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步苏?”徐婉皱眉:“什么破名字,茶当然不酥了。小轨,这斗创国的人好没文化,真可怕。”
“婉婉,去休息吧,不必管他们是谁。”公孙轨说着看了一眼萨耶,萨耶心领神会,准备领着听风和谷雨带徐婉上楼。
“徐婉姑娘请留步,”查步苏根本不在意徐婉的奚落,反倒上前两步行礼道:“今日打扰了姑娘用餐,不如就让查某请姑娘喝个下午茶,以示歉意如何?”
公孙轨等人开没开口反驳,屠沙就先不干了。怒喝道:“查将军!这妖女今天侮辱了我,你还有心情邀请别人喝下午茶?你别忘了,你可是我屠沙的未婚夫婿!今天若不把这个妖女交给我杀了,谁都别想走!”抬手执鞭指向芷蓝!
这个死女人勾搭自己心仪的男人在先,削掉她留了多年的头发在后,屠沙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至于徐婉,看在她是自己心仪之人的妹妹,又没有对自己怎么样,自然可以放她一码。
“屠沙姑娘,我查步苏只是奉父命来卡兹城联姻。如今我们并未行过定礼,你也有了看中的男人,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与你之间并无关系,更遑论是你的未婚夫婿了。”查步苏冷冷撇清道。
“你!”屠沙气结,想了想平静道:“屠将军,这话可是你说的,你也不必说什么我看上了别人,恐怕是你看上了人家妹妹吧?”
哼,想让自己背拒亲的黑锅,门儿都没有。
“呵呵,如此不是很好?你看上哥哥,我看上妹妹,咱们虽然成不了夫妻,也算是达成共识了。”查步苏轻笑道。
众人看这两人就这样站在大门口,决定了凤珏和徐婉的归宿问题,都忍不住黑了脸。
“喂!你们要不要脸啊?什么就看上了?你们算哪根葱啊!你们有没有问过别人意啊?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谷雨怒目圆瞪实在忍不住呛声道。
这两个家伙把她主人和凤公子当什么了?这是摆明了巧取豪夺啊?
“谷雨,何必跟这两个丑八怪一般见识?”芷蓝收回自己的剑体轻蔑道:“这斗创国是没人了吗?真是太久没来,不知道我芷蓝是谁了?”
“哼,我管你是谁,非杀不可!”屠沙眯眼咬牙切齿说。
“好了!都给我住手!”一个浑厚的男声自远处传来。
只见一群人围着一架人拉车由远及近而来,车上如同鸫鹏背上的座驾一样,三面用纱幔围着。
一个巨胖无比的男人稳稳的坐在那辆庞大的车上。那分量,恐怕赶得上半只鸫鹏了!
那男人皱眉看着众人,当看到屠沙时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父……父亲,”屠沙忍住眼泪指着芷蓝道:“就是这个女人把女儿的头顶削秃了!父亲,我要杀了她!”
那男人定定看着芷蓝道:“你……刚刚说你叫芷蓝?”
芷蓝看着那个胖得能掐出油的男人不耐烦道:“是又怎么样?”
男人眯着眼睛又问:“那么你应该知道地剑吧?”
芷蓝冷冷笑道:“知道,又怎么样?”
旁边的查步苏听到芷蓝的名字时还不觉得,可是当屠鲁海问出地剑两字的时候也不由变脸,错愕的看着那一袭红衣的美艳女子。
“父亲!”屠沙皱眉愤恨道:“你怎么还跟那妖女废话,快点让人抓住她,女儿要把她头发拔光再凌迟处死!”
“放肆!”屠鲁海大声喝道:“还不给芷蓝姑娘赔礼道歉!”
“我……?”屠沙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问:“我给这死女人道歉?”
屠鲁海压根儿没理她,对芷蓝道:“芷蓝姑娘,我是卡兹现任城主屠鲁海。我的女儿屠沙惊扰了您和您的朋友,还请见谅。”说完看看自己笑道:“按道理我该行礼见过各位,不过我这体型实在不宜挪动,还请姑娘和你的朋友们见谅。”
公孙轨生怕芷蓝又发疯,赶紧上前一步,不卑不亢施以一礼道:“城主客气,芷蓝姑娘也喝了些酒,一切都是误会罢了。至于屠沙姑娘的头发,我倒是可以想办法帮她恢复如初。”
“公孙轨!谁要你多事?”芷蓝怒道:“她骄横跋扈来此闹事,又是她先出手要伤我,就算我削了她头发也是她自找的……”
话未说完,就被公孙轨眯眼一个眼刀制止了,张了张嘴,跺脚拉着徐婉,带着谷雨、听风朝楼内走了。萨耶赶忙跟上,头前带路。
凤珏眼看着也没什么可看的,索性也跟了进去,门外只剩公孙轨、桓瑟和萨忽以及几个壮汉。
屠鲁海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不免也有了思量,说话自然也客气了几分。
“那就麻烦公孙公子了,小女我自会回去严加看管,绝不再放出来惹是生非了。”
公孙轨笑笑,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三颗黑色药丸递给屠沙道:“每日子时服用一粒,三日后即可恢复,切忌饮酒!”
屠沙看看坐在车上的父亲,闷闷不乐的接过,小声道了句谢谢。
查步苏自然也不是傻子,如果这样他还看不明白这些人身份特殊,还上赶着去邀约徐婉,那估计也坐不上左将军的位子了,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欢迎公孙公子和各位朋友来到卡兹城,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派人来城主府找我,我自当全力以赴相助。”屠鲁海笑得像尊佛爷,一脸诚恳的态度。
公孙轨一礼谢过道:“多谢城主美意,我想卡兹城在城主的管理下一定是井然有序的,自然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有,我们也会妥善处理,就不打扰城主了。”
言下之意是,除了你的女儿也没人敢惹我们,就算是惹了,我们也能让他后悔自己眼瞎来招惹他们。
屠鲁海讪讪笑笑道:“多谢公孙公子赞许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末了带着一脸不甘心的屠沙和默不作声的查步苏,浩浩荡荡的回城主府了。
“副道主,这城主是傻呢,还是脸皮太厚,你刚刚哪句话夸他了?”桓瑟苦笑:“这事情就这么完了?”
“哼,他才不傻呢……”公孙轨若有所思的说完,看了一眼桓瑟道:“怎么听着你的口气有点儿遗憾呢?”
桓瑟表情抽了抽,他确实挺遗憾的。不过也不能直说,只得连连否认。
公孙轨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