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歌脸色再次凝重了起来,全部心神沉入镇魔戒中,细细感受。
就在这时候,修罗再一次从地下直冲天际而上。
百里长歌一直留神着修罗动向,一见他飞起,毫不犹豫的再一枪从天而降。天地再一次因此而咆哮。
可惜,百里长歌终究还是低估了修罗一怒的真正实力。两者碰撞的那一刻,长枪寸寸断裂,百里长歌身体被洞穿。正在认真感受镇魔戒的莫长歌也被一道劈断了手臂,修罗更是一掌洞穿了他的身体,摄取了他的心脏。
“长歌!”
百里长歌被击退百米,身受重伤全顾不得,拼命冲向修罗。
莫长歌定在空中,眼睛怔怔的看着修罗,却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失去了支撑的他,迅速的坠落。
几百米的高空,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修罗看着拼命冲来的百里长歌,咯咯笑道:“你真的就这么想死吗?百里?”
百里长歌目光坚定,速度一提再提。即便身负重伤,还是凭借意志力突破了修罗的场域。
铿锵之音不绝。
一对一之下,修罗仍有余力,神态自若的开口:“不若你臣服于我,我为天帝,你为神将,你又何必这样拼命的与我为敌呢?”
八百回合,胜负难分。
天黑下。
黑暗中可以见雷霆咆哮,可以见两人碰撞出的火花,可以见,躺在废墟之上的莫长歌手上镇魔戒散发出点点荧光。
却显得异常的安静。
这一场战斗,百里长歌燃烧了自己全身的精血,甚至神魂之火,才能和修罗战至势均力敌。
可人力有穷时,黎明再次到来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力竭倒下,奄奄一息了。
他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修罗将莫长歌的心脏一点一点,慢慢的吞下。
百里长歌大骂:“你这个畜生!”
修罗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笑道:“畜道不是早就在十万年前就被我毁灭了吗?嘿嘿。”
百里长歌无言,两行清泪自脸颊流下。
许久,他才难过的向天悲拗:“为什么,为什么?”
修罗再不管两人,收回翅膀,闲庭若步的走向了地面。
当他踏在地面的那一刻,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他转过身看向百里长歌,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你们的神魂怎么会是一个?”
听到这句话,百里长歌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已经来到莫长歌身边的他,毫不犹豫的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神魂与躯壳分离,当他倒下之际,一道似有若无的虚影出现。
镇魔戒忽然神光大作,强烈的光致使修罗也不得不闭上眼睛,不敢去直视。
但他却没有闲着,右手一挥,挥出一道龙卷。
不过龙卷却没有如愿将镇魔戒所在的区域破坏,而是在触碰到光幕的瞬间,刹那间消散。
修罗又唤出长刀,用尽全力一刀劈了过去。
十里地面,突现巨大的沟壑。
光幕却不动分毫,两具尸体悬在当空。
修罗顿时有些慌了,运转法力护着己身,不顾光芒刺痛眼睛,看向两人。
百里长歌已经倒下,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生机。但那道虚影却更加的凝实了,眼看就要变成一个实质化的人一样。
修罗狰狞的盯着前方,却不敢轻易上前:“百里长歌,你为什么总是那么阴魂不散!”
说来奇怪,莫长歌的心脏明明已经被挖出来了好久,并且被吞食,但是带着镇魔戒的他却没有因此而失去生命,反而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珠子却在不听的转动。那虚影足够凝实以后,手上开始有了一些动作。就像是在做法一般。随后,莫长歌的身体里也突然多出来了一道虚影。
这道虚影和莫长歌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依靠任何的支撑就做了起来。等它离开了莫长歌的身体之后,莫长歌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修罗只见,两道虚影四目相对,嘴巴不停地动着,似乎实在交流。
许久后,百里长歌身体里出来的那一道虚影突然起身,走向了莫长歌的虚影。触之即溶,两者合二为一。原本青绿色的虚影,修炼变成了金色。
随后,莫长歌的虚影重又躺下,回到了身体里。
光幕渐渐又消失了。
莫长歌依旧一动不动的躺着,闭着眼睛。但是心脏处的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了。
修罗再也不能冷静。提着长刀,一步一步的靠近。
就在快要走到莫长歌近前的时候,引动了万道天雷的一刀,缓缓落下。
莫长歌依旧一动不动,就像是真的已经死了一般。
万道天雷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旁的百里长歌的尸体瞬间化为乌有。但想象中莫长歌的尸体化为乌有的情况却没有出现。天雷落在他的身上,就好似雨水落在他的身上一样。甚至连他身上的衣物也都完好无损。
修罗咆哮着,又是一刀接一刀的劈下。风云变色,十方天地惊变。如天柱般的雷电前赴后继。贯穿了莫长歌,直达地底。
修罗难以置信:“天地法则凝聚而成的雷电,竟然都没有办法能够对他造成一丝伤害?”
原来,雷电看似已经贯穿了莫长歌的身体,实际上却只是穿过,就像光穿过水一样。
“为什么?”修罗再次移动脚步,靠近莫长歌,一对翅膀猛得张开,带动了十数道龙卷。
“你怎么可能肉身成道!”
“别说这方天地已经不适合修炼,即便是在十万年之前,也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为什么?”
“为什么你偏偏可以?”
“我用万人精血炼成不灭金身,也不过是能够接近道,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就可以己身成道?”
一刀接一刀,修罗把莫长歌的尸体当成了发泄的对象。可是这个对象仍旧一动不动,毫发无伤。。
明明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明明就在眼前触之可及,可就是难以真真正正的用刀在上面留下痕迹。
修罗彻底的癫狂了,地上被他劈出了无数的宽阔沟壑,甚至有些竟冒出了滚烫的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