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撒满了山坳,守猎者仍在,但“兔“依然在洞内,就在这时,隘口内,张知言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一瞬间,战鼓擂动,鼓声骤响,回荡山谷。
耳闻鼓声,多罗贝勒忽然明白了,隘口内的对手,是真正的狡兔,他不但沉着冷静,而且行事周密,更不会有任何的惊慌与失措,包括隘口内的一草一木,都透出了坚持不懈的气息。
嗯,这鼓声,就是挑衅,是赤裸裸的挑衅。
多罗贝勒正思绪时,忽闻,总管与哈勒正窃窃私语,多罗贝勒眼神一闪,道:想说就说,何必嘀嘀咕咕?
二人嘀咕声,瞬间停顿,总管点头哈腰,道:回小主子,吾二人认为骆部是虚张声势。
哈勒匆忙道:嗯,就是虚张声势的空城计,一群羽翼未丰的稚鸟而己!
多罗贝勒眼神闪烁,略一沉默,道:虚张声势?
二人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匆忙道:奴才,一马当先,愿当先锋。
多罗贝勒点了点头,道:嗯,看他如何虚张声势,即刻进攻!
号角吹响,一片剽悍的身影瞬间集结,只见一个个银盔铁甲看起来很威严,也很气派,一声令下,整齐划一,排兵布阵。
一排盾兵在先,火枪兵,弓兵,步兵,按顺序依次纵横排列,他们步调一致,浩浩荡荡的向隘口走去,虽然步伐不快也不慢,但仍透出深入骨髓的强悍之气。
齐整的阵列愈走愈近,一瞬间,他们步近的身影仿佛呼啸的潮水,一波一波的直向隘口涌去。
隘口内,潮水般的身影刚一涌入,瞬间耳闻一阵弓弦骤响,一阵暴雨狂风般的骤响…呼呼…嗖嗖…只见弩箭,标枪,飞木,滚石,从三个方向铺天盖地的飞来。
此刻,不宽也不窄的隘口处,人影拥动,各种人声,各种武器声,不绝于耳,双方战得性起,场面异常的激烈。
也不知激战了多久,双方激战,难解难分,僵持不下。多罗贝勒伫立的身影,凝视的眼神,犹豫着,思绪着,如何才能化解,这僵持不下的战事呢?
良久,眼神一转,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红衣火炮,这一眼非同寻常,总管心领神会此刻的微妙,匆忙几步,缓缓道:小主子,是红衣火炮?
多罗贝勒略一沉默,点了点头,眼神一闪看着总管,道:双方犬牙交错,需谨用慎行。
嗻,总管退后几步,猛的转身,眼神犀利,大声道:传令,红衣火炮向隘口方向,移近二百米,不,三百米。
隘口处仍然激战正酣,总管在后,指挥炮勇们,悄悄的将红衣火炮推近隘口处。
隘口内,张知言正指挥战斗时,忽然,耳闻目睹,一阵尖锐的风声破空呼啸而近。
一瞬间,轰声炸响,硝烟弥漫,周围一阵震荡,只见拉弓的身影们,仿佛秋风里的霜叶瞬间摇曳,七零八落。
张知言看在眼里,眉梢一怔,匆忙喊道:别慌,趴下,隐蔽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