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胖鬼低头问道。
原来那侏儒小鬼五短身材,正在胖鬼的视线之下。匆匆开门间,并没有看到他。
小鬼怯懦又焦急的问道:“请问楚爷在这吗?!”
“在这,怎么了?”
“快让楚爷去看看吧,出事了!”
这时一直在后面听着的楚幽走了出来:“你是谁?怎么回事?”
“我是金玉楼的一个烧火的小伙计,你家的坐骑在我们酒楼里打起来了!现在金玉楼一片混乱,人人自危,掌柜见这不行了,赶紧让我前来通知您。”
“你说阿豹?”楚幽一愣,赶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深夜他在我们酒楼里吃饭时带来了一坛酒,听说是人间所产挺贵重的。结果被一尸帅给盯上了,向他要酒他不给弄的大打出手,整个金玉楼都被砸了个透彻。”
“什么?岂有此理,那他提到是我的坐骑了吗?”
“这倒没有,那汉子挺痴只顾打从不说话,他自然打不过尸帅,挨了几下后被打出原形了才让我家掌柜认出来是那日您曾骑着走的尸豹。”
“那我的豹子现在怎么样了?”
“可能受伤不轻,不过那尸帅似乎听过您的威名手下留了些情面,不然的话,妖将对尸帅,恐怕那汉子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送的。”
“哼!”楚幽听后不再说话,愤怒的起身便出门而去。
见此胖鬼与那侏儒小伙计也紧跟了上来。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路上胖鬼向那小伙计问道。
小鬼挠挠头:“这个....我在楚府敲不开门,听周围的尸鬼说与您是挚交,肯定是在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了。”
三人在大街上走着,气势浩荡,不一会便来到了金玉楼前。
不过他们还没走到近前,便见楼下地面上风雷豹正在那里静静的躺着。浑身浸着血迹,奄奄一息。
抬头望去,只见那酒楼无数木质门窗折断破碎,大片的墙皮脱落掉下。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定是经历过一场恶战不假。这其中尤其在楼中第四层位置上犹为明显,大概发生冲突的具体位置就在那里。
这三人还未走到近前,一道饱含歉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哟,楚兄弟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是兄弟你的坐骑。”那声音从四楼窗口上飘身而下,定睛望去是一中年尸鬼。
那尸鬼头发稀疏,灰黑色的头皮大片裸露。面容蜡黄消瘦,一双三角小眼翻着,阴狠又狡诈。浑身上下极瘦,有种纵欲过度一般的病态模样。
虽然模样如此,但一身修为却是不弱,足足在尸帅中期,放眼整个血胄城是一股中坚力量。
“二位兄弟,咱们见过的。在血铠大帝的宴会上咱们还喝过酒呢。”那男子三角小眼闪烁着似乎有些紧张,努力的在套着近乎。
至此楚幽也是想起他来了,不过却并不似他说的那般喝过酒,最多是个共同举杯罢了。
这人修为虽在尸帅中期比楚幽胖鬼都高了半个境界,但放眼整个血胄城来说只能算一个小角色,既无廉延那般德高望重,也无古承那般精细干练,更别说与他二人这前途无量的新起之星比较了。
“不好意思哈,我真不知道是兄弟你的坐骑。”他尴尬的站在楚幽面前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楚幽微微笑道。
手中一抖便是骨魇大剑挥砍出去。刀光所至,刹那间尸帅的肩膀上血花飞溅,整只手臂就这样被砍了下来。
手臂伴着血水落在地面将一阵尘土震起,在场众人无一不惊呼起来。
“你....!”
那尸帅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他万没想到面前这新晋的尸帅居然会突然对自己出手。
“好,好!”
他嘴唇颤抖着,双目血红。正当要发作时,一柄大剑却是轻轻架在了其的脖子上。
大剑沉重,剑刃微微陷入肌肤,点点血光顺着渗了出来。
“趁我还能饶你一命,赶紧滚。”
楚幽的声音极其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再会!”
尸帅咬咬牙,一股怒气终是压了下来。也不敢再有任何言语转头逃去。
不过在他转身逃跑的那一瞬间,身后却是一道冷光倏忽闪过。紧接着便是头颅滑落,身躯重重的摔在地上。
“您把他杀了?!”
身后的小鬼颤抖的声音尖叫起来,起身向酒楼跑去,生怕沾染上一丝干系。楚幽身后的矗立的胖鬼也是苦笑着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破损的酒楼前,一豹一尸瘫躺在地面每一个都是血淋淋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者还有一息尚存,后者却是饮恨于此。
楚幽轻轻的揩去骨魇上的血迹,对着身首异处的尸帅淡淡道:“不好意思,突然又不想饶你了。留着你也是祸害为将来徒增烦恼罢了,倒不如现在就解决掉你。”
说罢向前走去,站在奄奄一息的风雷豹面前,对其扔下了圆滚滚的一颗丹药:“还能动吗?”
“还行。”那豹子露出一丝虚弱的笑意。
低头舔食掉丹药后恢复了些许气力,摇身又化成了大汉模样。
“这可是尸帅,就这样杀了?”
豹子大汉问道,虽然他的眼中没有惧意,但是却有些对楚幽担忧。
“不然呢?”楚幽耸耸肩,突然一拍脑袋:“对了!”
说着走上前去,伸手摘下尸帅的储物戒指掷向酒楼内:“拿着吧,这里面的东西应该足够赔偿酒楼损失了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去,很快两人一豹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
“你就这样把他杀了?不怕尸帝怪罪?”在路上胖鬼终于忍不住问道。
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事,但毕竟这也是尸帝的地盘,这样终归不妥。
“反正他已经死了,还怕尸帝因为一个死去飞废物而除掉我?”楚幽毫不在意道。
见此胖鬼还想再问,却见楚幽对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从而作罢。
一个新晋的尸帅如同杀鸡屠狗般轻易抹杀了一位尸帅中期的存在,这在血胄城中可以说是几百年都没发生过的大事,一时间惹得大街小巷通通热议,很快便传遍了整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