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邓禹离开,郭况忽然道,“陛下,此次和亲队伍的到来自然是为了双方能够拥有和平、友好往来,臣以为这件事情应当重视起来,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匈奴可是对我大汉边境屡屡进犯,却都是并未得逞,这次他们忽然来朝,只怕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已经无法经受得起战争,才想要以和亲的方式来维系和平。”
郭况的话自然是没错,当然刘秀亦是知道郭况的意思,立即道,“这样吧,既然你这么有想法,不如这招待之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切记不可失去了我们皇家的颜面。”
“微臣遵旨!”郭况登时高兴不已。
说来这有了刘秀的这次安排,自然是让郭况心中很是高兴,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和那些匈奴的使臣见面。
散朝后,众人都离开之时,刘秀单独将冯异、耿弇留了下来。
“两位爱卿针对这次的匈奴使臣来朝之事有何看法?”刘秀问道。
耿弇道,“众所周知,此前陛下以少胜多,让他们匈奴大军的主力几乎是损失殆尽,这次他们肯定是担心这个时候我们出兵讨伐,他们会毫无还手之力的。”
冯异亦是点头道,“没错,他们应该也清楚我们西域都护府的建立自然是已经对西域进行了统一管理,而如今他们兵力大损,若是我们此番能够联合西域诸国对他们发起进攻,那到时候只怕是他们会遭受十分惨痛的结果。”
刘秀点头道,“不错,现在若是我们真的如此,那我们的确是可以彻底铲除了这个对手,然事实你们又何曾想过觊觎我大汉边境的人又何止他们匈奴呢?若是我们常年以战争来作为保持安定的手段,那么又与那王莽何异?”
冯、耿二人都是连连点头。
“对了陛下,这次的迎亲和安排的事情您有什么样的想法呢?”冯异又问。
刘秀起身来到二人跟前道,“让仲华前去迎接,这自然是没有失了礼数,然他们如今已经是我们的手下败将,那自然是不能以上宾之礼待之,而且其对我大汉的边境也是连连的骚扰,百姓们自然也是对他们恨之入骨哦,若是不借此机会给他们些许颜色看看,那到时候定然会让他们觉得我们大汉是太过软弱了。”
冯异和耿弇都赞同刘秀的想法,只是此时耿弇忽然有了另外的想法,“陛下,关于这件安排的事情微臣以为可以让冯大人前去,至于侯爷……”
话到此处,刘秀立即道,“耿大人不必多言,这件事情朕自然由安排,你和冯大人都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去参与了。”
耿弇也只好点点头不再多言。
离开皇宫后,耿弇与冯异并肩而行,他很是奇怪,“冯大人,你说为什么这种安排的事情不交给你而是要交给国舅爷呢?”
冯异笑着道,“这件事情你可能就不理解了,陛下不是说了,你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这种事情自然而然也就没必要去做了。”
话到此处,耿弇四下瞧了瞧,微微靠近冯异,低声道,“我听说最近几年以来国舅爷可是在不断地跟塞北、西域诸国的一些大臣们都有着相当频繁的联系,我担心他会……”
听到这句话,冯异立即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耿大人莫要做声,此等事情还是不要说得好,若是让国舅爷听到了只怕是你们之间还是会有很多问题的。”
耿弇在朝中一向是出了名的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因此有什么事情他所看不惯的,自然而然他就会说出来。当然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是觉得郭况凭借着郭家在朝中的势力不断地作威作福,这一点的确是让人倍感反感,他很久以来都想上报给刘秀,可是刘秀一直都是装作聪耳不闻,或者是故意在偏袒,实则郭况的很多事情刘秀早都已经是心知肚明,只是他一直都念及着与郭圣通毕竟多年的恩爱夫妻,两人膝下又有好几个孩子,正是这份夫妻情分才让他没有彻底的把郭家尽数打击掉,否则的话,只怕是郭况所犯下的任何问题,都可以株连九族的。
冯异与耿弇二人分开后便立即各自回家,不曾想刚回到家,忽然一名太监便立即追了进来。
“陛下口谕,冯异听旨!”传令太监站在门口高声喝道。
冯异闻言赶忙前去迎接。
刚要下跪,那传令太监立即扶住了他,“冯大人不必多礼,这是陛下的密旨,还请大人附耳过来……”当即在冯异的耳边一阵低语。
冯异听过后赶忙躬身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去办!”这是刘秀有一个计划,当然这个计划需要在暗中进行,并不能在表面上行事。
这边正在准备暗中进行,而另外一边的匈奴和亲的队伍也已经进入了敦煌城。由于提前接到了消息,都护派人全程护送离开敦煌进内后方才离开。
很快,邓禹赶了过去,经过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十五天后追赶上了。
说来这支和亲的队伍当中的人员倒是不少,为首的是匈奴单于的次子莫从,陪同的则是刘秀的老对手所图,当中还有一个随驾而来的匈奴单于的小女儿莫莉娜。随行队伍一共七十人,车架智商还带了很多匈奴的特产以及相应的宝物等,这些自然是大部分是作为莫莉娜的陪嫁另外还有一部分十分贵重的是莫从的聘礼,毕竟他们此番前来除了要迎娶一位公主外,还要嫁过来一位公主以示诚意。
“二哥,我们这什么时候才能够到洛阳啊?”莫莉娜倒是有些不耐烦了。
莫从缓缓地放慢马匹的行进速度,“现在已经进入了大汉朝的境内,想必再过个十天半月就能够到达了。”话到此处,莫从立即砖头询问所图,“所图大人,你之前不是曾经有过来到大汉境内的经历吗?你对这边应该很了解吧?”
面对这个问题,所图心中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