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直对你都有些忌惮,现在看来,倒是高看了你了。”
凌志嘴角一扬,讥笑道。
“你现在有这一柄祖器又能怎样?本命器的炼制和培育,自然是无比困难的,在修为不踏入巅峰的时候,本命器的威力,也很难真正的发挥出来。”
“但是我一直觉得,类似你我这样的人,必然是要踏入那最后的境界的,到了那时,如果我们的头上,已经没有了新的境界,已经没有了其他更强者的武器给你使用,你又该如何?”
“到了那个境界,我手中之剑,就是天下最强之剑,你呢,又该如何?再去找一把别人的手中剑?”
凌志连续说了几句话,话语之中,对左君不凡的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左君不凡被他几句话真的问住,但还是强行辩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物,你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共踏至强之境界?”
“至强之境,只有我一人可以踏足,到了那时,我再和你们这些卑微之人战斗,又如何需要最强之器?我随手炼制的本命器,就是最强器。”
“哦?”凌志挑眉,左君不凡这显然是在强词夺理,武器是武者的第二生命,岂能容他如此轻视之,他眼珠子一动,忽然笑道,“也罢,管你怎么想的做什么,反正你不过是个送财童子罢了。”
“说吧,这么久没见,你在外面浪了这么久,还跑到了这星空中来,是不是又积攒下了大量的好东西。”凌志向着左君不凡勾了勾手指,笑道,
“你这个落叶宗的逆徒,今这个做宗主的,倒是愿意自降身份,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至于你的那些东西,就当是来孝敬我的了。”
左君不凡自然不可能看得上落叶宗,但是许是因为他是从落叶宗长大的,又是落叶宗的大师兄,其实他一直都在潜意识中,觉得自己会成为落叶宗的宗主,顺利的让天塔认他为主。
可是,自从凌志出现之后,他不仅没能当上落叶宗的宗主,更是连落叶宗这个大师兄的位置,都丢了。
至于天塔,更是早早的就被赶了出来,期盼了多年的进天塔,让天塔认他为主,忽然就泡汤了。
这些都是他对凌志的恨意,最强的原因之一。
此时此刻,听到凌志提起这样的言语,提起当年他受到的屈辱,左君不凡的双目之中,怒火瞬间充斥起来。
和在六道轮回之中,那个和真龙对峙的黑衣左君不凡相比,凌志面前的左君不凡,却是有一股人味。
也就是人类应有的情绪波动等。
大战,一触即发。
凌志持泣血剑,正面和左君不凡手中的祖器,刚了起来。
两者互相交击,泣血剑的滔天杀意,和白剑的暗中偷袭,正好一正一反,从撞击的第一刻,就注定了是天敌。
泣血剑吞噬了祖圣之手骨之后,就踏入了极品半祖器的级别,此次在药矿星上,吞噬了那么做的极品矿石,一身实力更是拔高极多,仗着泣血剑剑灵的精准操控,加上本命器在凌志手中的增幅,竟然真的和左君不凡手中的祖器,拼了个旗鼓相当。
固然有些时候会被祖器的祖圣境界气息压制,但是随后从泣血剑内部冲腾而起的气息,却反而往往会将左君不凡手中的祖器,震的翻落数个跟头,砸向一边。
随着泣血剑越发的强大,它本质上的昆仑圣物的顶级级别,正在渐渐的复苏着。
这一切,却是无比正常的。
试想,若是没有这样的底蕴,如何能够容纳九天碧落黄泉之水,还能够将之压制在剑身之内?
必然是从根本的本质上,更胜一筹。
感受着了凌志手中泣血剑的威力,越是久攻不下,左君不凡的神色就越发的难看起来。
凌志持本命半祖器,和他的祖器拼了个旗鼓相当,自然是将他刚刚的言论推翻,在狠狠的打他的脸。
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左君不凡忽然放弃了防御,放弃了保守的打法,采取了猛攻之势。
他体内的力量疯狂的灌入祖器之中,祖器之威大盛,直奔凌志而去,而顶着泣血剑的血芒,他本人不退反进,竟然直奔凌志而来。
“我以天地间三大神液淬炼肉身,肉身几近成圣,今日就让你看看,我们彼此之间的差距。”左君不凡低哼一声,他心中始终是看不起凌志的。
他也看不起其他任何人。
旁人想寻一滴神液,都难,凌志至今,也只是得到了一池大地之乳而已,其中的绝大部分精华,也都用在了修复“镇”字碑这块残破的天道碑上。
剩余的大地之乳,也都是有些稀释了的神液,固然依旧强大,但是却和神液这两个字,有些挂不上钩,也有些牵强。
可是左君不凡,却是得到了一方池塘般的神液池,而且还是三种神液的聚集,其中发生的那些奇妙的变化,外人是很难想象,也很难体会的。
像他这样的人,要如何能够看得起,那些为了一颗灵丹,就有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够抢夺,争抢的小小武者?
正因为这种发自内心的高傲,他才一直都对凌志打败他,战胜他,恨的咬牙切齿。
“近身战?”凌志眉头一挑,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左君不凡一眼,与此同时,他几乎想都不想,就将泣血剑抛了出去,和天空中冲来的祖器交战在了一起。
而他自己,则是直奔左君不凡而去。
凌志的肉身向来都不仅是比同境界之人强横,往往一些比他高了一个大境界的人,肉身都未必要比他强。
先前的八荒六合龙炼大法,让他在形体境和意境之间,所向披靡。
而随后,他又得混天炉之助,顺利的成就了先天之体的体质,沟通天地之力,得青阳炉之先天之火,淬炼肉身,所向睥睨。
踏入圣王境,他体内如开天地,轮回自转,诞生玄黄,引玄黄入体,成就玄黄不灭体。
更是将体质推向了巅峰之道,但凡所遇之敌人,敢与他比拼肉身者,几近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