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消失之后,荡人心魄的悠悠琴声轻扬而起,舞台正上方花瓣飘落,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绿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
淡绿色的长裙,腰不盈一握,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姿娉婷袅娜的女子随着飞舞的花瓣一同‘飘’下。伴着琴声开始舞动,长袖漫舞,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此时琴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一舞完毕,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人美,舞也美。”
“要老子说,你们这些个读书人就是矫情,尽说些我们这些粗人听不懂的话,直接说婧姬姑娘跳的好看不就行了么,非要在那吐酸墨水。”
.......
太子南宫麒也同其他人一样,看得如痴如醉,沉迷到无法自拔,感慨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听见南宫麒对婧姬的夸赞,司徒仲孖搓了搓手,略带疑惑的问道,“那太子殿下觉得这婧姬姑娘能否担得起‘第一才女’的称号?”
南宫麒回了回神,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小口,刚喝进去就吐了出来,“这酒真难喝。”
抿了抿唇,皱了皱眉,等舌尖上的劣质酒味散了些,才幽幽说道,“呵呵,就目前来说,当不当得起‘第一才女’这个称号,本殿下不知道,但是绝对担得起‘第一美女’的称号。”
“太子的意思是相中了这婧姬姑娘?”司徒仲孖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发现的确比平时的要难喝一些,便放下不再饮。
“如此佳人,除了本太子,谁还配拥有。”南宫麒高傲而自大的说道。
“是,是,就只能有太子您这么身份尊贵的人,才配拥有如此美人,”司徒仲孖讨好的说道,“不过,我听说这婧姬姑娘是个卖艺不卖身的主。”
听见司徒仲孖说婧姬卖艺不卖身,南宫麒不以为意的哼了哼,“哼,那是因为那些想买她的人,长相不如本太子俊秀,修为没有本太子高,身份没有本太子尊贵,要是她知道本太子看上她了,她一定会特别高兴,然后主动对本太子投怀送抱。”
“对,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天赋卓绝,当今少有人敌,看上那婧姬,是她的福气。”司徒仲孖十分不要脸的附和道。
......
虽然南宫麒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对于祁洛筱和冷情的修为来说,听清完全不是问题。
“这太子真是自我感觉太好了,思想真是太狭隘了,就不说他的长相和身份,就凭他那点修为,还能算是天赋卓绝,况且就他那点修为,还指不定是用多少丹药砸出来的。”冷情囧囧的说道,那张少有表情的脸都因为南宫麒那般不要脸的言论而呈现了吃惊而又嫌弃的神情。
祁洛筱对南宫麒还是有些印象的,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这南宫麒由于有一个有手腕的娘,于是从小没有受过挫折,没有受过教训的,又一直被司徒琴灌输了‘他的身份特别尊贵’、‘他特别优秀’、‘所有喜欢的东西都可以得到’的固定思想,所以一直如井中蛙一般,坐井观天,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
“他有一个‘变态’娘,所以有这种思想很是正常。”祁洛筱毫不惊讶的解释道。
再看了看周围,祁洛筱觉得她想要探听的已经探听得差不多了,而且还有一个意外收获,便对着冷情说道,“没事了,走吧!”
“呃,这就走啦!祁公子你不去婧姬和徐娘那里打探打探吗?”冷情对于祁洛筱来到仙香苑之后,只同司徒仲孖说了些废话,便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而现在又要离开,觉得十分惊讶。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不走干嘛。嗯,难道说,冷情你也想找个姑娘过夜。”祁洛筱邪魅一笑。
“祁公子你,你休要再打趣儿我。不是要走吗,快走呀!”冷情一下又脸红了,提步离去。
祁洛筱也跟着走了,不过走之前,手指往司徒仲孖那里轻轻一指,邪邪一笑,心里暗道,“司徒尽废,小爷送你一个好东西,保证让你有个‘销魂’的体验。”
回去的路上,祁洛筱对冷情交代道,“冷情,你去查查仙香苑的来历,查不到的话,就去找当初修建仙香苑的工人,总会有线索的,至于那婧姬姑娘和老鸨徐娘,你暂时不用去打探了,我已经知道......”
祁洛筱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她想看看冷情什么时候能发现,也算是对冷情的一个小小的考验。
“主子,你是发现了什么吗?”冷情看祁洛筱这样子,觉得八成是知道些什么。
祁洛筱将手中的折扇向空中抛去,看折扇转了几个圈,然后伸手接住,玩得不亦乐乎,慢慢说道,“要靠你自己去发现,我直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祁洛筱看了看她俩现在说在的地方,对冷情摆了摆手,说了一声先走了,就自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