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拘留室,我估计这回很难从警察局出去了,给年轻警察算个命,两个小时之后他就被车撞了。给老警察的儿子算个命,一番求证下来的结果让我欲哭无泪,他儿子是痴呆儿根本不能上学,本来是外婆看着,可今天下午外婆有事出去,十四岁的小男孩将电风扇翻出来,插上电后把手指头伸进去了。
我现在就是人们常说的乌鸦嘴,押回拘留室之前想让警察叔叔给倒杯水,刚一张嘴那哥们看我的眼神就跟见鬼了一般的惊悚。
“夜深了,二老早点休息吧,我已经打电话求助,就算今天出不去,过个几天齐健他们也会找我表哥来救命的,对了陈爷爷,你不是和我表哥玩的挺好?”
陈春峰嘿然道:“那是,小碗那孩子挺和我胃口。厚颜无耻,心狠手辣。”
“对了,有件事一直没顾得上问,我爷爷的师父去了哪里?”
这句话一出,牛哥也竖起耳朵偷听,陈春峰说:“走了。他和你爷爷的缘分已尽,生死了无牵挂,而五乘和牛从他手下逃过一命便是命不该绝,以他的身份也不好无休止的追杀下去。”
牛哥隐隐松了一口气,却倔强的说:“哎。本来我还想回终南山寻前辈求助,看来是没有机会见到陆地神仙相搏的场面了。”
陈春峰耻笑道:“吹,有本事你回终南山搞个陆地神仙出来帮小方航摆平五乘呀。”
“那怎么行,我与五乘乃是结义兄弟,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长了一张狗脸,说翻就翻?”
无止境的争吵又开始了。陈春峰骂,牛哥斜眼看他,偶尔回一两句小春不要自卑,三哥没有瞧不起你便将他气的半死。
就这样在铁牢里呆了许久,送儿子去医院的副队长忽然开门进来,激动扒住铁栏杆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一命。”言辞恳切,声泪俱下,若非我提前示警,儿子撑不到他回去就会死掉,不过经这一次儿子也断了四根指头,但随我们一道来的瞎子高人已经收他为徒。到不至于以后饿肚子。
听说陈春峰收他傻儿子为徒我很意外,仔细询问才知道原来副队长与局长住在一个小区,他开车慌张赶回去时局长带着陈瞎子正准备外出用餐,见他慌慌张张便跟着去了,而陈瞎子除了看相算命也精通一些医道,给他儿子止血后便说这孩子有颗玲珑心,只是母亲作恶太多,孩子在娘胎里被障气堵塞了先天七窍,此次从血光灾下逃命,未来大事可期,乃是一眼看穿人心的好孩子。
天才与傻子只隔了一张纸窗户,傻孩子本该死在这次的事故下,却因为我这个棋盘上乱跳的跳蚤救了他一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从来没错,但阎王爷也该着急了,该收的魂没有收到,说不得要好好清查一番。
“同志,听你的意思那老瞎子和你们局长处的不错?”
“跟哥俩似的,有说有笑。”
“他没给我们求求情?”
“没有,本来局长要看他面子放了你们,可陈师傅说你们都是从小在山里被母猴子养大的顽劣之人,让局长关上十天半个月的好消消戾气。”
一股浓浓的杀气的拘留室里蔓延开,那两个老家伙都没说话,可脸色却寒到极点,而副队长仍在转述陈瞎子的话:“其实你们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记得几年前还有个狼孩,母狼养大的,连话都不会说,虽然你们被母猴子折磨过,可也不用自卑,老先生,尤其是你呀。”副队长转向陈春峰:“人也是从猴子进化而来的,虽然你被母猴子强暴过,可这不也说明你有魅力?”
我和牛哥都笑喷了,陈春峰气的哆嗦起来,翻着白眼快要昏厥过去,而副队长又对我说:“你俩也不要难过,猴子生的怎么了?英雄不问出处。不过你们爷仨可真有意思,爷爷姓陈,父亲姓牛,孙子姓方,专门为了掩人耳目吧?看起来也长得不像呢。”
啰嗦着快将我们气死的话,副队长将锁子打开:“出来吧,领导放话了,你帮我们办件事就可以走了。”
“办事?办什么事?”我谨慎道。
“下午你不是找人帮忙说项?那位西安的领导了解情况之后跟我们领导沟通了一下,倒是可以证明你们的清白,而补办户籍的事就有些麻烦了,你们帮着处理个案子,立了功才能迈出野人的行列,你可别小瞧一个户籍,我偷听陈师傅说他将你们从山里骗出来是准备卖进动物园的,如果有了身份证就是有身份的人了,警察会保护你们不受欺凌的。”
陈春峰已经被气的双眼冒火,他压着快要迸发出来的满腔怒气问道:“那老瞎子在哪?”
“陈师傅在医院陪我儿子,我先带你们了解一下这次的任务吧,如果不是方小兄弟用算命的办法救了我儿子一名,我一直不会相信这件案子居然真的属于灵异事件。”
到了现在副队长已经拿我们当自己人了,而我原本想委婉的拒绝他的任务,可那位西安的老领导打来个电话,说这件案子的根由就在太原,这是他专门说通河北的警察叔叔用这种办法放我回家,如果不答应就只能一拍两散,我继续回去蹲班房,而因为我来历不明,那些与我亲密的人也可能被警察监视。
“领导,我可以帮你们处理一些奇怪的案子,但请你先认清我的身份,我是受警察保护的老百姓而不是给你们做义工的倒霉蛋,更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威胁的人,无论我有怎样的本领都是我个人的事,你们可以请我帮忙,但请不要用某些话来威胁我,在西安来一次,我给你大人物的尊重和老年丧子的同情,但这不代表我是任你们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你可以继续拘留我,但你信不信,今夜十二点之前我就能从笼子里出来,明天一大早就有很多好兄弟去你家作客。”
电话那一头沉默,副队长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说话,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过了许久,那老人说:“我向你道歉,你帮忙处理这个案子,我欠你个人情。”
早听绪兴昌说过这个大领导因为四大家族与鬼坊集的事对方外之人有一份厌恶,就是那种担心他们作恶又无力阻止的复杂情绪,所以我有事相求,明明不归他管的案子却上蹿下跳的张罗起来,就是想狠狠欺负我一顿出气,可这个头不能开,否则以后哪里有些问题,这老家伙都往我身上推。
“您也别欠我人情了,咱们做个交易吧,我给你们查案,你帮我查一个名叫乐正林的下落。”
“你要做什么?”老人严肃起来:“警察是国器,不是你家的侦探,更不会帮你找人好让你伤害他。”
“老爷子这您可想错了,他是我失散的亲弟弟,你随意调个资料就能发现他与我长的一模一样,男人嘛,谁还不犯点错,我父亲抛弃了他,他便怀恨在心始终不与我们相认,您就当做个好事帮我查查他都在哪里出没,也别惊动他,抽时间我忽然出现与他好好谈谈。”共亩杂圾。
“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可以帮你,这样吧,等我确定你俩长的一样后就把他的资料发给你,只要与这个名字有关的记录都可以让你知道,至于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分析了。”
我大喜,有了这些资料想找到乐正林还不容易?他的房子,车子,在哪个宾馆入住都可以查到,我就不信如今这年月他还会餐风饮露的住在深山老林里。
挂了电话,副队长没有多说便抽出一叠资料给我看,第一页就是一张惨不忍睹的照片,一个男人**上身躺在床上,鲜血洒满了白床单,他小腹处有一道横着的伤口,翻卷着的肚皮将内脏暴露出来。
“这是半个月前自杀的木材商,第二张照片是十二天前自杀的小学教师,这两个人没有任何联系但有两个共同之处,第一是死于剖腹,第二是刚从你们太原回来。”副队长意味深长的说:“这个姓李的老师在妻儿面前用水果刀划开了自己的肚子,但调查的结果却是他们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姓周的木材商甚至筹备女儿的婚礼,他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动了轻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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