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衣襟,“怪人“拂袖而去,身影挺直,迈着飘逸的步伐。俩个清军一说一答,道:秀才,狂放不羁的秀才,口无遮掩的秀才,吾等真是开了眼界。
不远外,怪人迎面而来,张知言微笑道:语出惊人,妙趣横生。
骆振风点点头,道:犀利透着几分诙谐。
怪人擦肩而过,又忽然转身,稚气的神态,眼神眨动却透着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缓缓道:二位,可是在评论在下?
张知言有意结交,匆忙拱手道:岂敢,萍水相逢,只是心生好感,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怪人略一迟疑,眼神转动,道:尔等也是来吃酒拜寿的吧?
语声未了,怔要转身离去,张知言匆忙道:先生此话怎讲?
怪人摇头道:在下无名卒也,但上至县府衙内,下至贩夫走卒即略知一二,即然二位不识在下,必是他乡之人,看尔虽身袭布衣,但气宇不凡,必是庙堂高贵之人。
张知言微笑道:先生快人快语,可愿酒逢知己?
怪人眼神闪烁,道:酒,请在下吃酒?
张知言点头道:怔有此意。
怪人嘴一抿,忽然道:有酒当然好,今天却不巧,改日,金圣叹一定奉陪!
张知言拱手道:在下张苍水,多多包涵!
一直沉默骆振风,诧异的眼神,喃喃自语,道:金圣叹?
金圣叹闻声而动,侧目而视看着骆振风,道:是也,金在上,圣在下,岂有不叹之理。
二人怔在回味,金圣叹微微一笑,以迈步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张知言点头道:骆兄,此人步伐稳落,必是有趣的磊落之人。
骆振风点头道:员外郎,可记得刚才吃酒拜寿之语?
张知言微笑道:骆兄言下之意…
语声未了,骆振风匆忙道:一探究竟,如果对方是个小花脸,吾等不妨行侠仗义。
张知言沉思片刻,道:也罢,行侠仗义,抱打不平,以解郁闷。
骆振风终于露出笑容,道:闲暇多日,活动活动筋骨,岂不快哉。
夕阳西下,几缕光晖,张知言拱手道:前边有家客栈,在下恭候骆兄!
万簌俱寂的夜色,月光下的深府宅院,一股劲风,淡淡的身影忽闪,犹如天上的飞禽掠过围墙,轻盈的脚步落入院内,刚走几步,忽闻幽幽琴声,曲声优美却透着一丝沧桑。
夜色里,身影眉梢一怔,一双眸子在发光,曲声幽幽似曾相识,闻声走去,只见一盏灯火,映照亭台倩倩丽影,恰拟故人来。
瞧了片刻,骆振风深深一吸,丽影美眸眨动,玉指忽然骤止,轻声细语,道:官人来了?
话音刚落,丽影起身,美眸一望,四目相对,倩影几步,略一迟疑,惊诧道:是恩公,恩公怎会在此?
骆振风拱手道:在下拜见河东君,来此一言难尽。
柳如是点点头,道:金陵一别,便不知了恩公的音信,不知恩公去向何处?
骆振风眼神眨动,缓缓道:狼烟四起,匹夫有责,在下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