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霓抬起头来,目不斜视:“二夫人,要是我云九霓打算逃脱去当缩头乌龟,那我就不会来了。”
众人仰头唏嘘:“这么说有道理,要是我一定躲起来了。”
“难道另有蹊跷?看九霓姑娘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难道.......。”
“这九霓姑娘看起来不像是心肠歹毒的样子,反而平静如风。”
“又要看热闹了咯。”
白氏恨得咬咬牙,这群人简直就是墙头草,云九霓你好算计,白氏轻嗬:“你当然是知道自己逃不了了,所以才来闹个鱼死网破的么?”
“云九霓,夫人向来待你不薄,本相才出门几月,丞相府都快被你搅和的天翻地覆了!”
云志天之所以把大权暂时交给白氏,那是因为在他的耳朵里听到的,白氏可是把整个丞相府管理的坦坦荡荡,从来没有丢三落四,给他省了不少心。
可是云志天一朝交付大权就是十余年,白氏贪得无厌,那都不是临时掌管了,那简直就是直接落到了白氏手里。
那块玉佩是白氏抢了去的,白氏几年来克扣俸禄已经完全揽到了她自己的名下,云九霓倒是不急,只要把账本拿出来看看,就能一了百了。
当然,想要彻底绊倒白氏,还需要时间问题,云九霓的计划就是想要一步一步的破坏白氏的名声。
然后来一个大转折,正好白氏少不了冤枉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时候防御也是一种进攻。
“父亲真的这样认为?”云九霓这么一问,白氏惊愕失色,她掐着丝帕:“我平时待你不薄,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对我的,宁愿你把我掠了去,可怜我的女儿仙仪受罪,你这个白眼狼!”
云九霓却不急着争辩,而是心如幽静的泉水,她如此直言不讳,让云志天颇为反感,他差点气急攻心:“你此话怎讲?!夫人为这个家操劳过度,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么?本相相信自己的眼睛!本相还没有瞎!”
“女儿没有说父亲瞎,只是要是白纸黑字的话,父亲总该相信了吧?”云九霓故作镇定,云九霓昂首,挺直了腰杆,微抑的小脸写满严谨,还有几分不屈不挠和无尽的寒芒,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什么意思?”云志天狐疑不定,垂首思索,手负身后,他倒想看看云九霓能讲出什么所以然来。
“二夫人掌管后权已有数日,可是您时常不在丞相府,除了祖母,这些俸禄也是她一人掌管。”
云九霓顿了顿,斜睨了一眼做贼心虚的白氏,白氏的手微微一颤捏紧了丝帕,有些惶恐不安。
当然这些都被云九霓看在眼里:“所以久而久之没人敢违抗她,更没人敢搜查账本,女儿也是被逼无奈,二夫人她私吞俸禄已久,父亲如果不信就找人查账本就是!”
云九霓斩钉截铁,果断直接的说辞,顿时让众人再次沸腾起来,云志天只认为云九霓的说辞荒谬至极,却有些狐疑不定:“来人,去取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