迈步来到郭况的身旁仔细的看着这些名册上面的名字,如此数目倒是不少,只是上面的身份却是非常的低,而且随着郭圣通被废,很多人也受到了不少的牵连。
“这里面的这些人始终都是平民身份,想要选为郡主只怕是非常困难的。依我看皇后那边是很难过去的。”阑欣在一旁嘟囔着。
郭况皱眉头,“这一点还用你来说,我也知道。只是陛下既然已经重新的下旨,那就说明还是有机会,要是我们这次的选郡主成功的话,日后也可以在朝中给我们郭家提供些许的帮助,这也总好过男人们在正面做哪些事情。毕竟很多时候,你们女人的身体,可是要比我们男人的话管用的多。”说话间,他的神情当中尽是轻蔑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