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看看有什么能帮翼北和谷雨的,你们先去用些饭吧,否则婉婉行了肯定也不会开心的。”芷蓝说着,轻拍了凤珏道:“不要再乱发脾气,公孙轨对婉婉可不比你这个哥哥差。”
凤珏虽然对这话不满,可还是低头在芷蓝额头一吻道:“知道了,快去吧。”
这吻来得突然,羞得芷蓝低着头就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凤珏看着嘴角抽抽的两个男人挑眉道:“看什么看?哼,你们不会打算就这么干守在这里等着婉婉醒来吧?凶手可抓到了?”
公孙轨与郁满堂对视一眼笑道:“凤公子回来,我们为婉婉报仇的计划就算完美了,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当天夜里,库尔纳伊应塔乌尔的约,来到他位于皇城外的一处地下宅邸。
虽然斗创国有不少地下城,可是都城却不被允许有地下建筑。也因此让库尔纳伊看到了塔乌尔对自己的诚意,这里只怕是他的秘密势力所在了。
想着,库尔纳伊露出了难得真心的笑意来。
越往宅子里走,她越觉得意外。因为这里竟然有不少花草!
“喜欢吗?纳伊,这是我专门名人为你准备的。”不远处,塔乌尔温和含笑的望着她。
“塔乌尔!”库尔纳伊真的是太喜欢这个年轻男人了,眼中柔情似水的朝男人奔了过去。
塔乌尔牵着库尔纳伊正准备朝宅子里走,却听到地下宅邸的入口处传来一道熟悉的愤怒声!
“蛮戽,给本少君将这对奸夫**抓了!本少君要将这毒杀自己的阴毒女人碎尸万段!”
闻声,库尔纳伊面色就是一变,转头向声音处望去,竟然真的是塔乌托和相佐蛮戽!
“这怎么可能?”库尔纳伊瞪大了眼睛,猛地侧头看向牵着自己的塔乌尔,见他一脸惊异的看向自己,那刚刚萌芽的猜疑便烟消云散了。
勾唇冷笑道:“蛮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找人假扮少君来杀我和二皇子!你可知罪?”
蛮戽也是一身冷汗啊!这少君之前不是跟这位帝君宠妃挺好吗?可是自从这个二皇子回来就没消停啊……
如今这是什么情况?少君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大半夜让他带人来这里抓奸?还说这女人毒杀他?
少君啊,少君,你是不是也太莽撞了?
嘴角僵硬道:“少君刚刚回归,控告你二人通奸,且毒杀少君,两位虽然是皇亲,只怕还是要跟我们走一趟的。”
说着打量着这座地下宅邸道:“二皇子在都城私建地下建筑,仅这一条恐怕就够您喝一壶了吧?”
“哼,抓我们?就凭你们?”库尔纳伊看着身边脸色阴沉的塔乌尔,又看向蛮戽道。
“废什么话,来人,给本少君将她抓了,生死不计!”塔乌托厉声道,立马从他和蛮戽身后奔出来二十多个重甲兵士,竟然都是皇室暗卫!
塔乌尔下意识拉着库尔纳伊藏在身后小声道:“纳伊,你朝宅子里跑,在东南角的房间里有一张石床,躺在上面拉动床边的丝绦就能离开!”
库尔纳伊皱眉,塔乌尔到现在还想着让她跑?“那你……”
“别管我,走——!”塔乌尔说完便冲着那些兵士冲去。
库尔纳伊见状,更加笃定了自己这三百年来终于遇到了一个两情相悦的男人,如何能看他送死?
眸间闪过杀意,既然敢杀塔乌托一次,就敢杀他第二次!更何况这些虾兵蟹将?
看着库尔纳伊杀入人群,塔乌尔与塔乌托对视一眼,嘴角默契的勾起笑意。
库尔纳伊抬手拼杀之际,突感异样。为什么刚刚塔乌尔那样的维护自己,可是当她冲出来的时候,他不是应该与她一同进退的吗?
就算不能与她一起杀敌,至少也该拦着些吧?
眸子在一个侧身的空档,向身后的男人撇去,在看到他嘴角还未散尽的笑意时,一颗心彻底坠入谷底。
“纳伊,你可信我?”
“那你就安心,现在就是连我也找不到尸身在哪里了。而且塔乌托失踪已经成了定局,没人可以用此事要挟你……”
“你放心,没人能找到尸体。”
“我为了你,宁可让亲哥哥尸首异处,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
这些时日的偷欢、缠绵,那些他曾经说过的话还萦绕在耳,库尔纳伊冷笑,手中的黑色金属薄片杀得更加凶猛了。
早在塔乌托出现时她就该明白,如果这个男人真的为她处理掉了尸体,这个少君根本不可能回来,更不可能出现在他隐秘的地下宅邸内!
想到自己渐渐交付的真心,库尔纳伊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冒着手臂受创的风险,将一只暗器朝着塔乌尔的方向丢去!
可是意外的,男人分毫未动,可那射出的暗器却如没入了虚无!
库尔纳伊大惊,终于发现了异常,可脚下却不敢懈怠的快速朝着塔乌托的方向移动!
“擒贼先擒王啊,伊兰好算计!”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库尔纳伊闻言一惊,一分神的见习,手已经抓住一个人的脖子,不由分说的将手中的金属片送入了那人的咽喉!
公孙轨一头飘逸的白发、一袭青衣和两个她没见过的俊逸男子从暗处走出来。
“哼,原来是你!”女人勾起一抹冷笑道:“原来一直都是你在搞鬼!你和那个苏荷果然也都还活着,不过她怎么没来?是怕我呢……还是来不了啊?”
女人明显看到三个男人的面色变得肃杀起来,仰起头狂笑道:“你以为就凭你们能抓住我吗?哼,公孙,我可不是三百年前的伊兰了!”
“你的确不是三百年前那个在苏荷背后捅刀子的伊兰了,可是我何尝还是三百年前的我呢?”
眼见着公孙轨嘴角那抹嘲讽的笑,伊兰突然感觉不好!
回头看着手中的男子,哪里是塔乌托,分明是已经血流如注的相佐蛮戽!
仓皇张望之下,心下更冷了。
原以为是身在塔乌尔的地下宅邸,可这四周的石墙是怎么回事?
塔乌尔是什么时候跑到那三个男人身边去的?
尤其在看到原本该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塔乌托,面容和身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另一个身材瘦小的异国男子模样!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伊兰咬牙恶狠狠问道。
“这里?”公孙轨四下看了看笑道:“自然是关押你的地方啊,那就请你慢慢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