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内,就在骆振风,张知言未雨绸缪之时,隘口外,荒茂丛草簇拥着蜿蜒起伏的坡道,低伏的草丛下,隐蔽着一动不动的身影,只因这二人太安静,安静的,仿佛与荒野丛林溶为了一体。
这二人,一个是魅影,一个是哈勒,他们警惕的表情,闪烁着炯炯的眼神,这眼神越过杂草,枝叶,炯炯的,盯着隘口的动向。
隘口内,却一直风平浪静,并未有任何动向,二人把侦察到的信息,定时定点一五一十的传回,多罗贝勒认真的听着,也沉思着“嗯,竟然没有任何防御与设伏,全部在隘口内操练“,想听这里,忽然的笑了,脚步瞬间迈起,走向帐篷外。
迎风拂面,多罗贝勒眺望山坳,深深一吸,厉声道:传令,集合!
命令己下,号角吹角,一千个剽悍的身影集结完毕,多罗贝勒看在眼里,手一挥,道:出发!
坡道上,一千余众浩浩荡荡,一路走来,走着走着,忽然,一个匆匆的身影,匆匆的脚步,气喘吁吁的道:小主子,留步!
多罗贝勒眼神闪烁,道:总管,为何如此匆匆?
总管稍一平缓呼吸,道:回小主子,为何匆匆出战?
多罗贝勒头一昂,道:战机瞬息万变,兵贵神速,有何不妥?
总管深深一吸,道:小主子所言极是,但敌情不明,三思后行。
多罗贝勒眼神眨动,态度平静却话音犀利,道:哈勒反复侦察,何来敌情不明,你只相信你,却不相信吾?
总管眉梢一怔,匆忙道:奴才不敢!
多罗贝勒眼神闪烁,道:不敢,小爷吾,瞧你胆大敢为的很呢,你身为统军者,却擅自离守,应知,此举可是逃兵论处,更应知军法无情?
话音入耳,总管匆忙点头,又垂下头,道:奴才擅自离守,愿领罪!
多罗贝勒冷漠的嗯了一声,道:听清楚,今日之情,以观后效,现在速回你部,负责吾部侧翼,等待命令。
嗻,总管向后退去,一阵脚步,但心里仍然思绪万千,一双思绪的眼神,看了一眼崭新的火炮,厉声道:传令出发!
隘口外,荒草漫漫,随风飘舞,不闻人声,却己看见一片仿佛标杆般挺直的身影,他们手持利刃,面无表情,动也不动伫立在阳光下。
隘口上,骆振风,张知言伫立的身影,一双搜索的眼神环视着,良久,骆振风点了点头,道:张大人此战如何应对?
张知言嗯了一声,缓缓道:他来由他来,他走由他走,以静制动,以慢对快,后发制人。
骆振风笑了笑,道:嗯,先借山势防守,在趁势反击,甚好!
山风拂山岗,也不知等待了多久,多罗贝勒等待的身影,只见对方一直按兵不动,眼神一闪,忽然道:擂鼓!
一瞬间,鼓声骤响,响彻旷野,此起彼伏,但隘口内,置若罔闻,侬然按兵不动,此刻,哈勒匆匆走近,道:奴才,拜见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