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鸵吧……
说鸵就鸵,顾瑾兮堪堪下去,抓着薄被往身上便是一阵猛缠。
听不到,听不到……
顾瑾兮双手死死地捂着耳朵,嘴里一直在嘘声嘀咕。
墨无痕看了看她,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失落。
他都快这样了,这丫头竟然不管他,并且还一副事外人的样子……
墨无痕重重叹了口气,穿上衣物离开了。
……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哎墨无痕……你好了么……”
静——
“墨无痕?你弄好了没!”
静——
“墨无痕?”顾瑾兮奋力扒开薄被,四处张望。
只有她一人。
顾瑾兮松了口气。
如果墨无痕还在这里,她非得尴尬死。
摇了摇头,顾瑾兮穿好衣裳坐在床沿,拨弄着自己的一头及腰黑发。
心里想的竟是墨无痕。
这段时间她就没听到或感到一点点儿的动静。
这墨无痕,该不会被憋坏了吧……
她刚才鸵什么啊……最起码,也应该给他出个主意吧。
她来到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还得靠那货啊!
再者,如果他真的就是她夫君嘞?
要不要给他煮十全大补汤?免得别人往她身上扣一个她夫君是不举的大帽子……
顾瑾兮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整个人宛如刚遭雷劈过。
不行不行,想他干嘛?反正那家伙不会这么轻易就……就……
咳咳,打住,不能再想他了,得先把她那背包找回来。
她记得昨天是16号,她每个月18号会来那个……
总不能对府里下人开口吧?
昨天和潇雨那二缺聊天的时候潇雨说了,府里清一色男人,如果硬要说有没有女性这种东西,除非去草堆里找蚊子。
蚊子还不一定有,更不要说母蚊子了。
墨无痕,你他丫的真……真……真挑!
这事儿,还得先找回背包再说,眼下的是古代女子的头发怎么挽,她压根儿就没学!
那就仿造吧,吼哈哈
顾瑾兮手里拿着一缕碎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思来想去,她最终决定挽两个发包。两个发包皆在脑后,斜着一上一下,上面那个在天灵盖边缘,下面的发包与上面的发包斜挨着,各用彩色布条绑着,余下的布条她也没打理,就那样垂着。
顾瑾兮伸手拍了拍两个发包,觉得这个样子有点儿太单调。
转头便看到放在屋子正中桌子上的那只莲花步摇。
这步摇有她的手掌长,顾瑾兮拿起来晃了晃,那垂下的小小莲花与火红色的小鱼相互碰撞,声如银铃,清脆无比,是上乘的好货件。
她把步摇轻轻斜插在发包根部,所幸在正前方能看到那步摇顶端,垂下的流苏和玉制物,正好搭在她右耳朵上。
两个字:完美!
她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躲在暗影里的墨无痕,紧抿着唇,脸色苍白,眼底还是深深地失落。
他想,如果他不在,她也一样可以活的幸福。
毕竟,现在的她,用地球人类的话来说,情窦未开,就算……
墨无痕紧咬下唇,不敢想下去。
他闪身离开。
顾瑾兮刚刚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波动,推开房门,头探了进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摇了摇头,疑惑不已。
……
凤栖山。
自太阳散发的光亮照在凤栖山上,暇光闪闪,很像是凤凰那九色的尾巴散发的光。
而墨无痕却无心欣赏这奇美的景色,他赤身站在昨晚那个温泉中央,运起内力压制着体内的某脏东西。
凌风、暗影、无心和无影分别站在他四个方向,呈法阵状,运起内力包裹住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墨无痕的脸色越来越差,甚至眼眸与头发都变成了纯白色。最后他伸手紧紧扣住胸膛,猛地吐出好几口鲜血。
鲜红的血液与浴池里的渐渐水融合,直到看不出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