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振风看着奇怪的背影,说:他应该没伤到吧?
长袍人深深一吸,喃喃自语:二十年了一直伤到今,都是因厂卫吃人的刑具所至。
骆振风看了看衣袂处的血迹,说:吾明白了。
长袍人眼神一眨,说:骆大人,你不明白,他是吾二弟,因吾受诛,老夫内心无以言表,骆大人你明白吗?
夜风拂面,骆振风看着狂叫远去的身影,说:前辈,本官知道了,您的话铭记于心,您恩怨分明,信义素著。
长袍人摇摇头,说:骆大人,口里如蜜,别尽讲好听的说。
骆振风眼神闪烁,说:前辈,也有不好听的,话音刚落,二人四目相对,骆振风点点头继续说道,前辈的信义是小信小义,非大信大义。
长袍人噢了一声,道:老夫洗耳恭听。
骆振风点头说:前辈,少了对国家,对民族的大信大义。
长袍人眉头一皱,说:时过镜迁,老夫在此多年,自由却不自在,随有一腔热血,又能如何!
骆振风摇摇头,说:前辈此话诧异,古语云矢志不渝,然东山之志依然不渝,退一步说更不应反道为之,请前辈三思。
长袍人一阵沉默,点点头说:骆大人奉旨办差,老夫年迈,但不胡涂,愿意协助骆大人办差。
骆振风拱手道:前辈贤明,本官敬佩!
长袍人点头,看着骆振风说:三位贵客,请随老夫东坡厅歇息!
骆振风点头说:前辈请!
东坡厅内每一个人心里思绪,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斗转星移,旭日东升,骆振风三人步入厅内,只见长袍人与几位老者面色严谨坐立椅中。
几人匆忙站立,看着骆振风,骆振风微笑的说:拜见各位前辈!
长袍人点头说:骆大人请坐!
骆振风点头说:多谢!
话音刚落,坐立椅中,骆振风眼神眨动,感觉厅内透着一缕微妙的气氛,沉默片刻,长袍人点头说:骆大人,吾等有一事不明?
骆振风点头说:前辈,何事不明?
长袍人说:吾等几位天启五年流放此岛,天启七年,信王继承大统,年号崇祯元年,同年魏忠贤或罪,此话当真?
骆振风点头说:当真!
长袍人点头说:魏忠贤即以制罪,但是,吾等为何依然流放此处,老夫不敢妄想官复原职,至少免罪其身,豁免为民。
骆振风点头说:前辈所言不虚,崇祯元年却以豁免平反冤狱,前辈等人应在其中。
话音刚落,几位老者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言语中透着气愤及不满的情绪,长袍人眼神转动,道:稍安勿燥!
骆振风点头说:各位前辈,此事确实匪夷所思,本官回到留都,必会与吾皇万岁如实禀报。
长袍人说:骆大人忠义,老夫有礼了!
话音刚落,起身拱手致意,弯腰一躬,骆振风匆忙回礼,说:前辈客气!
长袍人点头说:骆大人,请与吾等移步。
骆振风点点头,几人向外一行脚步来到陷阱之处,顾盼之间,长袍人点点头大步直走,陷阱的不远处忽然止步,微风拂面,只见宽阔的凹地,一袋袋一堆堆精心遮掩。
但是,仍然有袋子暴露在外,风吹雨晒,粮食散落与地,一群鸟雀飞来飞去,争先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