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陆丫儿和小明月走进月球上新发现的传送阵之后,悲催的发现他们被穿越了,并且穿越到了两个命运非常悲惨的普通人身上。
在古代行军打仗是非常辛苦的。由于东方人习惯于吃素,后勤压力虽然非常沉重,但是粮草比较容易筹集,所以战争的规模往往能够达到几十万人左右。
而同时期的西方,敌我双方几千人的规模就已经算得上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了。如果象是十字军东征哪般,调集二万人的军队大规模入侵其他国家,在当时的人们看来于两次世界大战无异。
为什么相同的历史时期,东西方的战争动员的差距如此之大呢?其中后勤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军队完全依靠肉类食品补给的话,光是防腐这一项,就能够令后勤官们焦头烂额了。更何况肉类食品的来源及征集在那个历史时期是个重大的难题。
为了保证上万人的大军保持战斗力,跟随军队一起出征的将近三万民夫不得不依靠着简单的独轮车或者手提肩扛,为军队及其马匹随时提供充足的给养。
经过一番了解,陆丫儿得知这次战争是由于北方生活在寒冷地带,一只脑袋后面扎着猪尾巴的野蛮民族入侵所造成的。
每当北方进入了严寒的冬季,那帮缺少过冬粮食和御寒燃料的野蛮人总会习惯性地越过边墙,进入富庶的中原地带打草谷。以前在朝廷的积极组织下,边关军民坚壁清野,主动防御,令那帮野蛮人多数时候无功而返。即便有所收获也仅仅刚好做到收支平衡,占不到太多的便宜。
但是最近几年中原大地,尤其是北方地区连年大旱,朝廷入不敷出,无法给边镇将士提供足额的饷银。更加要命的是,国家承平已久。土地兼并日益严重,以至于国家的大半土地掌握在享受免税待遇的地主阶级手中,整个国家的是税收已经下降到了非常可怕的地步,朝廷面临着破产的边缘。
随着边镇官兵的响银日益缩减。再加上将领们的随意克扣吃空饷,导致边防军的战斗力下降,甚至到了无法打仗的地步了。所以每当北方野蛮民族例行打草谷的时候,边镇官兵只能躲在坚固的要塞中观望,希望那帮野蛮人赶紧抢到足够的物资退回北方大草原。
在边镇官兵的纵容之下。北方野蛮民族尝到了甜头,每年组织打草谷的人数规模日益扩大,入侵的范围也逐渐深入内地,以至于今年竟然打到了京城附近,令朝廷上下震惊无比。所幸京城的城防非常坚固,驻军人数超过二十万人,野蛮人不敢轻撄其锋,只是在京城南北多点出击,意在掠夺更多的粮食财务以及人口。
陆丫儿所在的这支军队就是在京城危急的情况下紧急出师勤王的。由于兵部下的诏令非常紧急,各地的勤王军队出发之后就在将领们的带领之下轻装急进。争取在指定的时间内赶到集结地点,以至于把后勤辎重部队远远地抛在身后,掉队的人数更是不计其数。
当姐妹俩跟随者辎重部队赶到京城附近的时候,这支军队的前锋部队抵京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并且在与野蛮人的几次野战中大败亏输,人员编制已经从一万减员到不足两千人了。
“听说了吗?这次总兵大人准备从我们这些民夫之中召集人手补充军队,响银每个月二两呢!”有人兴冲冲的宣扬道。
“你们谁想去就去,我可不愿意为了这区区的二两银子和鞑子拼命。”有人泼冷水道。
“如今天天有口饭吃就已经算是祖宗积德了。听说今年有的地方大旱,就连山上的树皮都被饥民们吃光了。若是想在这乱世安稳的活下去,我劝大家安安稳稳地当个民夫才是正理。”有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劝说到。
这时候一位军将走了过来。将怀抱着小明月的陆丫儿拉到一边问道:“陆小哥,如今有当兵吃粮的机会,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如果你点头的话,我可以在将军哪为你谋得一个刀笔吏的差事。”
“刘大哥。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为将军分忧?”陆丫儿问道。虽然在此之前由于陆丫儿识文断字,很是为后勤官分担了一些琐碎的事情,但似乎人情没有大到为自己在军中谋前程的地步吧?
“此事对于陆小哥你来说却是件好事。我家总兵大人有位二公子从小喜欢弓马骑射,每每念叨着总有一日亲自带兵上阵杀敌。如今鞑子肆虐,总兵大人害怕这位二公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擅自带兵冲阵,便寻思着为这位二公子寻摸一个识文断字的军师,好在关键时刻能够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二公子悬崖勒马,不要亲身犯险。我们哥几个琢磨来琢磨去,就觉得陆小哥你非常合适,简直就是二公子军师的不二人选。”刘大哥把事情详细地向陆丫儿介绍了一遍。
“为什么觉得我是不二人选呢?”陆丫儿好奇的问道。虽然姐妹俩的法力修为暂时无法恢复,但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仍然是几乎无敌的存在。可这一切别人不知道啊!怎么就选中自己了呢?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家的二公子年纪不大,顶多比陆小哥你大上一两岁。若是换作一个老头子去他的帐下指手画脚的话,弄不好会弄巧成拙。所以无论从年龄上还是学问上来看,陆小哥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王乐薇是总兵王朴大人的二女儿,从小不爱红妆爱武装,喜爱弓马骑射。每每打猎的时候总是能够猎杀到最多的猎物。一直以来王乐薇总是幻想着像父亲那样带领着军队在敌阵中纵横驰骋,杀个七进七出。殊不知她从小当故事听的那些父亲的英雄事迹完全是下人们杜撰出来的,有的甚至把三国演义中的桥段稍微改头换面一下,就安在了王乐薇的父亲王朴的身上。以至于这位二小姐迷失在了父亲的高大光环之中。
“报告二公子,这位就是陆押先生。陆押先生不仅识文断字,擅长诗词歌赋,更是在算学上有着无人比拟的天赋。最近月余我军后勤管理井井有条,甚至略有结余,就是拜陆先生所赐。”刘大哥介绍道。
仔细观察了一下站立在帐篷中下首位置的陆丫儿,王乐薇发现这位白白净净的瘦弱男孩长得非常顺眼。眉似弯月,唇红齿白。更加可贵的是,这位年轻的读书人气度俨然,虽然尚未考取功名,但是面对个个凶神恶煞的亲兵们不仅毫无惧色,并且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自己这位带兵的军将,似乎在考察自己是否值得辅佐。
“你叫陆押是吧?可有表字?”王乐薇饶有兴趣地问道。
“草民年龄尚幼,尚未及冠,不敢取表字。”陆丫儿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刚才她差点儿把及冠说成了及笄,好在改口及时。虽然说法诡异了一点,但是普通人都能听懂不是?。
“你怀中婴儿莫非是士兵们在路上捡到的那个。若是你到我军中效力,不知如何处置这个婴儿?”王乐薇问道。
“此女我取名做明月。虽然跟随我不及月余,但我们已经情同兄妹,无法分离。”陆丫儿坚定地回答道。
“也罢,随你。只是行军打仗多有不便,苦了这个可怜的小女娃儿了…”
第二天,王乐薇得到了父亲的将令,奉命护送因为致仕的老官员到后方安全的城市安顿。
王乐薇带领着五百余轻骑兵出发半日之后,问骑马跟随在自己身边的陆丫儿道:“陆兄,黄昏之前我们便可抵达龙镇。将史大人安顿好之后,我欲带兵到敌后侦察一番,陆兄何以教我?”
陆丫儿把怀中的小明月放到马背上令其横坐在自己面前,然后拱手回答道:“甚好!”
对于这位父亲专门派来的小军师,王乐薇是既喜爱又防备的。喜爱自然是因为这位小军师不仅相貌俊美,诗词文章更是强过那些酸秀才们很多。但是防备又是必须的,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被这位小军师哄骗了,走在错误的行军方向上,错失了与敌人交战的良机。要知道读书人玩起花样来可谓是防不胜防的。
听到陆丫儿如此干脆的回答,王乐薇皱起了眉头。暗忖这是否是这位陆小军师的欲擒故纵之计。
“如果我们遇到敌人的大股部队,如之奈何?”王乐薇试探道。
“目前鞑子已经抢掠月余,部队所携带的辎重人口日益增多,无法轻兵急进。我们轻装上阵进可攻退可守,此去定当有胜无败。”陆丫儿分析道。
“蒙古鞑子弓强矢硬,奈何?”王乐薇继续问道。
“可派小股部队诱之,引至预没战场围而杀之。”陆丫儿淡然回答道。
听到如此合情合理的回答,王乐薇非但没有惊喜,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了。虽然陆小军师的这套战术与自己的设想不谋而合,但听他的话怎么看都像是在纵容自己呢,而非像之前设想的那般,帮助父亲想方设法的阻止自己亲身犯险。不过转念一想,王乐薇释然了。如今指挥权在自己手中,如果没有遇到敌人,就转向其他方向好了,总归鞑子们还在京城附近活动不是。(未完待续。)
ps:离职前的最后一个月了,老板为了榨干我的最后一滴剩余价值,把我派到外地出差。每天紧张之余强行码字,质量似乎不太好,亲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