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言策马疾弛的身影,忽然拉住了缰绳,眉头一皱,转动的眼神让人生畏,嘶吼一声,挥舞着刀锋策马直冲,冲向策马拉绳的身影。
策马的清军面色一怔,看着气势凌人怒发冲冠疾冲的身影,迅速挥刃准备迎战,刀锋一闪,身影像风一般拂过,反手一刀寒光一闪,咔的一声,劈开了拉长的绳索,此刻,伤痕累累的虬髯汉子,一动也不动的匍趴在古道上。
张知言迅速转身下马,脚步匆匆,半托起虬髯汉子,几声呼唤后,张知言的脸庞骤然间挂满了内疚的悲痛,忽闻她焦急的语声:张大人还不出手…等待何时!
张知言满面愤怒,抬目一望,只见她策马挥剑的身影怔以一敌二,张知言缓缓放下托起的身影,起身而立,在一次挥舞起刀锋,猛然间,挥舞的刀锋不是刀锋了,是仇怒,是狂叫,更是血染风采的快意。
一阵风吹过,吹去了细雨,也吹去了厮杀,空气里又恢复了宁静,几人七手八脚掩埋了虬髯汉子,张知言深深一躬,猛然转身,甚至没有时间说声“谢谢“二字,匆匆脚步策身上马,欲抖缰绳,准备离去。
她看着行色匆匆的身影,叫道:张大人,可知一人?
张知言策马的身影,道:谁?
她脱口而出,道:骆振风!
语声萦绕,张知言一拉缰绳,策马转身看着她,道:尔等又是谁?
她眼神闪烁,道:在下棋子右士,吾左边四位是府内禁卫军,吾右边四位是棋子炮,棋子马!
张知言点点头,喃喃道:左边四位腰胯弯刀,嗯,必是春千总的属下,但右边几位棋子炮,马,这是何意!
棋子右士点头道:张大人所言甚是,吾等几人是江湖人士,所以名号里自然有些江湖之气。
张知言拱手道:见过各位,张知言有礼!
几人异口同声,拱手道:张大人久违!
张知言微微一笑,道:各位不必客气,骆大人在不远处的营帐内,率部守护九千岁,各位请!
营帐内,骆振风看着骤止的风雨,焦虑等待的脸庞皱了皱眉,此刻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兵士拱手道:拜见骆大人,张大人以策马而回!
耳闻语声,骆振风紧皱的眉间忽然舒展,抬脚迈步,匆忙道:是一人而回,还是二人而回?
兵士眼神眨动,说:回大人的话,是十个人十匹马而回。
骆振风脚步骤止,侧身,诧异的眼神看着兵士,问道:十个人十匹马?
兵士点点头,骆振风眼神一眨,脚步匆匆向外走去,帐篷外,迎风拂面,几目相对,棋子右士几人眼神发亮,异口同声道:属下拜见大人!吾等拜见主人!
骆振风点头道:尔等如何寻来?
棋子右士道:那天主人与春大人去甬城一去不返,棋子炮几人伤势痊愈,吾等决定寻找大人,以寻多日,今日巧遇张大人与蛮鞑子力战,吾等才寻找到了大人!
骆振风点点头,眼神转动看着张知言,说:力战?
张知言刚刚微笑的脸庞,忽然骤止,眼目中瞬间露出伤感之色,点点头,才缓缓道:虬髯汉子看着兄弟们缺医少药,心中不忍所以去寻,但却在古道上遇见了一队清军,嗯,一阵厮杀,虬髯汉子是个爷们…
语声未了,骆振风面色以变,匆忙拱手道:虬髯兄,请受兄弟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