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烛花摇影,坐在梳妆台前的二丫容光焕发,一双大眼睛从镜子里向我张望,眉目含春。双唇微抿,正轻轻的往脸蛋上擦着腮红。
两个捕快将我仍在床上便离去,二丫则从床下拖出一个红木箱子,取出了女人出嫁时的衣服首饰自顾自打扮起来,她说我若是逃跑一定会后悔,我自忖也打不过二丫,便老老实实的缩在床上。
陈春峰不让我进,但我已经进了,有什么后患也顾不得,只希望他能早点来救我,但此时我不由得思索一个问题,我究竟在担心什么!
如果这是一个**,他们也许会啃食我的血肉,吸取我的命火,如果二丫辣手摧了我这朵娇花,也许会被吸尽元阳。变成枯瘦白骨,可他们不是鬼,而是伏地魔还是啥来着?
只要不是鬼,把我睡了也没啥损失,最多山女有些吃醋,可我没办法呀,三个老家伙不管不顾,齐健更是将我卖了,二丫气力大,我反抗不了也是应该的,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
思前想后,无论怎样都不会吃亏,不就是盘肠大战嘛。我一大老爷们还怕这个?
可天上不会掉馅饼,即便掉了也不可能砸我头上,就像我对山女说的那句话,千般猜测也超不出自己的认知,而这伏地魔就不在我的了解范围之内。
“二丫,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二丫转身。嘴里叼着一张红纸,双手摆弄自己的头发,含糊不清道:“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那你今夜准备对我做什么?”
“跟你亲热呗,看不出来么?”
“这iiiiii不太好吧?其实我也没觉得哪里不好,但你如此轻易的送上门来,总让我心里不踏实。”她说明天就会真相大白,也就是说今夜会发生什么事,难道睡一晚上我就会变成鬼?我问道:“你们一直居住在云岩村?”
“对呀。”
“可是我们来这里之前专门查过,云岩村很久以前就没有人了,”我紧张的问道:“你们该不会是鬼吧。”
二丫起身,抖抖肩膀后向我走来:“鬼可不能在太阳下出现,而且你摸摸我。看看是热的还是冷的?”二丫坐在床边要抓我的手,我竭力向后缩,可床就这么大,后面还是墙,眼看着她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拽就拉进怀里,如母亲捧婴一般轻抚的脑袋,柔声问道:“感觉到了么?你看我是鬼么?”
我也一直纠结这个问题,虽然缚地灵这个名字一看就绝非活人,但既然是某种灵体,总归脱不开魂魄的本质,人与魂亲热会落下病根,可她从头到尾都是温的,如果真的是人。我怕个求啊,说不定这缚地灵就是类似于植物人这种另类人种呢。
我想起身却挣不脱她的怀抱,此时的躺在她怀里,二丫就好像嫖客一般用那种侵略挑逗的眼神盯着我,我感觉面皮发烫,全身发软,想躲开她的眼神可每次都被转过脑袋,闭上眼不看她,她又捏鼻子捂嘴要憋死我。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就是睡一觉么,谁怕谁呀。我说:“你松开我,看我不好好的收拾死你!”共阵共才。
二丫的指头在我下巴上转圈,举高临下道:“看你猴急的样,过了今晚你还舍得离开?对了,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一大家子人,光老婆就有八个。”
“这样啊,他们知道你来了这里么?”
“知道。”
“如果你不回去,他们会不会来寻你。”
“这不废话么!”
“好,到时咱们一家人一起过日子。”二丫松开我,站在地上耀武扬威道:“你说,我好看还是你那八个老婆好看。”
我干笑两声:“都好看。”
很明显的和稀泥,可二丫也没有吃醋的意思,她不如山女绝美,不像画堂春高挑,也不比小锁可爱,但此时穿着粗布乱服,结实有力的村妇风情也让人直吞口水,此时她眼神迷离,似笑非笑的说:“等你家人来了,你再好好将我们比比,休息一会吧,我给你做晚饭。”转身走两步,二丫阴沉沉的威胁:“门外有人守着,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二丫挑起门帘进了厨房,而听她刚才话里的意思是准备将我家人一网打尽?
难道说来了云岩村就出不去了?
应该是,看陈春峰他们三个的表演,话不说,饭不吃,应该就是防着村民的阴招,而二丫春情大作却不急于折腾我,反而跑进厨房做饭,看来这饭菜一定有问题。
十几分钟后,二丫手里捧着个冒热气的碗出来,温柔坐在床边,挑起一筷子面条说:“饿了吧?来吃一口。”
清汤白面,撒了几粒翠绿葱花,闻起来倒是挺香,我却说:“不饿,你吃吧。”刚说完,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二丫说道:“肚子都咕咕叫了还说不饿?快吃,我还会下毒害你不成?”
“我要吃烤鸭。”
“这深更半夜去哪给你找鸭子,先将就吃一些,明早给你做。”
我在床上撒泼打滚:“不吃不吃就不吃,除了烤鸭什么也不吃,你这面条在我家就是喂狗的东西。”
我是想装作纨绔子弟耍个赖,可她根本不配合,小心翼翼的将碗放在床头柜,脱了鞋赤脚站在床上,撸起袖子紧紧裤腰带,冷笑道:“真是个贱骨头,不打就不老实。”
说什么也不能吃她这碗面,我翻身而起要跳下床,脚还没沾地就被她提住裤子悬在空中,继而狠狠砸在床上,不甚结实的木床吱吱呀呀几声,好悬没被我压塌,二丫揪着我的头发在床头磕了两下,疼的我鼻子酸痛,眼冒金心,赶忙求饶:“别打了,我错了。”
二丫寒声问道:“你吃是不吃!”
我有气无力的说:“真不吃,我从小锦衣玉食过惯了,就连早饭都是满汉全席一百零八个菜,作人要有风骨,虽然我现在有些饿,但也不能吃你这喂狗的东西。”
我都这么说了,要是个正常女人怎么也得好好劝两句吧?说些人在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话,可二丫不,她将我翻个身,一脚踏在肚子上,我像个大虾似的弯了腰,涎水飞甩,双眼暴睁,她冷冷的说:“老娘辛苦半天给你做晚饭,你竟然挑挑拣拣,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名门子弟。”
说罢,二丫将我皮带解下困住双脚,端起那碗面条,一只脚踩住肚子,另一只用脚尖碾我的喉咙,虽说只是一双玲珑秀气的小脚丫子,可力大的仿佛铁钳,她的脚趾一点点用力,逼迫我的嘴巴渐渐张开。
二丫挑起两根面条,放长线钓鱼似的送进我嘴里,这面条就好似活着的蚯蚓,直往嗓子眼里钻,二丫猛地抬脚松开我的喉咙,刺溜一下,面条落入腹中,二丫如得胜将军一般洋洋得意,松开我站在一旁冷笑,我急忙转身,伸手进喉咙里抠,整个食道向上翻涌,哇的一声又将这面条吐了出来。
滑溜的白面条落在地上竟然慢慢变的枯黄,好像架在火炉子上烘烤一般,我赶忙侧身装作没看见。
如今的局面就好像家里进了持着利刃的贼,非但不能抓贼还要假装看不见,真到了撕破脸皮的地步,凭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可是等死的局面。
“嘿嘿。”我虚弱的平躺,输人不输阵:“老子就不吃这种猪食,要么你打死我,要么给老子做烤鸭,真没想到你一弱质女流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想必是唱戏练出来的吧?”我还得给她找借口,这份体贴简直是史上最憋屈的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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