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子,你太嫩了点。”林正似乎放松下来,既然仇人就在眼前,斩杀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先羞辱打击对方也不错,当即讥笑道:“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蜀西无道、雪山无命的话可不是白说,投靠魔门又怎样?这里那个不是邪魔,呵呵。”
王邵顿时哑口无言,林正说的半点没错,天下正魔有何区别?不过都是追逐道途,理念不同罢了!所谓邪魔又能怎样?不过是把人心欲望彻底暴露而已。要说比杀修士,恐怕他西行路途所杀的,比打扮所谓邪魔还多。
大雪山不过是把正魔合流,共同对付妖族,双方理念淡化而已,这里的修士为了生存,手段无不用尽所能极,就像是他刚刚到来的惊讶,正派女弟子和散修魔门厮混,丝毫不知廉耻为何物!恐怕回归门派,才能重新做到温良淑女。
还有哪些强取豪夺,甚至到了钻天下盟规矩的空子,若非他实力强悍,恐怕青竹山主就要易主了!
现在,自己无论是理还是力,哪都处于绝对下风,不免蹙眉道:“前辈说的也有道理,大雪山的确是这样,人都变成了妖。”说着话,目光扫过阴鸠老者。
“哦,你也认为?”林正颇为诧异,反正杀王邵不急于一时,让这小子道心崩溃也不错,只能让自己更念头通达。却不曾想到,这小子竟然赞同他的说法,看来适应力还挺强的,这才到大雪山多久啊!后天境第七层修为,若是容这种人成长下去,绝非他所愿意看到的。
“嗯,原来还有些疑惑,现在真想明白了。”王邵点了点头,非常认真地回答,任何地方都有规则,生存之道就是快速适应,除非你有改变规则的强大实力。
但是,有了实力就能改变吗?他又产生了淡淡地疑惑,按说剑魔子那几位有实力,却任由大雪山藏污纳垢,看来实力也不能决定一切!
“那可死的安心?”林正笑眯眯地看向王邵,这刻他的心情很爽,甚至有欣赏王邵的感悟,这小子的确必杀,可真心性的确让他赞赏,若是林英如此,他也算是老怀甚慰了。
想到了众目睽睽下身败名裂,被王邵斩杀的儿子,还有自己今天的处境,心头怒火再次窜上来。
“呵呵,贫道。。。。。嗯,在下会全力抵抗。”王邵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前辈就算去了阪泉城,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我,很让人疑惑,还望告知。”
“看你如此之趣,告诉你又有何妨,出来吧!”林正真的很欣赏王邵,那份淡定自若,就不是林英所能比拟的,若能早早发现纳入金刀门,恐怕就不会是今天的局面,儿子也能有个强有力的住手,可惜也就是想想罢了。
就算怒火丛生,去人也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等到王邵彻底绝望再斩杀,让自己心境更加通畅。
王邵不解地向林正身后看去,竹林中走出了个红衣女子,他顿时瞪大了眼睛,甚至连狼猫、千神手乃至徐知客,都看的像见了鬼那样。
花萱子,竟然是花萱子,她怎么来了,怎么和林正搭上关系?这样他们惊讶到了极点。
却见花萱子轻蔑地看了眼王邵,不慌不忙来到林正面前,千娇百媚地施礼道:“见过前辈。”
“好了,师侄不用多礼,站到边上,那泼道不敢伤你。”林正对待花萱子,态度相当的温和,让狼猫和千神手吃味,这个人即可夫的贱妇。
“前辈,山主可是有先天剑符的,还不止一张啊!”花萱子向王邵笑了笑,轻轻地提醒林正。
王邵看的心下大恨,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自己给了她机会,哪想到对方竟然卖了自己,这次绝不能让她活着,必须要让她形神俱灭。
“呵呵,师侄不用担心,他有,难道老夫没有?”林正毫不在意地笑了,作为门派的掌门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先天符箓?那简直成了笑话,顶级后天高阶修士可不是白叫的,他们无论是真气还是速度,都要远超低境界者,就算激发符箓也要快上几分。
高手过招,半个呼吸决定成败,他的修为已经决定,他绝对能碾压王邵,绝不存在意外。
王邵冷眼看着花萱子,冷冷地道:“花萱子,你很有能耐,竟然敢出卖我,好,很好。”
“山主,你可是冤枉我了。”花萱子有林正的保护,故意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脸色却得意洋洋地道:“不过,山主你可真是白痴,怎能说奴家出卖你?金刀门和千娇百媚宫交好,林师伯的夫人,又出身千娇百媚宫,奴家不过是据实禀报,哪里就出卖山主了?真是笨。”
“其实,说起来也怨不得别人,谁让你那么高调,既然是在东土做下大案,被正魔双方联手通缉,那就应该低调些,做个缩头乌龟就成,被师伯抓个现行,还是怨你自己。”
“哎呀呀,我说山主啊!您就别抵抗了,师伯他老人家可是后天高阶巅峰,逃是逃不了,打又打不过,一了百了多痛快,生了那么多麻烦。”
随着花萱子的卖乖,林正和众多驻守修士哈哈大笑,纷纷讥笑王邵无能。
原来,里面还有这层股关系,林英的母亲竟然出身千娇百媚宫,看来修炼界的关系盘根错节,并非自己一时半会能搞清楚的。不过,对他而言,林正的夫人是千娇百媚宫的也无妨,他也不怕多个敌对门派,何况不过是个联姻的弟子,出了夜魅子和夏媚娘出现,他就没有见过千娇百媚宫的人。
此刻,王邵心境反倒平静,再也没有任何气愤,花萱子小人得志,并不影响他的道心,反倒让他更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处事所存在的致命弱点,虽说对待敌人已经相当冷酷,却依旧做事不干脆,对于危险苗子依然心存侥幸,认为自己有能力掌控,反而在关键时刻失去了控制,让自己身处险境。
最重要得是,谋划还是太浅,缺乏全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