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光映照屋内,张知言缓缓睁目,侧目的一瞬间,忽见闪烁的光芒映照坐立的身影,张知言迅速起身而立,匆忙道:骆大人,何时归来?
骆振风点头道:嗯,回来以晨曦之时。
张知言眼神眨动,道:哎,在下等了一夜,见大人未归,呵呵…所以先睡了。
骆振风侧目而视,缓缓道:员外郎,酣然入梦,就不担心,本官会遇到麻烦?
张知言微微一笑,摇头道:麻烦,大人真的说笑了,大人的本领,在这里,怎会有麻烦?
语声萦绕,骆振风面无表情,一阵沉默,张知言眼神眨动看着面色平淡的身影,匆忙亲切的语声,问道:莫非,大人真的遇到麻烦了?
骆振风干咳一声,道:员外郎,坐下说话!
张知言看着严谨的脸庞,缓缓而坐。语声萦绕,侧耳倾听,闪烁的眼神透出希望的光芒,惊诧道:大人,见到了,首铺马大人?
骆振风点点头,张知言又道:马大人言语之意,钱谦益可以联络闽地的郑大人?
骆振风点头道:怔是!
张知言匆忙道:太好了…
话音刚落,略一迟疑,喃喃道:吾等在此等待多日,不知春千总可否有鲁王,张大人的消息?
骆振风嗯了一声,抬目看向窗外,眺望远方,道:春千总几人,打探消息,也有些日子了!
天海辽阔,水波荡漾,一艘桅杆高耸的舰船在孤单的游戈,船屋内,鲁王眼神迷茫,一直沉默不语,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沉默。
棋子右士端来饭食,轻声细语,道:九千岁,请用膳!
对于一日滴水未进的人,酒菜的香气无疑是巨大的诱惑,但鲁王偏偏无动于衷,迷茫的眼神,摇摇头,轻叹一声,眼波缓缓的眯成了一条线。
阮进看在眼里,匆忙拱手道:九千岁,一直滴水未尽,微臣,愿领罪受罚!
鲁王缓缓道:本王不食,与尔何干?
阮进点头道:回九千岁,微臣受命守护舟山,因属下失职,左副将趁虚而入,微臣无颜在见张大人,骆大人,更愧对鲁王九千岁,一切尽是微臣之过啊!
鲁王摇摇头,缓缓道:阮爱卿,棋子右士,尔二人骁勇善战,壮怀激烈,本王尽收眼里,阮爱卿,何出此言?
阮进拱手道:微臣见九千岁,如此忧国忧民,茶饭不思,微臣万分不安!
鲁王眼神眨动,道:本王上船后,忽然好像变了个人,让二位卿家担忧了,本王知道了,这就用膳,嗯,尽快联络张大人,骆大人他二人。
二人拱手道:微臣遵旨!
鲁王点点头,刚刚喝酒吃菜,忽然,一个亲兵匆匆的脚步,叫道,报…
阮进迅速转身,问道:何事来报?
亲兵拱手匆忙道:回大人,发现清军舰船计五艘,直向吾舰而来,以在警戒水域内。
阮进眼神闪烁,道:传令,全力航行,一级警备。
亲兵拱手道: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