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一周,在武桂、王红的轮番悉心照料下李隆基的伤将养得差不多了。
这时想暗杀李隆基的罪魁祸首却不邀自请。
“姑姑您怎么来了?看我身负伤也不能给姑姑请安,还望姑姑见谅。”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多日不见太子上朝怎就受了伤,你也不给我说一声我也好吩咐丫鬟熬点补药好让你将养。”
太平公主说得倒是好听,心里不知有多失望。
当初太平公主极力反对李隆基当任太子,说出一大滩堂皇的理由。她收买刺客刺杀李隆基,可最后未能如愿以偿。今日倒好还装起关心李隆基的样子,真不知她是如何修的一身“好功夫”。
李隆基强挤出笑容,赔笑道:“小侄我这伤不碍事,养上几日便好,何又多劳烦姑姑。若是耽误了姑姑处理国家大事,小侄我可担待不起。”
太平公主听李隆基这般说脸上依旧微笑,没有怒意。然心里却是勃然大怒。
两人为争夺权利明争暗斗,唇枪舌剑。李隆基故意说出“国家大事”四字,其目的是为测探太平公主对政事的关心来推测她的野心。
太平公主脸上越淡定自若越可表明她的企图,她对大唐江山早窥探已久。她只等除去李隆基,便可做古往今朝的第二女皇。
太平公主虔诚地回答李隆基:“有什么担不担待的,太子就放心养伤其他的无需多虑。姑姑这次来特意带了你最爱吃的点心,太子就且收下。”
只见她一贴身丫鬟立刻抱着一大精美木箱,毕恭毕敬地放到了木桌上。李隆基见状只好收下,道声谢谢。太平公主辞别,带着丫鬟离去。
李隆基起身走到摆放点心的桌子旁,轻轻打开。美观足劲的桃花糕,散发着阵阵桃花的香味,然李隆基却没有丁点胃口。
曾经疼爱自己的的姑姑,曾经一起策划谋事的姑姑,现如今却是要杀害李隆基的姑姑,他最大的敌人。姑姑变成了“辜辜”意义完全天上地下,这真的有些辜负了李隆基的心。
李隆基知晓桃花糕里并没有下毒,可这无形的毒药早已溶解在桃花的香气里。美味在无形之中变得臭气冲天,让人满是恶心。
人心在有的时候此毒药还可怕,李隆基这般想的。
李隆基唤进两宫女,把这参杂“毒气”的桃花糕赏给了宫女。
然平静了一个星期左右的太子宫殿中又再次掀起涛涛“争宠波”她们争的可是今后的国母之位。
武桂对于权利倒没有所谋划,然王红却不这样想。
侍奉李隆基养伤的这段日子,看两人同时勤勤恳恳和气致祥的模样,可王红并不傻,她看出李隆基对于武桂的爱胜于自己。只是李隆基没有说破而已,他不想给王红留下遗憾爱情的疤痕,只想和气地过完这穿越的岁月。
然王红是一个较真的女人,她在现代就爱上张烨,曾多次尝试。可有心种情瓜,花无情瓜无果。她不相信命运的安排,她不相信自己没有完美的爱情,她想挣脱本就系好的绳索束缚。
王红苦思冥想,终于在阅读无数美人心计后找到一招既俗套又屡试不爽的招。
可王红的智商似乎很低。
入秋的长安城刮起瑟瑟秋风,街头满是商铺,车水马龙一般。只听得街头巷尾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有的匆匆忙忙,有的闲游散漫。沿着街道林林总总的商铺有的设出显眼的招牌,有的躲在一个个小角落,可大唐国度的生活中与迷信有着“不解之缘”。
王红带着丫鬟小桃在热闹的街头来回穿梭寻找,两人四处张望,为的就是寻一道士先生。王红策划着她的阴谋,现在只欠一能说会道的骗子――道士先生。
一酒楼下布告式地大大写着“牛道仙”。
在秋风阵阵摆动下,布告随风舞动,似乎想飘过酒楼的屋顶,飘到每一个人都可瞧见的空中。可那布告被细绳牢牢揪住,任凭秋风再给它加油,它就是飘不远,只能委屈的原地打转。
布告下坐着一灰色道袍老者,长长的胡须,满脸的沧桑,手里摇曳着一把像极了诸葛亮用的扇子。他闭目养神,手里的扇子听话地来回起风,老者的长长发髻中偷跑出的发丝被掀起的风掠起,无形中织成美丽的五线谱。
王红四下寻找,在老者摊子的不远处她就一眼看中了这名为“牛道先”的老者。王红带着宫女小桃欣喜地跑到摊子面前。王红与宫女小桃来回打量着老者,任凭两人如何细看评论,老者依旧没有睁眼。
王红看着老者面前的命签,鬼使神差地未经老者同意拿起命签用力地摇晃。那装着命签的竹筒听话地抖出一签,王红一看“上上签”。
老者依旧没有睁眼,在王红刚想张口问时,老者闭着眼睛说:“姑娘如今荣华富贵还欠一颗人心才算圆满。”说完老者继续摇扇,眼镜依旧未睁。
听完老者的话王红膛目结舌,很是不敢相信老者说的话。可又转头想,自己不正是缺一颗心吗?一颗爱自己的心。
如今的王红已是太子妃,如果不出意外,等李隆基登基后便可封为皇后,从此执掌后宫母仪天下。可她想没有一颗陪伴自己的心追随着自己,要一个空壳的皇后有什么用。所以她绞尽脑汁想既得到李隆基的心,又得到执掌后宫的大权才算圆满。
然老者的一句话让她更加确定老者有着“通天”的本领,方可为自己办成大事。
王红又恭敬地询问老者:“先生可否帮我得到那颗心?”
老者还是没有睁眼,撸撸胡须眉头一皱,显得极为深思熟虑一般。半响才说:“心是靠自己争取的,老道我只能为姑娘设计一局,争不争得到那颗心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王红会意地点头默许了老者的话。
“先生已知姑娘我背景,我就不再多言,先生定能知晓本姑娘的目的。先生只需随我前去。”
老者顺顺胡须,闭目点头答应了王红的请求。老者摸索着收拾一番,带着一箱法器随王红前去。
却不料老者刚站起问题就来了。
“姑娘半天还没看出老夫我是个盲人,你不拉着我叫我怎可前去?还有姑娘家财万贯不得给老道换身行头?”
王红也没注意,只听老者的话就忘了细看老者模样。咋一看,才知老者闭目手持羽扇,满脸皱纹沧桑。王红心惊,这模样长得倒是像极了电视剧里的骗人臭道士,委实显得邋遢了些。
王红这才反应过来,都忘了问老者姓甚名谁。为了能夺得真心,王红豁出去了。她弯腰行礼,道声:“恕姑娘我疏忽,竟然忘了寻先生贵姓芳名。”
老者哦了一声,沧桑的面颊顿时得意一笑,道:“这还不简单吗?”老者反问的语气让王红顿时醒悟。
“牛道仙还请多多见谅。”
“没事,没事。”
王红命宫女小桃扶着老者朝着一服饰殿走去。进入铺垫王红只大气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大定银子,唤声:“小二,来一套上好的衣裳给这位先生。”
小二高兴地接过银子,飞跑着去取衣服。
为这名为牛道士的老者备好一身行头,在一客栈处上轿子朝着皇城出发。
朝殿里文武百官齐声:“吾皇万岁万万岁。”只见龙椅上的的皇帝亲切洪亮一声:“众爱卿平身。”
这次上朝大事只为宣布一重大事件――李旦退位。
日复一日李旦越发现李隆基的过人之处。如今的李旦处理国事总得询问李隆基一番。李隆基精明能干,且做事深谋远虑,所做的决定倍受朝廷百官赞同。且经李隆基此次遭人暗杀,李旦清明地认识到太平公主的野心。他怕大唐江山重蹈覆辙落入水深火热之中,交由李隆基执掌天下大权才算稳妥,李旦相信大唐定可国泰民安。
经过深思李旦终于决定退位享受晚年安详,他虽对苍苍百姓深爱尤佳,可他深刻地明白自己不能处理好国家大事。大唐是否能神龙崛起,五湖四海平和安宁只能倚仗李隆基。
李旦起身,双手背于身后,泰然处之地说道:“今日的大唐已不比太宗时的大唐,曾有买官卖官的安乐、野心勃勃的韦皇后、无能的中宗;如今的我比起太宗好比野鸭与鸿鹄。今朝天赐良人,给予我大唐一可做得明世君主的人选。今日朕决定退居朝野,选一吉日方可迎驾你们的君主。”话完李旦退身威严坐于龙椅。
龙椅之下朝臣百官皆是吃惊。
往日虽见皇上寻事做决多有与太子李隆基商讨,处理政务听闻李隆基有着出众之才华,可今日怎就使得皇帝决定退位。朝臣一片议论纷纷,最终结果不言而喻,皆是同意李旦的决意。
李隆基虽听父亲李旦让贤颇为高兴,可他还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他从群臣中挺出,弯腰行礼后道:“父皇,孩儿虽为一国太子,可处事经验不足于父王,还望父王收回成命!”
李旦听李隆基这般谦虚回复颇为高兴,只说;“隆基无需谦虚,你的处事能力朕看在眼里,成命已出叫朕如何收回?”
李旦见李隆基犹豫,不再婉言谢绝,对着身边的宦官说:“刘公公宣旨。”
“遵旨。”
刘公公拉开红色锦帛圣旨对着殿下百官喧:“奉天承阅皇帝诏曰,因朕年世已高,国事劳顿无能胜任。天赐良人,特有太子李隆基继登大典,于公元712年六月初六登基。朕望众臣全力辅佐,为大唐江山社稷献出绵薄之力,朕当在此谢过众爱卿。特有太子李隆基接旨。”
殿堂之下百官皆跪,齐声:“吾皇英明,吾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后,太子李隆基吉日登基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然一直居心叵测的太平公主却不是那么的高兴,内心似一把旺火灼灼燃烧。
太子李隆基回到紫宸殿,路过的宫女太监皆是道声:恭喜太子。可李隆基却没有多大心情。
退朝后李隆基赴父李旦寝殿。
“隆基,国家重任交给你了,但朕还有一点不放心。前不久你受刺客刺杀,朕知道是谁指使的。可朕念在她是你姑姑的份上没有追究,这次朕退位的消息定会传到她的耳朵,这是无可避免的。你得在登基当日设下你的亲臣,不然我怕她会在登基当日对你不利。”
李旦的语重心长李隆基深记心里,他精美的脸上淡定自若,让人放心地回答李旦道:“父王放心,孩儿定会处理妥当。”踌躇半刻精美的脸上露出杀气,对着李旦说道:“若是她太过分,我就不再管任何情谊。国家的法制当会制裁她,到那时父王想管也管不了了。不然让天下人如何服我,如若不然那些怀有小人之心的臣子们还不反了天,与当时的祖母有何两样!”
李隆基说得句句在理,让李旦找不到任何劝说的话。后李隆基与李旦品茶闲聊一会儿便辞别回紫宸殿。
回路上李隆基深思。一国之君要想做得明君美誉如蹬泰山,如做一昏君骂名似说话一般简单。
自古红颜多薄命,李隆基虽对武桂的美不能自拔,但他有一定的度。武桂现与他还处于现代的恋爱中,对于太过亲密的接触还未发生。现如今李隆基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防范太平公主的阴谋,再如何制太平公主于万劫不复之地。
李隆基想自古宫廷风云不平,有多少一奶同兄为争夺皇位头破血流,又有多少人贪图权利谋反落得满门抄斩。
仁慈,在冷兵器的时代还讲究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想着这一切,李隆基想利用借刀杀人之策除去太平公主,方可无患做得一国安稳之君。
他急匆匆赶回紫宸殿,路过的宫女都道喜,可他面上波澜不惊,一威严的脸。这才刚坐下寻思登基之日如何安排,从门外突跑出一宫女。
“太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妃头疼得死去活来,任太医如何诊治都无效于终,您快去看看吧!”
宫女慌慌张张,还没等李隆基反应就涛涛一堆。李隆基看着宫女此般慌张,放下毛笔疾步赶去王红的寝殿。
李隆基刚到门外就闻屋内凄凄惨惨的悲鸣,一阵接着一阵,听上去嚎叫的人很是悲惨。李隆基浓眉紧皱,颇为无奈。
这才寻一良方如何对付太平公主,不料王红在这头疼的时刻头疼。
屋内王红痛得死去活来,看到李隆基踏进屋内声音加大了许多。
“哎哟喂,哎哟喂,我的头……我的头……”
见到王红此般疼痛难忍,一心只为武桂的李隆基还是心软了下来。他急忙走到床前,轻轻扶起疼得直叫的王红,伸出有力的手臂把王红拦于怀中。王红似被迫害的女子找到了主心骨,乖巧地依偎在隆基结实的胸膛,头痛似减少了几分,嚎叫也慢慢停止。
李隆基关切地问:“爱妃这是怎么就头痛了?”
王红弱弱地回答:“臣妾……臣妾也不知怎就头痛得厉害,清晨都还……都还好好的。”
“那请来的太医诊断后做何说法?”
王红用力地摇摇头,沮丧地回道:“太医也没能诊出是何病因,他说无从而治。”
李隆基一边揉着王红的太阳穴一边深思。
在现代除了恶性的癌症无从医治,古代多有风寒偶感,劳累头疾引以为疑难杂症。李隆基认为王红穿越后的身体欠佳,多是感了风寒。
李隆基悄悄从戒指里寻出一包阿咖酚散,把王红抱着转过身喂她吃下。
王红有些泪哭,谁知穿越后的李秋竟然带了头痛粉,唉……
先前与王红出宫的宫女小桃突然站出说:“太子殿下请恕奴婢冒犯道一句?”李隆基点头同意,想看看这宫女能八道出什么迷信之说。
“宫女小桃家乡于江南水乡,家乡多有娘娘此种头痛症状多是受人种下邪术,唯有找到种下邪术的人销毁邪物才可让身患之人得治。”宫女小桃一口气把话说完,怯怯退在一旁。
李隆基听后颇感宫女之说可笑。
在23世纪的社会谁还相信封建迷信,病有所因医有所依,这宫女不是来搞笑的吗?
王红随声附和道:“殿下,虽这迷信之说有些邪乎,可为爱妃我的头痛难忍你暂且依小桃的说法诊治一番。如若不见效果再寻求他路,可否?”
王红抬起头,眉目如画眼里冒着可怜的泪花,说实话此时的王红还真是有些姿色。可李隆基明白这又是一出心计,对付的人无非是武桂。
李隆基转思还不如依了宫女的说法,为了武桂日后清闲借此机会成全了王红的后宫之梦。
正等待着李隆基做决定时,门外翩翩入来一女子――武桂。她面带忧容,脚步匆匆。见王红卧床得意依靠着李隆基,她面不改色依旧关心地询问王红:“妹妹这是生了甚病,清晨还与我下棋聊天的这时看着怎会此般憔悴?”
“多谢姐姐关心,不知怎地午下妹妹感觉四肢酸麻无力,想是与姐姐下棋有些劳累就且躺下休息。后头突一阵头痛生生把我疼醒,刚还疼得死去活来好不难忍。请太医诊治无根,奴婢多事烦请殿下前来,经殿下的按抚后才感觉舒缓一些。”
李隆基依旧怀抱王红,与武桂听完王红一阵陈述沉着脸说:“吩咐下人依依寻遍宫殿找出邪物。”李隆基身带的太监、宫女纷纷听命办事,依依退出王红寝殿去寻那邪物。
武桂颇为茫然,怎就从李隆基口中听出邪物一词?李隆基可是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儿,怎会相信迷信一说?
武桂满是疑惑,刚想张口询问,只见李隆基给她一眼神,嘴边的话连同口水咽了回去。此刻刚平静的王红又开始疼痛喊叫,李隆基知道王红的心思,低头轻言轻语慰问着,按摩着她的头顶。
武桂虽有不解,但出于同情之心忙是吩咐奴婢前去烧热水,而对于李隆基的举动颇感心酸。
他日信誓旦旦立下誓言只爱她一人,今日床沿却对另一女人百般安慰、呵护;是武桂太容易相信男子,还是男子对于誓言太过轻易。
荷花池畔的鸳鸯,艳丽的花色惹人喜爱,调皮的鱼儿洒欢。我武桂是李隆基眼里的路边小草,还是沉鱼落雁,笼中之鸟,任主人挑选。
不一会儿武桂弄湿手帕敷在王红的额头,擦拭着痛苦留下的“泪滴”。
瑕不掩瑜的女人,腰姿曼妙,昂贵绸缎裁剪的衣裳包裹着身躯。尽管此般妖娆迷人,却不能有结实的肩膀依靠,没有言语的安慰。此时的女人成了“婢女”,对着这犯了头痛病的娘娘悉心照料。
是他早已移情别恋,还是他早已决定归属;是自己动了真情,还是男子本就薄情。
王红皮囊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等照料,心还享受着温暖,享受着早已部下的局。
不一会儿,一宫女手里捧着一布娃娃恭敬胆怯地站在李隆基、武桂、王红三人面前。
她很是害怕,满是一脸怯弱,微微弱弱地对着李隆基说:“太子殿下,邪物找到了,只是……只是奴婢不敢……不敢说。”
她急忙跪下,把布娃娃抖落在地,顿时武桂有些不敢相信。
紫色秀色长裙下的布娃娃背部大大写着“王红”二字,头颅立插着一根铁杵。这紫色长裙唯有王红才有,面容刻画得像极了王红。鼻梁、眼睑、长发与此时的王红比较,逼真实有七八。
搂着王红的李隆基一脸平淡,劝慰地对着宫女小桃说:“但说无妨,你只需一五一十地说清方可。”
听闻李隆基发话,宫女小桃才可放开胆子,她眼眸斜瞟武桂,装出一副害怕模样唯唯诺诺地说:“这……这布娃娃是……是从武娘娘寝殿搜得。”
武桂听完更为茫然,自己寝殿怎就多出一布娃娃?转念又想,顿时醒悟;这是王红早已设好的局,为的不就是陷害自己吗?
自那日打碎乌鸡汤,武桂被李隆基强行拉走,王红气愤回宫。两人最多的交集就是照顾李隆基时方可见面,可两人没有太多言语,也没有发生争吵,日子过得倒是祥和平淡。
今日晨时突王红带着宫女小桃前来拜访武桂,说是前来赔罪。武桂见王红热情似火,也不好冷语打笑脸人,只好接受王红的赔罪。
两人经过一番聊天最终冰释前嫌,和好如同胞姐妹一般。突王红提议到荷花池赏花下棋,武桂许了。为了不打扰两人兴致,王红遣散了跟随的宫女,两人为伴前去荷花池。
正值六月,荷花别样红艳,两人心情颇好,下棋也来了兴致,一下就是一上午。期间宫女小桃受王红差遣潜入武桂寝殿偷偷藏下布娃娃,后才有了王红装病,宫女小桃编造的迷信之说。
武桂在脑海中滤过,心中凄然。
见武桂呆滞,王红越发觉得委屈,指着武桂说:“我好心好意前去给你赔礼道歉,想我们可化干戈为玉帛从此情如姐妹。怎知姐姐你心肠毒辣,早已想置我于死地。”
王红靠在李隆基胸膛大哭,眼泪稀里哗啦流下,如此真实。哭了会儿,眼圈泛红,百褶的脸上尽是湿漉漉一片。她装得如此可怜,对着李隆基委屈道:“殿下要为我做主呀,不然我……我……”
我了半天没有我出,一脸平淡地李隆基也不由分说,对宫女命令道:“把武娘娘拖下去,杖打二十,五日不可出殿。”
武桂看着冰冷平淡的李隆基,她绝望地朝他看了一眼,软弱摊下的身子就这样被两宫女架着离去。
李隆基再次关切地安慰王红:“爱妃刚头痛厉害,现罪魁祸首已找到。爱妃劳累就此好生躺下休息,我还有事要办,晚些再来看望。”
李隆基轻轻地在王红的额头啄了一下,只见王红颜笑着乖乖躺下休息。
那紫衣布娃被李隆基随手提着离开。
被宫女架着的武桂瞬间心碎。她曾难下决定给予机会的男子今日不由分说严词给予自己惩罚。她曾发现可一心一意的君主今日性情大变,她曾痛苦的回忆又再次浮现。
简单的告别信,四年后的相遇;电影院那场《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成为她与张烨最远的距离;荷花池畔那精美轮廓的男子。
曾经的信誓旦旦,曾经许下的承诺只因一时冲动吗?
武桂被太监按压凳子之上,她愿意接受惩罚,她愿这个信誓旦旦的男人永远不理她,她愿孤独地在这深宫大院终老。她失望地闭上眼眸,只等太监扬起板子杖打二十,便带着伤疤安稳度日;不再经受嫔妃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武桂趴在案头,弱弱地对行杖的太监说:“公公快些打吧,你也好交差。”
那公公怜悯地回道:“娘娘定是受冤,还是等太子殿下前来再做定夺吧。”
“等他?哈哈……”武桂眼泪悄然间流下。命令都是他下的,还可听他?
在武桂的劝说下,那公公终于狠下心扬起执杖,准备就此打下。身后突传来一声:“把执杖放下!”公公立刻扔掉执杖,忙前去扶起武桂,然一只手拦住了公公。公公识相退后。
李隆基边扶着武桂边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李隆基的话诚恳而又充满歉意,然武桂却不以为然。忙挣脱李隆基的手,气愤地向着自个的宫殿匆匆离去。
李隆基看着生气的武桂,心中高兴几分。对着在场的太监宫女严命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若是让太子妃知道你们全都只有一个下场。”
太监、宫女皆是跪地发誓,绝不漏出半字。看着太监、宫女们害怕的模样,李隆基放下心,抬起脚疾步向着武桂追去。
你在戏弄我吗?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你在我的面前装作在乎她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你明知道那布娃娃不是我做的还严词以表,你是在试探还是在演绎?
别逼一个逐渐爱你的人配合你的演出,哪样我只会认为我仅仅是个小丑。
武桂边跑边在脑海中问着自己,灼热的泪水涂抹美丽的脸蛋,心痛的理由很是牵强。
武桂你是有多傻?你怎会爱上他?舒瑜问着这具身躯的主人。转后又想,自己不也傻吗?为什么要给他机会?为什么定要度过一美满的人生?
他很帅,很有气魄,但他很不专一。
武桂冲入寝殿,用力地把门上锁,气愤地倒上一杯茶。品味,品味茶的苦涩,品味人生的苦涩。
你不爱我不要轻易给我暧昧!你不爱我不要装作绅士!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敷衍吗?
寝殿内的宫女见武桂眼角泛红,一身气愤,没有谁敢上前问话,默默站在一边看着武桂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茶。
不一会儿,李隆基追到了门外。见门紧闭,他走上前轻轻敲门,敲了半天没有回应,再次敲。嘭嘭嘭的微弱敲门声让武桂心烦,从屋内丢出一句:“回去吧,以后我们都不见了。”
李隆基一听忙解释:“武桂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求你打开门好不好?”
“解释吗?不用了,我们断了吧,分手吧。”屋内武桂绝情般地吐出每一个字。
是呀,分手吧。曾与你说好给你机会,我们现在只是在恋爱,没有太多理由。相信,你相信过我吗?
正当爱的不是太深,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