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二人匆忙搀起宛如沉睡的身影,衣襟内取出一枚绿色的瓷瓶,打开瓶塞,瓶口放在鼻息处,片刻后,张名山缓缓醒来,眼神转动,喉咙咀嚼像是想说话。
骆振风板着的脸,忽然有了笑容,道:张大人,别来无恙?
张名山点点头,喃喃道:半壶酒半条鱼,半只蟹,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扑通一声,二人跪拜道:小的知错,请大人责罚。
张名山略一迟疑,道:二位何错之有?
二人齐声道:吾二人一时胡涂,鬼迷心窍,在食里放了催眠之物,但吾二人并无害人之心,实属无奈之举!
张名山眉头一皱,道:胡涂,鬼迷心窍,无奈…三句言词,逻辑混乱,到底何意?
二人匆忙道:大人,吾二人都有!
张名山睁大的眼神,忽然的笑了,嗯了一声,道:此话到是真话,嗯,二位用的催眠之物,能否给本官一瞧?
二人言语吱吱呀呀,迟疑的表情,骆振风一挥剑锋,道:速速拿来。
语声萦绕,二人点头哈腰,取出一枚红色的小瓷瓶,匆忙递上,张名山眼神转动,道:此乃暗算之物?
二人点点头,额头上以沁满了汗珠,张名山笑了笑,道:本官怎么看,二位都不像奸诈暗算之人,但却又做了奸诈之事,即然二位愿意受罚,嗯,本官思绪片刻,看看,给二位用什么宫刑比较适宜!
二人忽然露出惊恐之色,失声叫道:小的知错,请大人饶恕,小的,…
张名山长长的一叹,道:闭嘴!
话音刚落,二人瞪眼闭嘴,张名山板着的脸庞,摇摇头,道:俩个活脱脱的混蛋,如此不堪之用,二位回吧!
刹那间,二人像变了个人,紧张的脸庞瞬间变的惊诧,道:吾…吾二人真的可以走了。
骆振风怒道:趁张大人还未改变主意,还不快走。
话音刚落,刷刷…银光闪闪,剑锋恰到好处的划开二人的衣襟,二人一颤,身影像箭一般的匆匆而奔。
张名山的目光看着骆振风,拱手道:多谢骆大人出手相助!
骆振风拱手道:本官奉旨而来,明日辰时内,张大人匆必毫发无损!
张名山颤声道:明日辰时,臣晋见九千岁?
骆振风点点头,张名山喜悦的脸庞却透着一缕稚气,道:骆大人,本官…呵呵…还是上个月洗的澡,时辰还早,本官这就沐浴更衣…呵呵…
骆振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道:本官这就劈柴烧水。
张名山闪烁的眼神仍充满了笑意,一边脱去衣裳,显出赤膊的身影,道:骆大人,赤诚相见,赤诚相见。
木盘热气袅袅,张名山愉悦的躺在水里,眯着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背影,道:骆大人,本官在此月余,不知外界的情况如何。
骆振风的背影忽然升起一丝忧郁,轻叹一声,才缓缓道:浙地尽以沦陷,清军博洛兵分两路以向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