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约会是简单的事,大家拉着手走在街上,开心了亲个嘴嘴。动情了开个小房,可真正到了与妞妞约会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么费事。
“咱们去看电影吧?”
“不去,这段时间在家把新电影都看过了!”
“不如去公园?”
“方航,咱俩都二十二了,去公园玩什么?”
“那咱们去打羽毛球之类的。”
“你会么?我记得你只会踢球,还射不进门!”
“那你说去哪?”
“听你的。”
哎呦我操,女人都这么难伺候么?我说了三种活动都被否定,最后还说听我的。
“这样吧,咱们去河边散步。”
“大早上就散步?你没病吧?”
“毛病真多,哪也不去了,睡觉。”躺下用被子蒙住头,不由得就想起了山女。与她在一起时刻没这么多麻烦事,山顶,溪边,石上,一坐就是一整天,说不完的话,可与别人就没这么默契。
小惠与格格巫在家里疯跑,上蹿下跳,飞檐走壁,妞妞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屋里又变得一片狼藉,她揉着脑袋痛苦的说:“你看到了?这段时间我基本上就是收拾小惠弄乱的屋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也不带我出去玩。”
哀怨的语气,幽怨的眼神。我坐起来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也没心情呆在这里,便和妞妞背了书包将小惠与格格巫装进去,带着虎子出门,没有目的地,走到哪算哪。
“方航,前段时间我见到你爸的另一个女人了。”车上,妞妞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还没明白我爸怎么厚颜无耻到让钱兰兰见人,妞妞又说:“是你妈领着我去找她的!”
方向盘一扭,险些装在隔离带上,后面的车急忙刹车,司机探出脑袋骂我是个大傻逼。我好言道歉后,抓着妞妞的肩膀说:“我妈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
“你小瞧女人了,自己的丈夫出轨还察觉不到?”
“然后呢,你们去做什么?”
“就是去看看,你妈想见见这个女人,钱兰兰家还有个老头与她聊了几句,当时我不在旁边,后来听你妈说那个老头很厉害,好像是威胁她了,如果不和你爸离婚,他就会对付你,所以这段时间你妈的身体一直不好,已经准备离婚可你爸怎么也不同意。”
“陈三水。”咬着牙念出这三个字,我狠狠砸拳在方向盘上:“钱兰兰当时什么表情?”
“很得意。她送给我一串项链不过我没要,你妈与老头聊天的时候她把我拉到旁边说你爸的财产全是你的,她一毛钱也不稀罕”
“老子草她祖宗,她以为谁都和她一样眼里只有钱?”
“你冷静一点。”妞妞抓住我的手说:“有件事你妈不让我说,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前段时间家里遭贼了。”
杜鹏飞送的房子就在我家楼下,妞妞说那天夜里她正在睡觉,小惠将她摇醒,指着房顶咿呀的说些听不懂的话,妞妞当时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屋顶有什么东西,可开了灯也看不见,小惠却越来越焦急,妞妞害怕就将她装进书包里上楼找我妈。
出了电梯才发现我家门虚掩着,她急忙进去,便看见一片乱糟糟的场面,抽屉柜子都被拉出来,地上掉着好多琐碎的物品,而我妈当时不在屋里,妞妞打电话得知她当晚住在二姨家。
我妈回来后将东西清点一遍,值钱的东西都在,而不值钱的也不知道丢没丢,也许有人拿走了平常不注意的东西,也许这个贼没找到想要的。
妞妞要报警,我妈却说不用了,甚至第二天也没有换锁,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妞妞说锁子没有坏,应该是被钥匙打开的,而有我家钥匙的人屈指可数。
“为什么不打电话告我?”
“你妈不让说,而且告了你有用么?”妞妞没通知我却通知了杜鹏飞,杜鹏飞与我爸穿一条裤子,自然早就知道钱兰兰的事,他怀疑与她或者我爸有关,可毕竟不是自己家,他也不好声张,就找了个警察朋友帮忙分析。
警察说如果确实没有丢东西,就只有一种可能--示威。
这次只是翻腾一阵,下一次就是要命了。
妞妞说我妈应该也是这样猜测,没有换锁就是因为这样做没用,只要我爸还去钱兰兰那里,总能搞到钥匙。
可我还有些疑虑,陈三水不至于做这样的事吧?太幼稚了!
当初见他的那晚已经把事摊开说了,我一天没死他就一天不能轻举妄动,当我妈找上门时他或许会摆明自己的态度,可这样的行径只能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如果让我妈受到惊吓或者受了伤,我不顾一切的鱼死网破,就算弄不死他,他也不能二十四小时护着钱兰兰。
以陈三水心狠手辣的性格,让西安的朋友弄死我,再直接除掉我妈才是最好的打算,而我的死讯没有传来,他做再多也没用。团反匠巴。
可除了他,我也想不出别人会对我妈下手,还用这样无聊的手段。
“方航,你觉得会不是是方小航?”
我诧异的说:“不可能吧?他才四岁。”
“他在咱家住过三天。”妞妞一本正经的怀疑起四岁小男孩:“咱家有楼上的备用钥匙,那三天里方小航经常很乖巧的帮我下楼买东西,如果他要偷偷配一把,有很多机会。”
说的有理,可我还是不敢相信四岁的小孩有这样的智商,但凡见过方小航的人,都不相信那张可怜稚嫩的面容下隐藏着成熟恶毒的心,而且这种事也不是他有想法就能做到,当时是夜里十一点半,入冬寒冷,北风呼啸,他要想办法来我家再想办法回去,还要想办法瞒着钱兰兰与陈三水,因为这两人不会让他做如此无聊的事。
“如果有人帮他呢?”妞妞又说了一种猜测:“我也觉得小航很单纯,但你不觉得他很可怜么?没有父亲疼爱关怀,整日被关在屋子里,难道他不想要个爸爸?如果钱兰兰有个朋友希望她不用再做小三,专门教小航这样做,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可是谁会知道我要带他回家住三天呢?”
“方小航可以从你爸那里搞到钥匙。”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我苦恼的搔头,很头痛该怎么处理这件事,钱兰兰与陈三水好解决,可方小航是我亲弟弟,就算没有这层关系,谁又能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痛苦的低下头,心里将爷爷诅咒了一千遍,这他吗叫什么事,豪门恩怨在平头老百姓家上演了!
“妞妞,我去你家吃软饭怎么样?”
“来啊,”妞妞笑的眉开眼合,手指挑住我的下巴轻佻道:“给爷笑一个。”
“今晚把陈三水做了,让我爸与钱兰兰自生自灭,就这样!”
有了决定,心中的石头落下,也不再杂七杂八的乱想,直接去了公园,这一天主要是离别前陪陪妞妞,顺便让小惠与格格巫体会一下童年的乐趣,未来两年还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如果有机会就送他俩投胎,总不能白来这个世界走一遭,连游乐场都没有去过。
逛公园,看电影,冬泳,这一天玩的极为尽兴,到了黄昏之际,我惦记着与司徒星商量的事便匆匆回家,本想着吃了晚饭和他联系看看是否约出了陈三水,可刚驱车到了小区口,就看见虎子翘着前腿在马路边躲避路人扔来的石头。
虎子本该在家里呆着,却不知如何出来了,此时顾不上别的,见到三个十**岁的小混混用石头砸它,我就恨不得直接撞死他们。
将车停在路中间,我和妞妞拉开门冲了出去,虎子见到我们,哀嚎着跑来,一只前爪受了伤不能着地,三条腿蹦跳着歪歪扭扭,那三个小混混仍不察觉,自得其乐的捡起一块石头从背后砸在它腰上,看着虎子被打得身斜踉跄险些到底,与小混混一起的两个女孩发出病态的欢笑。
虎子终于跑到我身边,它将头埋在妞妞怀里,一双瞪圆的眼睛湿润润,我不知道这三个小混混对它做了什么样的事,面对僵尸也敢吼叫的虎子居然被欺负的没了气势。
小混混看到我,并没有感到内疚,反而趾高气昂的晃悠着全身的零件走到我面前:“你的狗?”
“对啊。”
“挺好玩的!”
“是啊。”
这样的对话没什么意义,小混混只想说明一个问题,他是牛逼的人,打了狗见到主人后还有胆子混不当事的与主人交谈。
“领狗回家吧,我们走了!”
“这两个丑八怪是你女朋友?”
“草,你他吗嘴巴干净点!不想活了吧!”
我没回话,转身走向小区边上的巷子,招手对他说:“来,带着你的小弟和丑八怪来。”
这是条过车的巷子并没有商铺开着,只要不被行人看见就好,短短的三分钟就结束了战斗,就连两个女孩都被我扇了两巴掌,虽然打女人的不是好男人,可虐狗为乐的女人也算不上女人了。
妞妞身材纤细,却心疼的抱着体型庞大的虎子,等我回来后她焦急的说:“虎子得病了,”她抓着那只不能动的爪子给我看:“没有受伤,但是凉冰冰的,好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虽然心疼虎子,还是被她的话逗笑,我轻抚它的前爪检查出了什么问题,虎子发出舒服的哼哼声,看来确实不是骨折之类。
如妞妞所说,这只前爪的半部分都冰凉至极,就连软乎乎的肉垫也如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肉一般僵硬,我握住爪子用掌心的温度给它取暖,虎子枕着妞妞的手臂舔舐鼻子,显然很舒服。
这股阴凉好像会动,从虎子的爪上窜到我的手心,一点点蔓延到手腕,最后被我的热血驱赶。
眨眨眼,我忽然明白过来,将虎子抱过来后对妞妞说:“你去停车,家里出事了。”
顾不上和她解释,我匆忙向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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