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峰还没有坐下就塞给了我一个纸袋,“携全家上澳门玩去着,给你带的劳力士,给弟妹买了串翡翠的项链,据说是缅甸的翡翠呀,请笑纳。”
薛晓华则坐下了就吃,魂似乎还没来得及跟过来,半盘子腐竹和两口酒下肚,才看到我,忍无可忍地就骂,“这些天你小子,******跑哪去了。”
“哥!小军没得罪你吧!”我笑,也不知道那来的心情笑。
“是不是去澳门了。你以为你坐了老许的位置,你就是老许了!你他妈不老老实实地在家巩固势力,交好关系,还******到澳门去得瑟,你得瑟**啊,你自己说,咱们区的这点人物哪个**你王朝军啊!你,你还玩消失……”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我的脸上,看到了一脸抹不开面的红。是啊,除了他谁也没敢这么数落我,就算是他,也没敢这样一本正经,更他妈死乞白赖地骂我,我是从来不受这个的。他有些后悔,垂了一下眼,又看我,“军,别介意!我有点激动。你听说了,我担挑(妻子的姐的丈夫)老姚被办了……你知道,我说过,我再也不要进监狱!”他两眼珠子泛红“我再也不要进监狱!”
我有些吃惊,这么大的事我都没有听说,还混个**啊,也真是太他妈失职了。更为重要的是,薛晓华可是最能帮上我的人,如今却也要自身难保啊!我不明情况,不能随便开口,把目光转向刘雪峰。
刘雪峰很和我心意相通,“薛哥,别急!李福成上去了,姐夫是他的死对头,有麻烦是可想而知的,难道哥没早点撤出来。”
我一下明白了,李福成就是办林二,抢俺矿的那小子的老爹,他和老姚是一起起来的,一个卖板栗的出身,一个还在集上拉过洋片糊口,从村官到县官,相互挤兑拆台都搞出感情来了,曾经关系还相当不错,可不知怎么就结了仇。听说是原来李福成所在的县有一个发电厂,专用老姚所在县的煤,可老姚为了在升迁的关键时刻坑老李一把,给他电厂进的煤掺了大量干子,一炉煤烧下去,就把发电的锅炉烧废了,结果老姚当了区长,李福成尴尬地留在原位置等待调查,可不知怎么两年后人家李福成升做了副市长,如今都是正的了,老姚还是老样子,不挨办就怪了。
薛晓华握着酒杯,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你们应该明白,想办你,就已经不需要理由了。不过……”他泄气的整个面孔向我仰了起来,“朝军,哥真的怕了,重新做人后,真正违法乱纪的事儿哥真的一件没有办过。你是我最好的好哥们,最能够信任的人,万一我……再进去了,哥求你,千万别让我发配的杳无音信……要捞哥呀!”在这一刻他的模样会让你想到三个字“阶下囚”,这让我和刘雪峰都感到不是滋味“这也是哥恨你不好好稳固自己的原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