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解释过后郭况终于被“释放”出去了,离开了所图那里,他不仅长出一口气,骑着马快速的回去,行在路上,旁边的侍卫倒是登时问道,“主人,他那么跟你说话你都忍?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
郭况一脸无奈的笑了笑,“不笑还能怎么办?我们都是在别人屋檐之下,不得不低头了,再说只要我低头,你们就能够有一个生存的地方,即便是让我跟当年的韩信一样忍受胯下之辱我也同样要做的,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而让你们难过!”
其实此时的他的侍卫心里面很想说要是回到大汉朝去,自然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可他们跟在郭况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他的心思,自然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只是他现在却也并未因此而彻底的失去了主动权。
“现在我们寄人篱下没有关系,到时候等过几年他们的老单于挺不住的时候,那么我们就会有用武之地了!到时候或许我们还能够东山再起也说不定呢!”话到此处,一阵画面浮现在眼前,郭况的嘴角也是立即勾了起来。
实际上,郭况所说的没错,此时的北匈奴的单于已经是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表面上看上去他在众人面前是威风凛凛,依旧是当年那般虎虎生风,可当中的后宫的那些人都知道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每次在上朝结束回到后宫的时候,都需要好生的休整一段时间,而且整个人几乎是完全不能够动弹的状态,做什么事情都要人帮忙才是,至于他能够在人前一副无事的样子,自然是因为有他们的御医在那个时间段给他服药,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倒是可以勉强打起精神来。
如此病况的老单于并没有选择将这个消息公布出去,就连莫贺和所图这两个最亲近的人也都不知道。
至于当中的缘由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两个人如今已经开始争斗上了,他不知道要是他们两个人知道了自己病重的消息,那么当中就肯定会有很多的问题出现,而且自己也会成为两个人的“筹码”,他与他们两个人相处了这么多年,当中的情况可以说太了解了,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他依旧是隐瞒着。
只可惜纸包不住火,最终他病重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当中率先知道的自然是莫贺,他率先感到了王宫之中单于的身边,“父亲您生病了怎么不早告诉我啊?”见到父亲如今躺在病榻之上已然苍老了许多的样子,莫贺忽然间潸然泪下。
单于抬起苍老的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孤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而已,孤没事……”
话到此处,此时的所图也已然赶来了,快速冲到床前噗通跪在地上顿时哀嚎起来,“单于大人您怎么不早点说呢,早知道您生病了臣可以为您做找最好的药来……”
听到他在那里哭号一般的声音,莫贺顿时抹了一把鼻涕,大喝道,“你能不能正常点?父亲现在身体好着呢,你哭号什么啊?你是在咒父亲吗?”
“我……”这下所图倒是一脸的尴尬,当场语塞起来。这是两个人自打对立以后首次所图被莫贺给弄得哑口无言,
看到他们俩在那里争吵,老单于已经没有力气阻止他们了,直到他们都停下来不说话了,自己才道,“现在你们两个人必须要齐心起来,孤生病的事情不能随便传出去,要是到时候被别人知道了他们可就会趁机打我们的主意的……”
“父亲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对我们打任何的主意的。”莫贺并没有回答前面的事情,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图也是如此,“您放心吧,智邀您安心养病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自然会有专门人来负责处理的。”
即便生病中,老单于还是能够听得出他们俩并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他却没有办法直接去追问,索性也就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了。
这样的类似纷争其实也同样存在于其他的地方,比如此时的汉朝之中,刘秀也是已经生病当中,当中他生病的消息倒是并没有对外公布,当中也就只有几个老臣知道,只是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中消息还是传了出去,传到了阴就的耳中。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件事情无关痛痒,可阴就却是不同,他得到了很多刘秀的奖赏,而且此时的他还是被刘秀夺走了很多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给郭家,这让他心里面很不平衡,索性立即起身进宫前去想要了解一番。
与此同时,此时的刘秀心中也想到了一些事情。
“朕生病的事情,信阳侯可曾知晓?”躺在床榻之上的刘秀忽然问道。
“还没有,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母后已经交代小区了不允许太多人知道。”正在旁边照顾的刘疆赶忙道。
阴丽华此时也是赶忙开口问道,“陛下您可是有什么安排?”说着不由得立即附耳过来。刘秀此时舌头僵硬,口齿不清,阴丽华也只能够如此才能够听得更清楚。
“让强儿前来,朕有事情要让他去做……”前面的几个字说得倒是很清楚。
“父皇,这件事情要是让大哥知道的话,那只怕是到时候就会有很多人知道。”刘庄赶忙提示。
刘秀摇了摇头,“没关系,反正这件事情早晚都要被人知道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庄倒是有些犹豫,不由得立即转头看向阴丽华却并没有说什么。
阴丽华在旁边看着刘秀面带着笑容,“是不是想你的大儿子了?很早以前臣妾就跟你说过让他多留下来些时日,现在要让他过来可需要些日子了。”
说来这刘疆刚走没多久刘秀就病了,这当中还真的是让人感到有些惋惜,毕竟这当中的很多事情可都是意料之外的。。
刘庄刚要转身而去,忽然外面一个太监快步走了进来,“启禀陛下,信阳侯求见!”
“他倒是来的很是时候!”刘秀不由得嘴角勾了勾,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