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是痛苦吗？

夜慕黎面无表情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或许她们过去真的很痛苦吧。

龙渊澈赶紧抱住她，着急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这句话的意思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将夜慕黎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叹息着开口：“我恨龙贤，不难理解，抛妻弃子，不管我们的死活。可是你知道吗？我内心竟然非常憎恨我爷爷——龙枭。”

然后盯着夜慕黎的眼睛，眼角含泪道：“夜儿，要是有人听说我恨龙枭肯定会觉得在开玩笑，可是我就是恨他！”

他不知道理由，但就是恨他。

所以他只能归咎于那段遗失的记忆，发生了许多他对龙枭由敬仰变成厌恶的事情。

“是吗？可是我想想起来。”夜慕黎伸出手遮住阳光，透过指缝看太阳。

也许遗忘的记忆真的很痛苦，可不管怎样都确实发生过。

自欺欺人这种事情，她不会做。

如果她选择此时的安逸，万一哪天龙渊澈想起来……

她不会赌，将余生幸福赌在一个不确定上。

龙渊澈紧紧抱着她，无措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在害怕。

对过去无知的害怕，对夜慕黎如此坦荡的害怕。

夜慕黎在她怀里摇摇头，小声：“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然后突然开口：“你觉得我的姐姐怎么样？”

“夜轻烟？”

“嗯。”

龙渊澈手把玩着夜慕黎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开口：“漂亮知性，优雅大方，进退有度……”

说了几个夸奖词以后，突然想到偶然瞥见秦寿浏览的八卦网页。

那里面的男人没有求生欲就被对象挂网上，现在应该是他老婆对他的试探吧。

想到这些，立刻改了口风：“虽然这些她比其他女人更加优秀，但是比你还是差远了。”

看着夜慕黎丝毫没有好转起来的脸色，戳戳她的眉心：“不要皱眉了，不好看。”

还是没反应。

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难道她是在吃醋？

是了，夜轻烟被誉为凉城第一名媛，她有点儿危机感也是可能的。

这个认知让他非常高兴。

“夜儿，我发誓，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龙渊澈认真道。

夜慕黎脸上终于出现笑容，“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龙渊澈挑眉，等待她的下一句。

夜慕黎冷冷道：“如果发誓有用的话，每年得死多少个负心汉。”

龙渊澈：“……”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怪不得他放慢语速，期待她能捂住他的嘴，她却只是看着。

龙渊澈烦躁的挠挠头。

夜慕黎撇嘴：“你是发誓打动不了我，准备为我下一场头皮雨吗？”

龙渊澈拨弄头发的手一僵，头，头皮雨？

他怎么可能有头皮屑。

捏着夜慕黎的脸蛋，郑重其事道：“道歉，为我的名誉道歉。”

夜慕黎翻了个白眼，肯定的开口：“我才没胡说，你就是有头皮屑，你要不相信，你拿镜子自己看看。”