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就是慕白的这件事,让整个时空墟都震动了,人们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全都被惊得目瞪口呆,觉得难以置信。
只是还没等人们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人们就得到了另外一条消息,那就是无名生命本源之伤恶化,寿元不足半年,已经独自离开了。
两大消息,一前一后,时间间隔还没过一个时辰,可是对于人们来说,却不亚于十八级大地震,让人们震惊、错愕、感伤……直至情绪低落,不知如何是好。
“可惜啊,一代天骄,到头来竟是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无名就是慕白,说实话,在知道这件事后,我对他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恨意了,因为从大局来说,他对仙之宇宙的功劳前所未有,要不是他的话,恐怕科技宇宙把持的真武门,就在咱们仙之宇宙安家落户了。”
“是啊,要是真武门在仙之宇宙安家落户,和咱们打成一片,等到第二次仙神大战爆发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灾难。”
“不过道教是不会放过他的,当初他以慕白的身份,从道教卷走了太多的战技,神通和战兵,眼下那九件半仙阶战兵,现在都已经成为货真价实的仙阶战兵了。”
“一件仙阶战兵,便可以镇压无穷气运,更被说是九件了,道教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无名的。”
“道教放不放过无名,眼下还有什么意义,他生命本源之伤恶化,寿命已经不足半年,恐怕还没等道教出手,他就已经坐化在这时空墟了。”
“你们说,他独自离去,是不是找根治生命本源之伤的办法去了,这可是时空墟啊,他还有敖金给他的地图,万一这里面就有时空祖神留下来的办法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不过不管是真还是假,最后的结果如何,在半年之后,就大白于天下了。”
时空墟之内,所有人都在议论,甚至人们都已经不再去闯关了,全都在与身边的人,谈论着无名这件事。
感慨他寿命不住半年,感慨他即将陨落,也感慨他往日疯狂,也感慨他对仙之宇宙所做之贡献。
“姬风,无名在哪里?”
依旧是不朽秘境,也依旧是无名当初所在的阵法空间。
只是由于无名已经离开,现在这里剩下的人也就只是姬风、皇天和小金了。
此时,这里迎来了客人,是道子,他刚一见到姬风,就问起了无名的去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早已有所推断,但是当事实到来,却依旧感到不可置信,眼下无名就是慕白的事情已经被人们所熟知,人们自然也是知道昔日的青山,就是姬风所扮的了。
“我也不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等到半年之后,他是死是活,结果如何,咱们就知道了。”姬风有些感伤的说道。
他这个人,经历颇多,也复杂难言,平时说十句话,怕是有九句半都是假的,此时面对道子的质问,他却是难得说起了实话,情绪也不曾掺假,完全就是担心的模样。
“难道他真的去找寻解决生命本源之伤的办法了?”道子皱眉问道。
“你觉得这世上有解决生命本源之伤的办法吗,那都是传音罢了,他此次离去,只是想在最后的时日里,自救罢了,这也是他告诉我的,但究竟如何,我也是不清楚。”姬风摇了摇头,面容无奈的同时,也是带着担忧。
一直到现在,无名都是没有告诉他,自己解决生命本源之伤的办法,也是这般,姬风明知道无名有办法,却也依旧担忧不已。
毕竟,无名受的伤可是生命本源之伤啊,这对修士来说,是一种和道基之伤不相上下的绝症,自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因此而陨落的。
不过姬风也有猜测,他觉得无名的办法,很可能与他在问天时期的经历有关,也是这般,姬风在担心的同时,也是相信无名能够勘破困境,王者归来。
“真希望他王者归来啊,可这终究是镜中花,水中月,不切实际的事情啊。”道子叹道。
“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姬风问道。
“我说是杀你们,你信吗?”道子反问道。
“自然能相信,但也不信,如果你真的想杀我们,也犯不着特意来此一趟。”姬风先是点头,可随后却又是摇了摇头。
“是啊,你们两个,也是让我难办啊,身为道教之人,杀你们是我最应该做的事情,可是在真武门那件事中,我们也曾同生共死过,对你们下手,怕是其他人能活活骂死我。”道子纠结道。
对于修士来说,虽是薄情,但也重情,此情非彼情,但也足以让人纠结,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让自己道心受损,出现一系列的不好的情况。
就好像无名,当初因为悔儿五女的事情,一夜白头,生命本源受伤一样,不是他看不开,而是因为情之一字,真的很伤人,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
毕竟,不管是无名,还是道子,他们都是人,都拥有七情六欲,不可能因为修为高深,就真的断情绝情了,他们修的也不是无情道。
“说实话,我们也不想与你动手,能够不动手自然是可以的,但是道教里面的那些老古董,就不会像你这样想了,未来究竟如何,怕是谁也说不准。”姬风道。
昔日,真武门一役中,他们两个是同时深入真武门内部的,彼此联合,彼此扶持,这才收集到了真武门通敌科技宇宙的有力证据,其功比天高,比海深。
也是这般,他们都不想对彼此动手,因为他们一旦动手,那么昔日的情分也就彻底地烟消云散了,未来注定会一死,一伤!
死的人,归于天地,归于黄土,活的人,自然是心伤难免,终生都难以释怀。
“一切都等到半年之后再说吧,要是在半年里有人杀你,我会前来帮忙。”
说完,道子也不管姬风要不要说话,便是一个纵身离开了这里,风过了无痕,也再无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