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选择要留在这里,自然是没有人能够阻拦。只是说归说,眼看着邓禹就要离开,驿丞忽然大叫着,“邓大人留步!”
闻听此言,邓禹缓缓回身看了过去。
“邓大人,我听您的,我出去就是了……”驿丞最终还是服软了。
这般情况之下若是不服软啊,那么它这个人只怕是真的是快要活到生命的尽头了;就针对其管辖之地发生命案这件事情,邓禹就可以有权处置他,莫要说将他关押,就算是将他杀了来了个先斩后奏刘秀都不会多加过问,因而他也是知道这一点的,索性就还是最终决定离开这里,毕竟他还是有妻儿老小的。
离开后,驿丞自然也是十分的安分,许久都不曾区别的地方,也不曾跟任何人联系,毕竟这样做可以避免节外生枝,而且他也清楚此间邓禹自然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势必会是有很多的情况被泄露掉,这并非是他们所想要的。
为了避免更多情况的发生,邓禹自然是派人不分昼夜的蹲守在那驿丞的家中以及馆驿,如此一来可以对其所有的行踪了如指掌,毕竟这种情况之下是最切实可行的办法了。
当然,就在驿丞被抓以及被放出来的全过程当中,郭况都是十分清楚地,只是他没想到邓禹会这么快把他放出来。毕竟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一旦出现了任何问题,或者是有任何的疏漏,直接关系到刘荆的生死,按常理来说是应当十分谨慎才是,可没想到邓禹确实如此草率的就将它放了,如此倒是的确让人倍感意外。
某日的深夜,眼看就要回到房间休息的郭况,行走在回廊之中时,却被管家给叫住了。
“老爷……”听到呼唤之声,郭况停下脚步转身看了过去。
只见此时的管家快速的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一个人。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郭况问道。
管家道,“这位大人想要见您,我便把他跟您带来了!”
听到这句话郭况转头看去,黑暗之中他倒是没看清,“这位是……”
“大人,您不会不认识我了吧?”驿丞忽然开口道。
想不到竟然是驿丞,郭况登时心中一惊,赶忙拉着他便又回到了书房当中。
“你怎么来了?”郭况赶忙问道。
驿丞道,“当然是因为需要大人的帮忙了,不然我又怎么可能会这三更半夜的前来打扰呢?”
听到这句话,郭况不由得赶忙问道,“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赶快说吧!”
驿丞轻叹一声道,“现在那个姓邓的已经将我们家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是馆驿都有人在看守者,你说这让我怎么生活啊?”
闻听此言,郭况知道他是来想自己求救的,当即道,“那没有办法,现在谁让你已经成为他的重点目标了,盯着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就请大人帮帮忙,把这个姓丁的给调走吧,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他了!”驿丞很是无奈的道。
听到这句话,郭况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件事情只怕是不好办了,现在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大事,要是想要让他离开,只怕是只有皇帝开口才能够真正的将他调走,否则的话,其他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作用的。”
说到这一点,驿丞不由得很是无奈,“那大人您说怎么办吧,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的生活和工作了,要不就您给我提供一条出路,要么就是您帮我爸他弄开,不然的话,我这生活真的没办法进行下了去了,要是真的因为当众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大人您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只怕是……”话到此处,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得意。
听都挨着菊花,郭况登时脸色沉了下来,“你这话的意思实在威胁本官了?”
驿丞赶忙摇了摇头,“这下官可不敢,这种事情只怕是只有那些乱臣贼子才能够做得出来,下官可是绝对的不敢,要是真的因为此事落得下关没有人恶化的好下场的话,到时候只怕是大人您也会受到牵连的不是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说什么就直说,别转弯抹角的!”郭况登时不悦到。
驿丞这个人看上去很老实的样子,实则却是一个非常奸滑之人,“其实倒也是没什么,只是现在我已经是没有什么退路了,还是希望大人您能够给我一点退路,让我也能够更好的得到一个保命的东西,否则的话,这个东西我真的是实在是难以控制我自己,若是哪一天陛下真的追究起来,那时候我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就说了出来,到时候不知道大人您会作何感想呢?”
听到这句话,郭况差点没气得破口大骂;他知道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不能够十分谨慎的话,只怕是到时候就会有很多后续的麻烦,他当即道,“好吧,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妨帮你一次,不过有一点你可是要清楚了,我最多也就是帮你这最后一次,你我也是从此以后互不干预,但是若是你泄露了我的秘密,不要说是陛下会选择株连,到时候我都会让你的妻儿老小一同陪你!”
听到这里,驿丞不由得只是笑了笑,然后起身离开了。
看到对方对自己如此的嚣张气势,郭况登时是愤怒不已,只是现在他还没有办法将他们逐个的进行除掉,毕竟现在他得能力有限,而且当中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们在前面周旋,因此想要除掉他们还不是时候。
仔细想想这些情况,郭况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
对于此番的经过,这次邓禹确实并不知道,毕竟他每天能够知道的消息也多是那些手下在进行坚实的过程之中逐一的记录下来然后告知于他,而此番因为是深夜,夜黑风高,因此自然是没有人会注意到,如此倒是那驿丞非常聪明的一个举动。
时隔一日,忽然朝堂之上,有人竟然参了邓禹一本。如此不禁让他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