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一声暴喝响起,火光汹涌照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孔轩和凌志二人对视,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一缕疑惑。
凌志和孔轩刚刚进入锁阵中,就突然遭遇到了一次袭击,一群莫名的黑影浮现,不由分就对他们进行了攻击。
然而,在孔轩浑身上下暴起火光的时候,这些黑影却又迅速的消失了。
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会是澹台云他们布置下来的吗?”孔轩皱眉,问道。
“应该不是,他们进来后,不可能还要花费这样的时间去布置阵法,他们应该很清楚,那些阵旗拦不住万哲他们。”凌志摇头,伸手一拉孔轩,向着前方迅速瞬移而去。
先离开这个地方,是当务之急。
之前万哲等人看孔轩的眼神中,可是充满了贪婪。
两人向着前方快速冲去。
这锁阵中,遍布了一种白色的雾气,遮挡了他们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在雾气之中,有一道庞大的黑影,像是一座岛,矗立在其郑
想来,那里就是海神葬地的真正所在了。
“想不到,凌兄竟然懂得空间之力,规则之力,空间为王。前途不可限量啊。”往前赶了一段距离,凌志和孔轩也改变了数次方向。
这种由阵法凝聚而出的雾气最为奇特,就如同迷雾沼泽一般,有着基本的遮挡神魂探视的作用。
他们倒是不怕被万哲等人发现。
而且,万哲他们不可能总是聚集在一起,而分单下来的话,孔轩还真未必怕他们。
尤其是,凌志坦然的将自己王境七层的修为展现出来后,两人也就更加的安心下来。
听到孔轩的赞叹,凌志摸了摸鼻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要不是托了兽咕噜的福,他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感悟到空间之力。
随着他们速度的展开,前方的黑影,越发的清晰起来。
是一座岛,一座形状十分怪异的岛,但是因为神魂被限制的缘故,无法窥尽其貌,有些拿捏不定。
落在岛上,凌志诧异道,“这座岛,好强烈的气血之力。”
这种感觉,几乎不弱于当初落叶宗给的周淬体大阵了,要知道,那可是通过无数邪魔的魔核,堆积出来的。
“并且,这种气血之力,还是新鲜而斑驳的!”孔轩身为火灵体,灵觉惊人,细细感应了一番后,他跟着开口。
一个惊饶念头,瞬间浮现在两人心间。
“锁阵外,吸收的那些武者的气血之力,汇聚到这里来了?”
海神为何要布置下这样的阵法?
又为何要将气血之力引到此处?
莫非,他还想复活不成?
“海神不会是一直没死吧?”孔轩瞳孔收缩,“我听闻,有一种秘法,可以让武者将自身的消耗降低到极致,自己封印自己,一直存活很久。虽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却可以远远的活过一万年。”
“一万年这道坎,可以度过?”
凌志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
“可以,但是需要武者付出太多了,最后或许连自己身前的记忆,灵魂,都要抛弃。一切只是为了将自身存活所需要的消耗,降低到极限,甚至没樱”孔轩点头,表情严肃,看着面前这座高低起伏的岛屿,有了浓浓的戒备。
然而,凌志却深知,海神应该不可能复活,毕竟,他还曾收集过海神真骨,几块道碑也曾和噬灵之火联手,将骨头上的残念全部清除干净。
如果对方还活着,不可能容忍他这么做。
他尝试着探索自己体内海神真骨的去处,却发现,即便是在这个地方,他也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样。
仿佛海神真骨,真真切切的,消失了一般。
往前走去,一种亘古苍凉的感觉,扑面而来。
遍地的参古树,高耸入云间,凌志和孔轩二人,就如同猎人般,在这林间走着。
没有生物,除了植物外,凌志感觉不到丝毫生命的气息。
唯有虚空中传荡的气血之力,让他明白,这就是海神葬地。
两人在林中寻觅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东西后,开始循着气血之力涌动的方向,跟随而去。
想要看看,这些气血之力,最终会被牵引到何处。
如果簇真的没有活物,那海神布置这样的阵法,意义又何在?
“啊,救我!”
忽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彻起来。
“啊!”
这样的叫声,连续响起数声,皆是极高的分贝,如同见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
“是南乾州的那几人。”凌志奇怪的听了会儿,和孔轩二人对视一眼,身形展开,向着叫声传来的方向,急速冲去。
这样的惨叫声,根本不像是武者对决会发出的,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
往前前行了数里地,凌志放缓脚步,和孔轩隐蔽身形,向着前方慢慢走去,可以隐约听到一声武器的撞击声。
“喝!”
越过百米左右,一片空阔的林地,终于印入了凌志他们的眼郑
两人深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林地之中,散乱的建有十来个坟墓,坟墓上以一块巨石镇压在前方,上面不见一个字,不像是墓碑。
此刻,其中一半的坟墓,都爆开了一个大洞,六具身体腐朽,挂着烂布条的尸体,矗立在场郑
在他们对面,澹台云神情凝重,和身边众人,一起围在一起,身前光芒隐隐闪烁,应该是一种强大的防御阵法。
在阵法前方,几具南乾州强者的尸体,躺在那里,死相极为惨烈。
这六具尸体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可是力道却奇大无比,见到澹台云躲进阵法中,嘶吼着就扑了过来。
那干枯的皮包骨头般的手爪抓在阵法上,迅速拍开了一道道裂缝。
这还不算,在几具尸体攻击阵法的同时,另外几具直接伸手拖着南乾州强者尸体的脚,就那么在地上往着坟墓的方向拖动起来。
鲜血,肠子,脑浆,顺着地面摩擦,流淌。
他们还时而探手,直接勾起一块血肉,就放入嘴中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