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住在这里,也不可能是山下人上来清扫,我们唯一的猜测就是坟里埋着的人做了这些事,而唯一一具尸体就是爷爷。若他真的活了为什么不去找我。反而留在这里收拾卫生?
确定没有人埋伏后我们便来到坟前,这是山女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坟,不知心里做何感想,但抓着我的手确实紧了一些。
牛哥与陈春峰去附近搜寻一番,回来后郑重的说:“不像有人住的痕迹,除非是五乘养的那只住在树上的怪物对了方航,你不知道那怪物是啥吧?”
“树猴子呗。”
陈春峰哎了一声。没好气的道:“来来来,你给我解释一下树猴子是什么生物。”知道我没法回答。陈春峰自顾自感叹说:“那就是一只大猴子的尸体,五乘杀了一只猴又扛了一具新死的尸体胡乱拼凑在一起,用我教他的茅山养尸符箓绘满猴尸便不停的念诵往生经,三年后就成了那副模样,力大无穷不说,还对五乘忠心耿耿。”
这么**?!
原来树猴子是类似于僵尸之类的东西,可这怎么可能,我亲眼见过它吃香蕉,有时候趴在它后背时还能感到温度和呼吸的起伏,如果是两具尸体拼起来的,哪怕变成霸王龙也没道理有呼吸。
“五乘这是**裸的造人呀!他跟女娲一样牛逼!”
牛哥冷不丁说了一句:“他叫那可怜猴儿为斗战胜佛,他不是造人而是造佛。”
陈春峰解释说五乘对生死之道的了解已经近乎变态,一猴一人的魂魄被他用《往生经》催的在猴尸与人尸中来回穿梭,而佛家的大业力就是在许多世的轮回苦难中积攒而来。具体的操作方法不足为外人道也,但结果就是每一次穿梭就等于一回投胎,三年下来,猴尸与人尸相融不说,还给活了。
当时五乘指着树猴子言之凿凿的说这就叫肉身成圣,死人都让贫僧给弄活了,你们说厉害不?来来来,让贫僧做了你们好早日成圣吧。
厉害,神异,虽然爷爷都没这本事可他们并不想把自己交到五乘手里做实验品,而陈春峰忽然给我讲树猴子的来历也不是动了给我增加知识的念头,还是山女最先明白了陈春峰与牛哥的猜测。她捂着嘴不敢置信的说:“陈爷爷,难道你是想说五乘也对爷爷的尸体做了手脚?”
陈春峰面色阴郁道:“那老和尚是畜生,什么事做不出来?”
猿大被他带走了,但难保这杏桥山里不会有第二只树猴子,而以五乘的性格来说他完全能做到对爷爷的尸体下手,这也就解释了大家都觉得爷爷不会死,可他却迟迟没有出现的原因。
牛哥宽厚的手掌按在我肩头,柔声道:“别担心,就算他做手脚也仅仅是尸体,你忘记我当年在墓碑上见到的牛头人了?魂魄一定没有事,如果你不放心,不如咱们开棺检查一下,反正那些日本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陈春峰走到我左边,满脸严肃的说:“你是孙子,开不开馆由你定,可若咱们猜错了而冒然开棺,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有三个道士在自然不担心诈尸之类的意外,可随意动土总是不好,就算真有不得不开棺的理由也要先祭拜一番,再择个合适的日子,仅凭一点怀疑就把爷爷的坟刨了,若他泉下有知一定会气个半死。
“等等吧,咱们在这里盯上几天,如果真有树猴子来清扫那无疑是五乘下手了,若是没发现树猴子,不也没有开棺的必要?”
现在就不是有没有树猴子的问题,哪怕这里没有也不能说明五乘没有糟蹋爷爷的尸体,以他的性格来分析五乘是什么性格?
鬼才知道!
他只有行事的作风,就是没有丝毫作风,一切事都随心所欲,心情好的时候可以陪蚂蚁聊天,心情不好,哪怕最爱的女人也能一刀杀了,听陈春峰说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当年五乘认识个窑子的当红姐儿,那一阵如胶似漆的都快谈婚论嫁了,直到那女人来找五乘去踏青时,刚见面就被他一拳打碎了心脏。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爷爷问五乘发了什么疯,五乘说心情不好总要发泄一下,然后爷爷说那好,来我陪你发泄。五乘却极其无耻的说,不行,贫僧死了心爱的女人,现在要去痛哭一阵。
而五乘抱着那女尸哭哭啼啼的走后,爷爷和陈春峰牛哥探讨过这事,他怀疑五乘有难言之隐,比如那女人鬼混被发现了?可他们四个焦不离孟,如果另外三人都没有发现的事,五乘根本不可能知道。
所以说五乘就是个变态,我估计那小兰现在是否在世都是个问题。
对于这样的精神病患者,谁会相信他没对爷爷的尸体下手。
为了搞清楚坟前的端倪,我们急忙下山收拾了铺盖搬到坟前来住,虽然阴寒一些却也可以将就,而从五乘坟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山顶悬崖的神仙窟,倒也不怕那些日本人趁机弄宝贝。
陈春峰,牛哥,表哥,三个人围在一起斗地主,俩老头没钱可表哥说既然赌博就必须玩钱,你们没钱无所谓,我可以借给你们呀,而且赌桌无父子,虽然你们都是我干爷爷,可一会赢起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至于欠下的帐就等回了太原帮忙办事来还债吧。
赌桌无父子,牛哥与陈春峰对这句话大感认同,如果表哥不说这句话估计还能留些面子,既然他率先不要脸想从这俩老家伙身上诈点油水出来,结局自然死的很惨。
堂而皇之的作弊,陈春峰在身后点了三根香,指尖轻划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符咒,尔后他的牌可以用逆天来形容。
牛哥更卑鄙,他砸吧着嘴唇,每次发了牌都慢条斯理的伸手从表哥手里换上几张,这一切在他们三人两米之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可一旦凑到身边却是另一种样子,应该是牛哥家传迷心术的本事吧?
赵小碗总说自己的碗是金子做了,经过这一场赌博,他可以改名叫赵破碗了。估宏引血。
山女枕着我的膝盖,裹着一床厚被子盯着山顶看,随着夜幕渐渐降临,那些日本人始终没有出现,看来真如我预料的那样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最少也要几天,而神仙窟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我着急的是彭海庭与司徒辰,最开始可以预料到他们没有危险,小鬼子一旦杀人可真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时间拖得越久我越不安心,毕竟还有个乐正林在,他被陈春峰打成狗一般的模样,难保不会在他俩身上撒气。
大疯狗联系不到了,我让副队长帮忙定位,可乐正林的手机没了信号,如今才是真正的眼前一黑看不到路,反正我心里有个结算,血债只有用血来偿还,司徒辰和彭海庭都有家世和女朋友,如果乐正林真的害了他们两条命,正好他也有双亲。
他可以对付我,但不能拿无辜人泄愤,如果真发生那种局面,只好让我们的眼泪流进他的眼里。
今夜的杏桥山没有风,白天晒下来的温度此时慢慢的释放着,那种很舒适的感觉让我有些微醺,双眼不自觉的微微闭合,摸着山女的头发快要睡着。
那一边,表哥已经输到面红耳赤,现在是他向两个老头借钱来维持赌局,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四次借钱了。
就在这时候,被静笼罩的树林里冒出了咔咔的声响,听声音正是从那三座坟包里传来,我们几人齐齐震动,便看到爷爷的坟慢慢隆起,好像有个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树猴子?不会吧!他怎么钻进坟里的?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