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睁眼了,仅仅是睁眼,眸中无神。瞳孔扩散,医生说出现了最不幸的事,他光荣的加入植物行列,为地球的绿化事业做出了自己贡献。
科学解决不了的事,只能迷信来试试,理论上正常人变成植物的程度也有轻重,医生说司徒辰是轻度植物人,未来有清醒的机会,我和齐健商谈过一次,结合了医学知识,给司徒辰吓了一个崭新的定义,他的魂跑了。
三魂七魄离开身体与植物人差不多,区别就是身体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有点脑死亡的意思,只要肌肉腐烂血液变质之前把魂装进去就能活过来,而流失一魂三魄,会变成智障,与张二狗差不多。
司徒辰如今的状态在医学上被称为轻度植物人,具备基础的意识而没有自主意识,就是说扇两巴掌这孙子也疼,但是痛觉神经不会将反应传递到表面,大脑暂时处于休眠状态,于是表哥扶着拐杖狠狠扇了两耳光,彭海庭也要泄愤,可刚伸胳膊就扯动了伤口。疼的昏过去又进了急救室。
在这种状态下,齐健和我商量的结果就是给他喊魂,我们猜测那一场车祸少说吓跑了他二魂二魄,只要喊回来就能唤醒。
司徒辰的主治医生是个老大爷,最近和我们走的很近,软磨硬泡的向我要了一颗天珠去研究,两天下来对神神鬼鬼的事深信不疑,而我将喊魂的打算与原因跟他说了后,老大爷不但没有反对,反而兴致勃勃的询问原理帮我们分析一番。
人们说无知者无畏,齐健很确信受到重大惊吓后昏迷不醒就是魂魄丢了些的原因,可老大爷结合中医西医还有神话传说一分析。反而吓得我们不敢贸然动手。
昏迷不醒后喊魂救人。确实能把人救回来,但不是百分百成功,并不是每个植物人都是丢了魂魄,而受到惊吓后魂魄四散的几率也极高,所以老大爷说如果两种情况都发生在司徒辰身上,他昏迷不醒的原因与魂魄无关,而我们把三魂七魄给他全找回来又唤不醒他,结果与关禁闭无异,司徒辰有了与正常人一般的自主意识,但是眼不能动口不能言,过个五六七八天的,兴许把他憋疯了!团记坑才。
综上所述。老大爷出了个万全之策,我招只魂给他研究一番,再把司徒辰解剖了研究一番,应该能解开困扰植物人的问题--而司徒辰除了为绿化做贡献,又为医疗卫生进步做了贡献。
喊魂不成,只好继续等待,司徒辰住院半个月的时间,司徒星接待了四个女孩,都说有了她弟弟的骨肉,希望能继承遗产让孩子受到良好的教育,司徒星让她们做个穿刺亲子鉴定就全吓跑了,而以司徒辰女朋友名义来照顾病人的女孩更多,这是打亲情牌,想让司徒家感动一番。
日子一天天过,又是一年炎热季,同一天传来两个好消息,早上妞妞做检查,确认了怀孕,下午三点,司徒辰也醒了,他嗷的鬼嚎一嗓子从病床上滚到地上,抱着脑袋所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哭喊着他错了,再也不敢了,等照顾他的三个女孩小心翼翼安抚一番后,司徒辰终于定下心,反而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
出院后的司徒辰没有回家,赖在我身边跟着,他万分确定有人要害他,我也不能直说他得了精神病,只好徐徐图之,可我家确实没有地方住,四个卧室我和妞妞一间,画堂春小锁遇见,柳飘飘带着青玉彩烛一间,旺嘉一个人霸占了一间。
曾经旺嘉很嚣张,顶着小光头,穿着小内裤在门口叫嚣:“谁不服我住单间可以来嘛!我是扫榻相迎的,嘿嘿。”
屋里除了我全是美女,他当然万分欢迎,我有心打击他的嚣张气焰过去挤两天,可旺嘉也说,如果我舍得娇妻独守空床他倒是无所谓,眼看旺嘉牛逼哄哄的快上天,虎子背着格格巫和小屋窜进他屋里,旺嘉至今还睡在地上,床上躺着一条狗和两具尸体。
司徒辰搬着铺盖来了之后,可怜巴巴的去了冷冰冰的餐厅,客厅都没他的份,人家画堂春每天夜里还要堵我的门呢。
这家伙,放着豪宅不住跑来打地铺,我一直等他忍受不下去,主动给我换一所大房子。
“小辰,今天不去上班?”
客厅里,环坐着八个人,中间蹲了一条吐着舌头的狗,狗背上趴着两个面容狰狞,皮肤灰黑的恐怖小人,他们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搞得我忐忑不安,没话找话。
司徒辰叹气道:“不敢去,我现在连开车都不敢,更不敢独自坐电梯,还是在你身边有安全感。”
“旺嘉呢?今天不去见你的信徒?”
“不去,这年头,和尚喇嘛也不好干了,信佛的都是大婶老奶奶,小姑娘少啊!”
“飘飘姐,你也没去逛街呀!”
“没有,衣柜放不下了。”
“那你们能不能回屋睡觉?都在这盯着我干嘛?”早上妞妞去上班,这些人就把我包围了,尤其是画堂春,哀怨,凄婉,绝决,悲伤,各种负面情绪夹杂的目光让我心疼的直想按在沙发上好好宠爱一番:“画堂春,你和飘飘姐出去逛逛吧,外面的世界比我精彩。”
“心累,不想去。”
妞妞不在,她顺势靠在我肩膀,见这副架势,小惠冲其他人尖啸着摆手,他们心领神会,各自回屋不再露面,我说:“哎,何必呢,真没发现我有什么魅力,你这样做让我很难过。”
“我也很难过,你现在不与我说话。”
“妞妞怀孕了,我得考虑她的感受。”
画堂春幽幽道:“我很孤单,也想有个孩子,方航,不如我给你生个孩子?有了孩子就不会再缠着你。”
“乖,这样不好。”
“呵呵,你果然只在乎她的感受。”画堂春冷笑,轻轻捂住我得眼,下一秒坐在腿上搂着我的脖子,在耳边柔声说着威胁的话:“哪怕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也别想脱离我的视线,我要你和别的女人亲热时,都能感受到我痛苦的目光。”
我无奈道:“何必呢,你这样的女人,应该被男人宠着而不是自暴自弃。”
“因为我自甘堕落,喜欢做这些下贱的事。”惆怅泪,缓缓流:“方航,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哪里不如杜妞妞?如果可以,我真想永远停留在那天夜里,看着你为我拼命,看着你为我担心。”
我不知道说什么,她便自言自语:“因爱生恨,你说有一天我恨极了,会不会变成厉鬼缠着你?”
四周没人,小锁靠在沙发上睡眼惺忪,我挑着眉轻轻划了一下画堂春的手心:“别闹。”
“你总是这样,我说的狠了,便眉开眼笑的安慰一句,我狠不下心对你,又舍不得离开你,只好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感受到我的存在,哪怕你在别人的床上,我也无孔不入的出现在你身旁,明天给你屋里按个监视器吧,省的我总得守在门口”
听了画堂春的话,脊背上冒出一阵凉气,最难消受美人恩,偏偏不得狠辜负,如果我是普通人,画堂春如此相随自然是万世修来的福分,可我这个情况下得她青睐,反而让我有种惧怕,担心她钻牛角尖害了妞妞,事后我又舍不得伤害她。
“我草,我知道了,司徒”刚一张口,又被一张樱桃小口堵住,画堂春激烈的轻吻,而我的吼叫惊醒了打瞌睡的小锁,她睁眼便看到我趁她不注意搂着画堂春亲嘴嘴,又急又气,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鸡飞狗跳的响动,门开了,人全出来,看了一眼又钻回去,柳飘飘倚着门,吃味道:“呦,还当你真的一心一意,没想到杜妞妞不在就露出本性了,从明天开始我也跟着你。”
小锁哭啼啼的将画堂春拉开,一张嫩嫩的脸蛋梨花带雨,她像是幼儿园被欺负了的小朋友,见到父母后扑进怀里哭泣,画堂春咬着亮莹莹的下唇,仰着下巴我对挑衅,我顾不上抱怨,紧抓着脑中闪现的灵光喊道:“司徒辰你出来,我问你点事。”
司徒辰笑容猥琐:“怎么,拿我当借口?”
“不是,我问你,你总说有人要害你,那种感觉是不是好像被监视,心里毛毛的,可是总带着愧疚感,尤其是和女孩偷欢时,这种感觉最强烈?”
司徒辰惊喜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每次和美女约会就觉得有股杀意,不过我不是偷欢,你刚才才是,怎么,你知道要害我的是什么鬼了?”
“是不是鬼还不知道,还记得两年前在东山树林,你与陈三水叙话时说过,你为了让继母不能生育,找同学的外婆要了一副药,对么?”
提起这事,司徒辰的脸比驴脸还难看:“方航,郑重的告你一次,她不是继母,请不要用这个称呼。”
“不好意思,向你道歉。”我知道他的心结在哪,那个女人和陈三水有一腿,如果称呼为继母,司徒老子的立场很难堪,而司徒辰心中最重就是司徒老爷子。
“是有这么回事,难道那个老太太害我?不应该吧!”
“我记得你说求她帮忙,她为了孙女过的好一些才答应,你是不是承诺娶她的孙女了?”
“对!”
“那你还不娶?你都说她是苗疆出来的老人,这样的怪物也敢得罪,我看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怪不得最近疯疯癫癫的还没有恶鬼缠身,八成是被下蛊了,你回老家看父亲时有没有见过老太太?”
霹雳啪啦说了一阵连珠炮,司徒辰皱着眉,万分无奈的苦笑道:“不是我毁约,而是五年前我在英国留学时小娟就去世了,难道你让我和死人结婚?”
“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小娟长的漂亮又温柔,从小与我青梅竹马,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她奶奶会巫术?若非她香消玉殒,我巴不得娶她为妻,听她外婆说,是得了肺病死的。”
思索片刻,我略带猜测的告诉他:“这样说吧,害你的不是鬼,我们曾一度怀疑你有精神病,可是前段时间接连找了三个心理医生陪你聊天,也没查出你的精神出了什么问题,现在提起那老太太,我有个猜测,说不准你是中蛊毒了。”
“不会,婆婆不会害我。”
“人心难测啊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样吧,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你给我点钱,我帮你过去看看。”
“你是找借口避开诸位美女吧?还想趁机敲我一笔?给你出机票就不错了。”司徒辰掏手机看了一眼又对我说:“没电了,你订机票吧,到浙江福家镇。”
“我草,够偏的啊,连省会都不是,我代表太原人民鄙视你,说的具体一点我连酒店也订了,咱们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别让老太太起疑心。”
司徒辰冷哼:“你这省会连我们三线城市都比不上,福家镇齐云乡少山坡,你定辆车就好,房子我来找,少山坡就我家一户,你也定不上酒店。”
“真他吗土豪,少山坡是啥玩意?听起来挺耳熟的。”
“新闻上报道过吧?我家租了少山坡三十年开办工厂。”
“是么?我从来不看新闻,不过这少山坡确实挺耳熟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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