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浙江,山女幽幽的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中的哀怨娇嗔让我不寒而栗起来,可挖空脑子也没想出究竟做了什么事让她如此恼怒。趁着没人注意我们的当口,我趴在她耳边小声问道:“什么意思?”
“没事。”山女扭过头不理我,可气鼓鼓的崛起了嘴任谁看都知道她心里不爽。
可我究竟干啥了?
哦对了。当初就是和山女在这里重逢,难道说勾起了她的回忆,便因我身边围绕着女人而心生不满?不应该呀,山女不是耍小性子的女孩,她在杏桥山里独自长大,只有那满山洞杂七杂八的书解闷,而爷爷又时不时给她灌输些三从四德的封建女人思维,基本上山女对我言听计从,到不说没有自己的想法,可关于这个问题我俩也明确谈过,仅仅是故地重游勾起了当年思绪绝不会让她如此幽怨。
家里的三个女人确实麻烦,妞妞最看得开却也是我最放不下的,而小锁看上去迷迷糊糊始终没有吵闹着要个结果,可人家来头大呀。有牛哥撑腰,乐正林激我动手时都不敢拿她当武器,何况还有那什么夙缘情,之所以小锁将谁都不放在眼里便是有恃无恐,夙缘情与牛哥就是她的双重保险。
画堂春不像妞妞一般与我有名分也有骨肉,也不似小锁那样有后台,可这她的心孤傲又偏激,我对她也是怕到骨子里,彻彻底底就是那种得不到就毁灭的女人,倒不是怕她弄死我,可如果我现在和山女成亲。我估计妞妞和小怜得被她毒死,家里人也得意外频发,然后再将自己献给某个大人物,时常吹吹弄死方航的枕边风。
没发生即不存在,我也做不到防患于未然而提前将她杀了,那些结果都是我的猜测,但有一点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她不折腾别人却一定折腾自己,如果我忍心看她枯萎,也就不会拼死拼活的就她性命了。
很多麻烦事都来的不清不楚。当初还是女鬼的画堂春只是俗世飘零的一片枯叶,只想找个小树依存,而我这个棵树虽然不名贵却合她心意,再加上一股子怨气便赌气似的赖在我身上,这时候的画堂春并非非我不可,但感情都是在相处中产生的,**那一夜我舍命相救才是让她真正倾心的时候。
可我也挺冤呀,你说我能看着娇如花的女人被一群牲口欺负么?你说男人不该救女人么?救了就不能当好朋友么?她对我滋生爱情,我对她其实挺复杂,反正做不到冷眼旁观她萎谢凋零,也就是因为我的不忍心,才陷入了如今的泥潭。
当如妞妞临盆在即,我赶画堂春与小锁回去就是想让她俩找点事出来,找我的估计也就是在妞妞面前吹吹风。让妞妞跟我找点麻烦,一旦妞妞发飙就会动胎气,而陈春峰与牛哥在总会有惊无险,我却可以用这个当借口来拒绝她俩。
她俩犯错在先便不能胡搅蛮缠,可若是认为被我辜负,那怨气,恨意,对山女的嫉妒就足够让她们做出许多事。
可我的小九九瞒不住牛哥,画堂春又是个精似鬼的女人,回去后一字不提还带着虎子出去住,这才是最厉害的回击,到现在妞妞都认为我带着她俩和山女在外面鬼混了一圈。
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拖,画堂春伤心时我就哄她调戏她,早晚有天她会感到疲惫从而对我厌倦,而这段时间对我也是个考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要是我先败下阵来那就啥也别说了,大家老老实实住在一个屋檐下吧,小锁不是狐狸精了,山女不是青藤仙子了,画堂春也不是厉鬼边缘的女鬼了,自杀我也能救得回来,咱在阴间有人呢。
拖,拖到皆大欢喜或者大家一起灭亡的那一刻。
这也是山女同意的,既然见到了就不再分开了,她知道我不会离去也舍不得离我而去,便只好褪粉收香情一种,栖傍玉钗偷共。
既然她同意便不可能忽然翻起旧账,所以那个眼神便只有一个可能--我摊上事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摊上大事了。
从快到齐云乡便陷入深深地不安中,山女始终扭过头与我赌气,我这抓耳挠腮焦急的模样让他们都以为身上张虱子了,好不容易再见到司徒辰家的别墅,我二话不说拉开车门跳下去,远远躲开那个快如火山爆发的女人。
别墅依旧是老样子,唯一变了的就是小院中不再养花,而是铺了厚厚一层石板。台见来血。
司徒星辰早就得知我们要来的消息,又得儿子发短信通知这一次有两位不世高人相随,所以那很会做人的大老板早早就带着妻子迎在门口,见我们停车后大步走来,对牛哥与陈春峰客气的说:“两位老爷子一路舟车劳顿,快请快请,鄙人早已备好茶饭。”
伸手不打笑脸人,牛哥与陈春峰早些年四海漂泊自然熟知为人之道,也是一般客气的与司徒星辰恭维了几句才跟着他进屋,表哥是第一次来,与司徒辰窃窃私语着某些话题,不外乎生意和女人,我也没兴趣偷听。
丰盛的一顿晚饭,牛哥与陈春峰在司徒星辰的陪伴下吃的满嘴流油,傻子也知道这样礼敬是为了让他俩日后能照应一二,可不同人的做事风便有不同的感觉,拿表哥来说,我就不愿意帮他做事,牛哥这种终南高人基本不理他,只有陈春峰与他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而司徒星辰却是你不帮他发财就有点不应该的感觉,好像骨子里就散发着不卑不亢,让人想要亲近的味道。
来者皆有礼,哪怕得过好处的山女也再次得到一条项链,而陈春峰与牛哥却赚大发了,司徒星辰领着他俩去了地下室,说是有些不懂的古物要两位老爷子帮忙鉴别一二,其实就是让他俩去地下室挑礼物,虽然我不知道他有多少私藏,可司徒辰去转了一圈便拿着绣春刀回来,总归算个小博物馆吧。
而我也终于知道山女的怒意来自哪里。
我们来司徒家做客不但没带礼物却收人家的好处,这是司徒星辰有事相求而我们来做事本身就是礼物,可山女今生名为方盈盈,她家也在齐云乡,那老两口可以算作我的岳父岳母,可我却没给他们准备见面礼。
女儿不清不白的跟我跑了快一年,这份诚意不可谓不厚,既然来了浙江就要见见,见见就得说正经事,可空着手见?他们可没啥求我的地方。
不是我粗心,实在是忘记山女便是方盈盈,在我脑海中她的父母始终是杏桥山的植物而不是活人呀。
拉着司徒辰走到角落里,我小声恳求道:“打个劫,弄点宝贝出来。”
司徒辰挑着眉毛说:“我只有钱,你才有宝贝。”
“钱没有,我得去见方盈盈的父母,除了山西特产就只有稀世珍宝了,我也不能拿牛骨刀当聘礼吧。”
司徒辰为难的说:“我没有啊,你找我爹要吧。”
“这不废话么,我娶媳妇向你爹要聘礼?”
“可我真没有呀,现在去买也来不及。”
看着司徒辰束手无策的样子我恨不得拍死他,这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不能向他爹要,但他可以呀,我又不是存心占便宜,江湖救急嘛,大不了事后让表哥换钱。
不过我也知道他的为难之处,自从佘珮菡进门,只要不关系性命的条件他爹都要让小辰与佘珮菡商量,从那时候起他就再没向父亲提过要求,你给我就要,你不给我就不要,让我和小三要?门也没有!
还有就是妞妞了,他对妞妞颇有好感,总不会帮我给别的女人家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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