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剑客点了点头,这种说法让他感到好受点,连元婴大成也不到的修士,竟然能灭杀化神修士,哪怕是初入化神境界,对战同阶修士也不敢说灭杀。
放在金丹之下还算合情合理,毕竟层次低近战多,脱身很不容易,到了大修士的行列,都掌握了瞬移和虚空飞渡,同阶修士之间击败很容易,可要说灭杀的话,除非你是术有专攻的修士,或者有着强大的法器,不然可真不好说灭杀。
这也是宗门轻易不会太得罪大修士的主要原因,除非那家伙实在是必须灭杀,或者触犯了大众们的底线,他们才会出动多个同阶和高阶修士,十足把握地将对方灭杀。
不过,王邵承认灭杀了邱行,虽说是相当的惊骇和赞叹,那也是相当令他们不爽的,毕竟已经是他们同层次的修士,哪怕邱行是刚刚进入元婴化神,那也挤入他们的行列,被区区蝼蚁灭杀了,哪怕是天才修士,也不会让他们舒坦,这是关系带到脸面的问题,整个群体阶层的面子。
王邵的意思也非常明白,既然有了羽化仙宗最有前途精英参加,让他感到合二人之力,加上胧夜那些那些底牌,灭杀化神也并非不可能。
“那就看看宫主,伤势如何?老夫或有手段救治。”端木苍云自然不会放过胧夜,想必断魂手绝不敢对胧夜下杀手,这种伤势元婴修士束手无策,并不代表他不行,能够救治胧夜的话,好歹也是份善意,要被碧落仙宗和千娇百媚宫记上的,对于他对于端木家对于虚宝阁都有好处。
端木苍云的话让王邵有了希望,他是有先天阴阳气不假,甚至有先天至阴至阳气,可境界实在是太低了,先天至阴至阳气根本无法调动,先天阴阳气也不足以持续灌输。
仅仅能够短时间维持胧夜伤势,若不是奇花异草维持着,恐怕他也坚持不下去了。不过他并不十分相信化神修士,这可是金丹和神魂的问题,并非谁都有手段治疗的,却总是有些希望,路途尚且遥远,谁知道还会发生和等变故,毕竟高阶修士每个大境界都是天壤之别。
“多谢前辈,晚辈这就扶胧夜道友出来。”王邵自然不会辜负别人好意,自然赶紧进去将胧夜带了出来,反正大家心里明白对方身份,该说破的不该说破的,心里都有数。
得知星船化神修士前来,胧夜并无任何波澜,似乎早就明白迟早会有事上门,同样也并不认为对方能医治她的伤势,却也不好拒绝想见。
毕竟,端木苍云对她而言,那也是堂堂大商会的家族大修士,当年也是精英子弟的存在,虽说无法继承家主或大掌柜,还是大长老的人选之一,她虽说是千娇百媚宫宫主,身份尤其的尊贵,却也不能轻慢了对方。
若是传出去,会有人说她轻慢前辈,所以在对待玄天宗宗主的时候,也是相当的礼敬有加。
可以说,月是大宗门极有潜力,极有可能继承最高阶层的修士,对待这些礼数就越发慎重,任何的疏忽都会导致宗门内部的变故,被某些有心人抓住了把柄。
“见过二位前辈。”胧夜显得落落大方,王邵刚刚为她度了先天气,精神头也好多了,可惜外人看不到她的娇容,只能通过气息和姿态来判断。
“果然是宫主,若是轮师承的话,你我尚是平辈,不用多礼。”端木苍云脸色稍稍沉凝,继而才温和地说道。
平辈,王邵嘴角抽抽,金丹修士和化神修士,胧夜的恩师竟然是返虚修士,甚至可以说合体修士也不为过。这个似乎有点太有趣了,自己和胧夜平辈相交,是不是也能和端木苍云平辈?人家郑重对待你,并不是把你当成了平辈人,只是认可你有这份实力而已。
胧夜并没有任何的受宠若惊,反倒是落落大方坐下,该做的姿态都做了,过犹不及,再怎么说她也是碧落仙宗唯一的宗主继承人,可以说只要她自身不出问题,主动放弃了宗主大位,那就是未来的碧落仙宗宗主,这个身份决定了她不能太客气,点到为止就好了。
“果然,应该是被邱行震动了金丹,这可不好办啊!”酒剑客当眼就看出胧夜伤势,不免摇了摇头叹息。
“这个可恶的家伙,断魂手也是混蛋,为何不先交代清楚,竟然让邱行那小子下了死手?”
“嗯,金丹乃修士根本,大道通途,药石固然可以修复,只恐怕。。。。。”端木苍云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看好,他心里当然也非常震惊,断魂手这下子闯了大祸,竟然出动碧落仙宗的底线,若是胧夜有个意外的话,恐怕这场星域大战,碧落仙宗的态度会有所改变。
“时间长了,恐怕会动摇根基。”酒剑客似乎又有几分担忧,想了想,突然不知掐动何种法决。
端木苍云怔了怔神,想要伸手阻拦,却又犹豫着缩了回去。
不过十余个呼吸,屋内又出现个中年女修士,却见她身穿青色道袍,面目清秀,小家碧玉,显得甚是婉约,刚刚出现就有几分幽怨地道:“你们两个老家伙闲的无事,来这坊市作甚?还将我叫了过来。”
“守真,胧夜。”端木苍云看了眼女修士,声音波澜不惊,仿佛就像是寻常事。
女修士黛眉微蹙,看了眼王邵,眸光落在胧夜身上,神色变了几变,伸手轻轻探了探胧夜的衣袖,不由地沉声道:“断魂手,他想找死不成?哼,金丹受损严重,耽搁了那么久,恐怕损伤道基。不对,竟然有先天阴阳气,这股气维持金丹如初,倒是好运道。”
“这位是静虚子。”酒剑客淡淡地道。
“见过前辈,晚辈身负重伤,实在不得行礼。”胧夜对待静虚子的态度好多了,毕竟都是女子,相互很近乎。
“行了,若非这股先天气,恐怕金丹早就碎裂,被你浑身修为将化为空梦。”静虚子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