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卷起千万朵,巨浪掀起万丈高。
凌志直视着那个方向,隔着无尽远的地方,但是兴许是海洋的折射,兴许是对方的力量太强,又或者只是海市蜃楼,那个庞大的身影,竟然也微微垂下眼睛。
向着凌志看了过来。
就如同它隔着这么远,也能看到身处海修门中的凌志一般。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簇万里之遥外的一处地方,其内某处阁楼之中,也突然爆发出阵阵刺破灵魂的寒意。
正是心宗的方向,一道道人影从四处冲出,向着簇涌来。
“这,是海洋之晶的波动!”
“可是它无缘无故怎么会自主爆发?”
“一定是有人动用了和其对应的那两块中的某一块,到底是谁,难道不知道,海洋之晶这样的动用,就是在暴殄物吗?”
“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个海修门,我早就劝你们,直接动手,不管最后一块在哪儿,先把这一块拿在自己的手中,总归是好的!”
在这阁楼外,一道道气息强横的武者,被惊动来了簇,争执起来。
“当初我心宗提前撤退,那些势力哪一个不在内心怪罪我们?否则我们这些年会放着雷城那块肥肉不去碰?何况,如果我们用武力强迫海修门交出海洋之晶,那最后一块的拥有者,还敢露面?”
这群武者各持己见,吵的不亦乐乎。
对此,凌志却是毫不知情。
在那道透明的晶体浮现,将夏凝儿包裹进去后,夏凝儿的气息就变得十分稳定,如今晶体更是缩,紧贴在了她身上。
虽然雷城那边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他终究是不太放心,当下直接将夏凝儿抱在怀中,迈步向着雷城而去。
走到海修门门外,看着那些做鸟兽散,一派树倒猢狲散的样子,凌志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他本没有打算这么做,但是很多时候事态的发展都和人预计的并不一样,本也算称霸一方的海修门,却在这一日,因为他,就垂下。
或许再过不久,就会被人彻底遗忘,再过上一段时间,又会有新的强者,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一个和海修门一样的,势力,在这儿继续统治着。
在武者的世界,一个宗门的延续,实在是太难了。很可能一个随意的招惹,就招惹到了根本不能对付的人。
也只有这样,才会真切的意识到,那些能够传承了无数年的势力,其底蕴。
经得起时间打磨,如同心宗,落叶宗之流,甚至是更古老的三王殿,到底有着何等的底蕴,外人怎能得知。
地位的坚固,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
雷城,大堂中,夏老爷子,坐在上座,坐立不安。
秦冰岚耐心在一旁劝着老爷子,放老爷子放宽心,凌志一定会安全的带着夏凝儿回来,不会有事的。
唯有转头间,她的眼中,才会快速的出现,一些担忧之色。
那可是海修门啊,往日在她们的想象中,是何等的庞然大物。
而凌志,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已,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怎么能忽视。
尤其是,听闻海修门宗主卜弘,突然离开了雷城,赶回了宗门之中,一个意境强者的回归,势必会让凌志的处境更加危险。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去了,也只会给凌志添乱,成为一个负担,她真恨不得冲过去,帮助凌志。
而在这之外,宴季则是在院子里沉浸在了钻研炼丹之中,唯有一个章易,在那儿摆着一个奇怪的动作,表情艰难。
“章易,修炼要注意劳逸结合,你这么拼,很容易会透支了身体的力量,留下一些隐患的。”宴季偶尔抬头间,看着章易满头的汗水,会提醒几句。
“不行,我已经缺了一条手臂,凌哥愿意把这么强大的功法教给我,如果我还不能变强,那就不配再跟着凌哥了。”章易往往在这个时候,会低头看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手臂,继而咬牙继续。
反倒是聂康他们在一旁干站着,表情怪异,只觉得恨不得这丢了一只手臂的,是自己就好了。
章易只是修炼到了那什么第三式,就比以前强了那么多。
而他们,除了注意蛇灵藤的成长,及时的送去灵石外,却是不得修炼。
在这份等待下,凌志的身影,终于慢慢出现在了这儿,一声风声响起,众人都还没有反应,倒是蛇灵藤最先反应过来,一根藤蔓,突然的向着凌志抽了过来。
猝不及防下,凌志竟然被他擦着胸前,割破了一块衣服下去。
诧异的看了一眼,凌志惊讶道,“蛇灵藤的成长速度竟然这么快!这才一两日的功夫,竟然已经可以自主攻击了。”
“野生的蛇灵藤,数年都得不到这些灵气来修炼成长,你留下了这么多的灵石,它成长的不快才怪了。”秦冰岚快速的在自己的眼上抹了一把,擦去激动的泪水,笑着道。
“凝儿。”夏老爷子激动的跟着冲出来。
“爷爷!”夏凝儿激动的从凌志身后跳了下来,冲进去了老爷子的怀郑
凌志笑了一下,摸了摸夏凝儿的头,“哟,醒啦,刚刚不是怎么都叫不醒的吗?”
夏凝儿脸通红,“我,我是听到爷爷的声音,才醒来的。”
凌志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他这样的实力,难道还看不出一个女孩是否醒来?只不过夏凝儿喜欢趴在他背后,就让她趴好了,自己的妹妹。
几乎是在凌志还没有坐下去的时候,再次有一人,来到了这处院落之郑
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扭着腰肢,款款而来,在院外唤了一声,这才被聂康去迎了进来。
“不知欣风谷的朋友,所为何来?”凌志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是董怜寒主动找上了他。
“凌大人莫要生气,我们谷主实在是抽不开身,这才派我前来请您,还望您能现在,就去和谷主见上一面。”女子轻柔的笑道。
“我和你们家谷主,非亲非故,突然就让我去见他,我为什么又要同意呢?”凌志上前几步,随意的往椅子上一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