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之后,匆匆忙忙下楼,今天没有在门口看见玫瑰花,正奇怪来着,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傅唁函声音从花后传了过来:“早!”
“早!”
楚糕礼貌回了一句,再磨蹭下去就赶不上早班车了。楚糕焦地向右走去,她往哪,花就跟着去哪,挡住了她的去路。
“别闹了,我急。”
傅唁函抓住迷糊的楚糕,笑着说:“急什么,我不是有车吗?我昨晚说了送你,上车吧!”
楚糕被傅唁函拽进了车,神情呆滞坐在原处,傅唁函一看她这神情,就知道还在睡梦中没清醒过来,他伸长身子将楚糕的安全带扣好。
突如其来一股热气,楚糕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我自己来。”
傅唁函弹了她一个脑瓜绷子,便转回身,踩下油门,驶向公司,一整天楚糕右眼皮一直在跳,心慌慌的,想似有什么事发生了一般,可是在工作上也没有大的纰漏,一天下来倒也是很顺利,临近傍晚,这种现象愈来愈强烈。
傅唁函忙完手中的事,第一时间便去找楚糕,他们一起出电梯的时候,楚糕一股脑往前走,碰地一声撞上了大厅的石柱,傅唁函见状走了过去,责备道:“你怎么走路看路啊,从你离开办公室开始就在走神,漫不经心。”
被撞了一下,脑壳肿了一个大包,楚糕泪眼惺忪捂着,看在傅唁函眼中是一阵心疼,嘴上却不饶人:“我看你下次还看不看路。我看看。”
楚糕松开手,傅唁函温柔撩起她的刘海,同时不断吹气:“红肿了一块,问题不大,我带你去药房买专治跌打的药。”
“嗯嗯!我家附近有药房”楚糕这下吸取教训了,跟在傅唁函的身后。
傅唁函心系楚糕,开的车飞快,很快来到了她家附近的药房。
楚糕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等着傅唁函,傅唁函拿完药便出来了,恰巧看见一群人拿着棍棒朝着他们正方向来了,傅唁函意识不对劲,扔下手中的药,飞速拉着楚糕往跑车方向跑去。
楚糕看向身后,惊慌失色,这群人估计是冲着她来的,八成是王浩派人来的,她对王浩鄙夷更多了几分,一个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人会用出这种卑鄙的手段。
傅唁函拉着楚糕钻进车内,他急忙启动车子,那群人已经赶了上来,拿着铁棍放在轮胎上面,轮胎瞬间泄了气,紧接着铁棍打了下来,车窗破碎,傅唁函护住楚糕,避免玻璃扎进她的肉里。
傅唁函也不是好惹的,他一脚踹开车门,顿时踹飞了两个人,剩下的四个人抄起棒球棍,一顿乱打,傅唁函顾忌楚糕,只能躲闪,毫无还手之力,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有个人瞅中了机会,朝着楚糕的后背一棍子打过去,傅唁函反应迅速,将其拉回自己的身边,抬手硬生生抗下了那一棍,瞬间,傅唁函整个胳膊麻痹了,紧接着红肿疼痛传来,他的手抬不起来了。
楚糕扶住他:“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傅唁函笑着回答:“小事。”
“那些人冲我来的,你先走。”
傅唁函嘴上说没事,楚糕却看见他的胳膊在发抖,六个人,他们只有四个人,而且她还是一个拖油瓶,这么下去,被打死都不一定。
“傻丫头,我把你丢下走了,算什么男人,你听我的,我等会打出一条路,你先跑,我们再去拖住他们。”
“不要!”楚糕哭着摇头。
还没有喘息一会,那些被打倒在地的人又重新爬了起来,来势汹汹,傅唁函将楚糕护在身后,一脚踹向冲向前的人,此时他像极了一头狂暴的狮子,一拳一个,很快打出一个出口,傅唁函回头大喊道:“就是现在快走!”
楚糕杵在原地,傅唁函怎么喊都不动,没有办法,傅唁函又转身回来,拉着她往外走,那些见打不过傅唁函,从腰间掏出刀子,寒光闪闪,咄咄逼人。
“兄弟们,给我上!”
他们一拥而上,傅唁函体力透支,那是他们的对手啊,很快衣服被划了好几个口子,鲜血淋淋,楚糕却被保护的毫发无伤。
只听见路人大喊了一声小心,楚糕便看见一把刀子插进了傅唁函胳膊,接着他整个个人都倒下来了。
楚糕被吓得跑了过去,扶住他:“傅唁函,你别吓我啊!”
当街行凶,路人早就报了警,傅唁函倒下的那一瞬间,就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警鸣声,很快从警车走下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那群人都吓破了胆,扔下刀子四处逃窜。
“糕糕...”傅唁函若有若无喊着楚糕的名字,楚糕赶紧抹掉眼角的眼泪,故作镇定,那捂住傅唁函伤口的手颤抖不已。
“我在,我在....”
“我快不行了...咳....”
楚糕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如断线的珍珠滴滴答答掉落下来:“你别说话,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楚糕慌乱找着包中的手机,找了半天都不见踪迹:“怎么会不见了,手机呢?手机呢。”气急楚糕将手提包全倒了下来,也没有发现手机的踪迹,她手足无措抱住傅唁函,大哭说道:“傅唁函,你挺住,别死。”
傅唁函有气无力抬起手握紧楚糕的双手,笑着说:“糕糕,临死之前能答应我一个心愿吗?”
“你说,你说。”
“我想你当我女朋友.....”声音越来越小,握着楚糕的那双手在滑落,楚糕放手握住它:“只要你不死,我就当你女朋友。”
“真的?”
“嗯嗯!前提是你必须活着,你要死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傅唁函兴奋地从楚糕腿上坐起,他转身抱住她:“这是你说的,我没逼迫你。”
楚糕双眼呆滞望着他的伤口:“你的伤。”
傅唁函随即移开双手,那刀根本就没有插进肉里,而是被他夹住了,被骗之后,楚糕推了他一下,赶紧擦掉脸上的泪痕:“你个大骗子,你欺骗我的感情,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傅唁函从背后抱住她,无辜道:“要是我不这么做,你怎么会答应我,你也不会看清自己的内心,你在关心我。”
楚糕承认,得知傅唁函快死的那一刻,她的心很痛,但是她最讨厌别欺骗她,尤其是感情这件事。
“那也不是你骗我的理由,我不会原谅你的。”
楚糕挣脱开傅唁函的怀抱,一声不吭将地上的东西捡回包里,转身便离开,还没走出一步,就听见背后傅唁函惊呼一声,她听了好一会,都没有听见下一句,转身再看是,傅唁函已经晕倒在地。
楚糕疾步走了过去,心里极为紧张,又怕是他故技重施,她用脚踢了傅唁函几下,依旧没有反应,楚糕连忙放下手中的包,拍着傅唁函的脸:“喂!傅唁函,你醒醒啊!”
先前有人看见傅唁函一身血倒在地上,便打了120 ,这时救护车赶到了现场,楚糕和医护人员一起合力将傅唁函抬上担架。
傅唁函胳膊和头都遭受一棍,人极度脱力,才会晕倒,医生给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没有什么大碍,叮嘱了楚糕几句便离开了,傅唁函住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傅岩萧的耳中。
等到傅岩萧赶到病房的时候,傅唁函正含情脉脉拉着楚糕的手在发情,全然跟个没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